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今天见到他开始一直到现在,她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隐隐约约说不出来,他似乎还是之前的他,却又好像变得不同。
偶尔几次他转望于窗外,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的眼底一片迷雾冷灰。
今天是平安夜,漫山灯火,辉煌温暖,不该这样的,不是吗?
“江以蒲,你不开心?”
“没有。”他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余馥扬眉:“当然。”
江以蒲一直静静地看着她,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忽然俯下身抱住她。
“余馥,其实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余馥舔了下嘴唇。
她不太懂他的意思。
“你的香水,你的事业,你渴望的爱情,包括你要发泄的愤怒,以及一切你在等待和寻找的风景,只要是你需要的,都可以试着向我传达。我想,我应该很乐意为你尽一份心力,这样的话,也许是一个比现在更加不错的开始,对吗?”
有别于交易的形式,有别于一场在她看来并不干净的初始,有别于一次别有目的的心动。
他的目光带着一丝肯定,于这一刻余馥的心忽然震颤了下,放在身侧的手抓紧了座椅,某个地方将要凹陷下去。
但只是一瞬,她又恢复如常。
“现在也很好。”她笑着说,“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试一下,感受我。”
她通过他的手将围巾绕到自己脑后,属于他的独特的木香气息传来,兼并他身体的余温一齐将她包围。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江以蒲脊背一僵。
“习盼说你有洁癖,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