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从小到大从未求过顾诚德与平昌公主什么,前世因他的错信,连累父亲丢了亲王之位,顾王府荣耀不在,今生他带着悔恨与仇恨而来,本不希望再有任何事来劳烦父母,此番开口,顾琰无地自容至极。
“琰儿……”平昌公主震惊地连筷子都拿不住了。
顾诚德照常吃菜喝粥,好似顾琰说的只是一般家常话:“可想清楚了?”这婚事虽为宸帝指婚,但也不是非成不可,顾琰若不愿,拖上个两三年,秦姝已年满十六,秦家定不会耗着,到时不用他们出面,秦家也会为秦姝另谋夫婿。
“非她不娶。”顾琰知晓秦姝今日之言是诓骗他,但昨日醉酒后控制不住自己去了秦家却是事实,夜长梦多,顾琰怕他再有此行为会吓跑秦姝,他冒不起这个险。
待秦姝嫁给他顾琰之时,他才会忘记前世的错过与过错,真真正正地成为她的良人。
“琰儿,你糊涂啊,我不会承认这桩婚事的,就算她嫁入顾王府,也绝不是我的儿媳。”顾王妃摔了碗筷,起身进了内室。
纵使顾王妃再不愿意,只要顾王点了头,顾琰与秦姝的婚事就正式成了顾王府头等大事,上上下下都开始筹备,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
顾王妃不出面,顾琰就寻了平城里最有名的媒婆,与顾王一同去了秦家,提亲送聘一并办了,再选个黄道吉日,八抬大轿等着将秦姝娶回来。
秦富一见顾诚德亲自前来,荣幸之至,将顾诚德与顾琰奉为上座,无论顾诚德说什么,秦富都是笑着点头。
“此前一直想要拜访,奈何公务缠身,还望秦公见谅。”顾诚德客套道。
“怎会,顾王为国为民,不比我们普通百姓,整日无所事事”秦富谦虚道。
“关于令千金与犬子的婚事,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定个日子下来也好让两家人都安心。”
“甚合我意。”秦富笑嘻嘻应下,前几天与高勇还说起,这顾王府迟迟不肯来见,是不是要反悔,高勇宽慰他说,若是年前顾王府还没有表示,他就闹到宸帝那,让宸帝给秦姝做主,没想到,没两天,竟得见顾王亲自登门提亲。
媒婆将两人的庚帖交换,顾王府的人随后将礼品箱抬上来。
“十月十五,宜嫁娶,宜冠笄,宜移徙,是个百事皆宜的好日子,秦公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