贾成化笑道:“张将军请坐,本官请将军来实乃情非得已啊,这人犯了偷窃罪,他说是将军你的亲戚,着实令本官为难呐,将军你看——”
沈故渊不等张锐达说话,便拿出了那张作为证据的“方子”,笑得很是和气,说:“张将军,您看,这是证据。”
张锐达虽然五十多岁了,可身材依然魁梧,虎背熊腰,一张染尽风霜的刚毅面容不怒自威,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沈故渊一番,那眼神似乎想要把沈故渊剖开了似的。
若是一般人,估计在他这充满杀气的眼神下,腿都站不稳了,但沈故渊却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就那么任他看。
张锐达收回视线,朝贾成化抱拳道:“贾老一向秉公执法,既然人证都有,那该怎么罚便——”
他这话还没说完呢,那边孙经赋就开始哭喊起来了:“将军——将军您可不能这么对我啊!我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事,还不都是为了将军府!这些年我替将军府挣了多少银子您难道不知道?是夫人她让我——”
“闭嘴!”张锐达一脚踹在孙经赋胸口,直接把他给踹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所谓的蠢货!
还嫌不够丢人么?
要说孙经赋干的这事儿吧,张锐达还真不知道,以他的性子,也做不出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来。
来之前,他也是才刚问过自家夫人,依他夫人的说法,她是被孙经赋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这事儿,完全就是孙经赋自己贪财,主动提起的,他还一再保证不会出事,张夫人见他说的那么信誓旦旦,就默许了。
张锐达一个大老粗,平日也不管家里那些营生,香皂这东西他也在用,是他夫人给安排的,可对于香皂的火爆程度,他还真是一点儿也不了解。
刚才还是他夫人给他说了,他才知道,孙经赋这是惹上大事了。
孙经赋多半认为,有定远将军府在后头撑腰,周三公子不会拿他怎么样,那沈驸马,根本没被他看在眼里。
京城里多的是看如意公主和沈驸马笑话的,传来传去,可不是人人都不把沈驸马当回事么。
但张锐达不同,他能做到这个品级的官,自然不是蠢人,听到自己夫人说那香皂还有“芳华”店铺,都是这位沈驸马弄出来的玩意之后,张锐达就明白,这位驸马爷,不是好惹的人。
更何况,他还听宫里有传言说,如意公主很喜欢这位驸马。
如意公主什么性子朝中没人不知道,那是相当难以讨好的一个小姑娘,又古怪又孤僻,从不和别人说话,只怕只有太后和皇上才把她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