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韶摇头,干笑道:“我父亲被派去了西北赈灾,他不在谁还能管到我头上,我不过就是应酬时多喝了几杯酒,酒没醒就急着赶来上朝,身子有些不适。”没想到他应天韶也有指鹿为马的一天,还是对顾琰。
“酒是个好东西。”偶尔借酒做一些清醒时没有胆量做的事,倒也不错,起码他不用等到来年,今年就可抱得美人归。
说话时顾琰眸眼含笑,和煦的完全不像是顾琰。
两人并肩而行,见顾琰如此,应天韶肩膀触碰了一下顾琰,戏谑道:“怎么,秦家小姐就这么好,光是想起就能使你变得柔情似水啊。”
顾琰难得在应天韶的面前没有避谈秦姝,回道:“十月十五是姝儿的生辰,而那一天,她也会成为我的娘子。”重活一生,顾琰是有两件事必须做到的:
前世秦姝无名无分地跟着他受尽世人冷眼,到死也与他一同背负着骂名,今生她必定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再也不会将她置身危险与苦难之中,他要给她无上的尊宠与疼爱,与他一同圆满幸福地过完此生。
至于另一件事,那可就广了,宸汐一党、莲妃一党……一个都逃不过。
应天韶面容闪过无措,嘴上连声恭喜,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以你的性格怎么会喜欢上秦小姐这样的姑娘。”怕顾琰误会,又连忙解释:“别误会,我这么说并无贬低秦小姐的意思,只是你不苟言笑,她大胆反叛,原以为你会喜欢香绯小姐这样的姑娘。”
“一见倾心,再见忘我,愿与她白首同心,两世痴缠。”顾琰说得坚定,好似在心中说过千遍万遍。
九月十五,又到了每月秦姝前往寺庙吃斋礼佛的日子。
羽儿一早便备好香火钱与路上吃喝的东西,侍奉秦姝简单吃了一些,待她们走到秦宅大门,就见初九旁还站着一人,与秦姝同穿着素衣,同浑身上下无任何饰品佩戴。
初九不识顾琰,只是见此人贤身贵体不敢得罪:“小姐。”眼神求助于秦姝。
秦姝视线越过初九,停在顾琰身上,与他视线交融,却不开口,仿佛要从他的眼里看到他的心底一样,目不转睛地。
最终还是顾琰败下阵来,主动上前接了羽儿的活,扶着秦姝上了马车:“知你今日要去寺庙,我闲来无事,陪你一同去。”见了秦姝,顾琰更觉得所想不假,她果然是察觉到了,摸不准秦姝的心思,顾琰只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秦姝点头,转身对羽儿说:“今日有人陪同你就留在府上歇息吧。”与秦姝独处的机会,顾琰求之不得,伸手接过羽儿手中的包袱。
初九心疼地瞅了羽儿一眼,就行驶着马车往城东的方向去。
马车内,顾琰为防止车外的初九听见,还特意闭了车门说道:“几日不见可曾想我?”
“不曾。”秦姝嘴硬反驳。
顾琰忍不住笑出声来,秦姝肯回话就代表对他不是厌烦,只要不是厌烦,恼了怒了都是可人的。
“你还笑!”顾琰这一笑,秦姝哪里还装的下去,绷着脸太难受了,双手揉了揉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