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我回来了。】

系统好像劫后余生。

雪莱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感觉到了系统的疲倦——在回来的几天之后，他依旧尝试着找回自己在浸入时所看到的一切。但就像他说的那样，一切记忆被人清空，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们当时搞光盘行动的时候都没这么干净啊。】

系统长吁短叹：【到底是谁呢。】

系统查了权限，看了一圈之后发现目前权限最高的是自己。这仔细想想更加恐怖了，因为……要么是系统自己有问题，要么就是有一个权力更高的人无声地出现过，哪怕系统都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试想，在系统回溯历史的时候，一双眼睛在不远处凝视着他……

【巨巨我怕qwq】

系统嚎叫：【巨巨我好害怕！！！】

结果到了最后，雪莱除了要教小孩之外，还要照顾系统这个垃圾的心理健康。

她安慰完了系统之后，系统终于愿意干活了——在查看了雪莱的任务进度之后，他很诧异地发现雪莱的任务进度条还是不错的，现在起码有了30%。不过再看进度条的来源，赫然发现是都在库·丘林身上。

“……”

雪莱听了这个无话可说，觉得很高兴，又觉得不高兴。

高兴是她做的事情的确有用，不高兴在改善凯尔特神话中的女性形象这件事，竟然还要靠一个小男孩儿。

【这其实无可厚非。】

系统说：【毕竟这里的神话多为男性的扩张和统治，以及反对独·裁·者的暴行。女性在这里其实没什么地位，所以……最终也要靠男性提升，这没什么。】

雪莱却更不高兴。

说得好像一百年前的女性是靠男人施舍才能剪短发一样。

权力一直是靠自己来争取的。

雪莱深知这一点，因此才对梅芙的抗争另眼相看。梅芙现在的继承权几乎十拿九稳，每天穿得像个男孩子一样，在竞技场上和库·丘林一起搏斗。

梅芙是真的聪明，哪怕基础不那么扎实，过了一个月也有了几次反杀库·丘林的成功案例。

小狗子的喉咙被□□顶着，震惊成了表情包。看看雪莱，就好像被狗咬了的狗。

“……”

雪莱笑了起来，招招手，让库·丘林过去。

“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雪莱这么问，就知道小狗子应该还没想过。果然，他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更大的疑惑。他鼓了鼓脸蛋，试着卖萌，然后……

成功了。

在梅芙还在到处撒欢自己打赢了时，雪莱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你比梅芙长得高，又更壮实。”

她捏了一下库·丘林的手臂，上面的肌肉已经很结实了：“但你有没有想过，梅芙比你强的地方？”

“她……个子矮，更灵活些。”这个小狗子是知道的：“但是我注意过了……”

“的确是这样，但是今天你试着去刺中她的胸甲，却被挡住了。这是你一直很惯用的招式，不是吗？”

雪莱说：“梅芙推断出了你会使用的招式，然后就着你的招式闪过，并且用自己想出的对策反而击中了你。”

小姑娘绕到他身后一脚抵在了他膝盖后方，让小少年一下子半跪了下去。

当时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库·丘林刚回过神，脖子上就抵住了武器。

“战斗的确要有经验，但是不只是经验，要用脑子。”雪莱点点他的额头：“梅芙分析过你很多次，但你面对梅芙的时候永远只是那几招，不会去想她可能怎么对付你——你不输才怪。”

小狗子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