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岸一愣,隐约觉得方灼什么都知道,便改了口,“不,是我冒昧了,厂公大人,三日后,期待你提交的答案。”
方灼笑了笑,“我也很期待。”
高手过招,使得旁人皆是一副云里雾里的状态。
零一倒是比西岸精明得多,走远后他便道:“干爹,这次这件事,不好办啊。”
方灼轻笑了一声,“是啊,不好办,若是好办的话,圣上也不会扔给东厂和锦衣卫了,这些人全都是老狐狸,早上刚刚向皇上提起立后的事,这会儿就来了个刺客,看来是当真不知道当今圣上的厉害,还以为能逼着就范。”
二人继续往前走着,想起西岸的那几句话,零一又道:“干爹,我瞧着西指挥使那意思,也是知道这件事的真正凶手的。”
一转眼,二人已经走到了宫门口,方灼拿出腰牌来给守门侍卫看,侍卫便对二人放行,走出宫门一段距离后方灼才又道:“何止他知道,圣上也是猜出个七八分来,这事难办便难办在局太简单,稍稍想想便能知道,不过就西岸的顽固与保守,定然是猜不透圣上的心意的。”
方灼出了宫门,便一路到了东厂,东厂幡子待方灼恭敬,待零一也十分客气,赵直见方灼出现,便知是又有事可做,显得异常的兴奋,“大人,兄弟们可是又可以有事做了!”
方灼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杯茶,他低下头吹了吹热气,随即抬眼看着赵直笑起来,竟有几分妖娆,“是有事做,不过这次,可能要让大家憋屈一点了。”
赵直一直是个脑子不转弯的大汉,眼下听了憋屈二字便已经开始憋屈了,坐在那里仿佛没了灵魂,喃喃着问道:“大人,这憋屈是何意啊?”
方灼一直以来都是真心待零一,也有意思把零一往下一任厂公的方向培养,他向零一扬了扬下巴,表示让零一说,自己则是闲适的专心品起茶来。
零一也只是在路上被方灼提点了几句罢了,但他实在机灵,便道:“干爹的意思便是,此次案子大家不必费力去查,若有什么明面上的证据,搜集了结案便是,不必太过较真,赵千户可听懂了?”
赵直在这方面脑子还不算笨,点了点头叹口气,有些失落道:“属下知道了。”
方灼向着零一挑眉点了点头,意思是零一说得不错,零一被夸奖了自然心里美滋滋的,又忍不住呲着虎牙笑起来。
方灼整整一夜都呆在东厂等着结果,一夜未合眼。
而好在东厂的效率一向高,当天夜里便已经有了憋屈的结果,赵直仍旧垂头丧气,向方灼禀告着:“大人,这是属下查过的最无聊的案子了,陈太妃宫中那现场刺客留下的证物上面就差写四个大字了——‘谋害淑妃’。”
零一在一旁听着都忍不住笑起来。
赵直又不死心的问了问:“大人,这案子,咱们真就要这么办了吗?”
方灼没有丝毫动摇,微笑着点头道:“嗯,就这么办,三天后再把结果交与圣上,免得圣上觉得咱们东厂敷衍了事。”
东厂这边案子办得低调,只等三日期限一到,直接去后宫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