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喜欢他呢?”
洛平微怔,苦笑了一下没有作答。
周衡没有原谅他的意思,洛平与禅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只是他没有回到秣城之中,而是独自坐在酒肆里发呆。
受到战火波及,酒肆已不像从前那样和乐喧闹,躲避在里面的大多是无家可归的百姓。
与皇城中的人不同,比起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子,他们更加在乎的是下一顿吃什么。
洛平把身上的财物全都供给这些人吃喝了,他们很是感激,问他身份姓名,洛平开玩笑般回答:“在下姓丞名相,大家喊我丞相就好。”
“哈哈哈哈,哪有人叫这个名字的,真是想当官想疯了啊哈哈!”
洛平陪着他们一起笑。
这一待,就是六天。
酒肆里的人干脆都喊他“丞相”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正宗的丞相是谁。
洛平远远地看那皇城易主,看大火映照出的红色的天空,听着恍若就在耳边的厮杀声,还有孩童间传唱的那首落凰。
而此时,周棠已经在秣城里拍桌子摔板凳、砸砚台碎茶碗,发了无数次的火,关了好几名文官了。
这几个文官都是赫赫有名的大文豪,包括瑶贵妃的哥哥——当朝一品宗正李元丰。
不为别的,就为那一纸登基诏书。
他要登基,这几个食古不化的硬骨头文人偏偏不肯给他拟诏。无论他怎么威逼利诱,他们都是那句:“乱臣贼子怎配做我大承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