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饭可以乱吃,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她收了自己刚刚吊儿郎当的笑脸:“在指控别人之前,是要有证据的。”
这个态度可以说是很明显,也很恶劣了。
萨卡斯基皱起了眉。
而雪莱忽然间觉得很有意思,又继续问。
“如果是我的话,那你打算怎么做呢——去举报我吗?”
“……我不会的。”
“是因为你不想,还是因为你没有证据?”
“……”萨卡斯基有点恼火:“雪莱,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
“作为萨卡斯基,还是作为少校啊。”雪莱说:“如果是前者的话,我要生气了——如果是作为后者的话,你等我回去把制服换好了再跟你说话。”
“你……”一贯严肃的海军军官简直要被她气到了:“如果是你做的话,那你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吗?”
“犯错?”
雪莱冷笑了一声:“我犯了什么错了?”
这个轻慢的态度让萨卡斯基始料未及,而他再次看了看雪莱,发现眼前这个人带着一种压抑了很久的愤怒。
“如果你真的要追究我莫须有的错误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去寻根溯源,看看为什么我会犯这个错误呢?”银发的姑娘两手按着桌面:“如果在我犯错误之前,那个不该出现在我面前的错误老老实实地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了代价,而不是继续跟在它爸爸屁股后面大摇大摆地上船,那么我再怎么想犯错,也没有这个机会——造船厂那么远,不是吗。”
她眼睛里带着冷酷又锐利的光。
“再往前推一推,如果这个家伙犯的错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早就被开除出了队伍呢——我再怎么无耻,也不能对一介平民下手,更何况我日常活动在营区里,根本出不去,碰不到他不是吗?”
她逼近了萨卡斯基。
“再到问题的源头——他当时要是管住了自己的爪子,没有对别人的东西下手,还会有这一切的错误吗?”
最开始这个人还算是保持着一点和气和理智,但是她越往后说,心里压住的愤怒就没有办法停止,不停地涌动和翻滚。
“你问我知不知道犯了多大的错误?萨卡斯基,你很厉害啊。”她这话近乎咬牙切齿:“我的东西被偷走之后又被带着下流无耻的意·淫记录在本子上流传出去的时候,你怎么不去问那个王八蛋,知不知道它犯了多大的错误。”
那张漂亮的脸已经没有表情了,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让萨卡斯基忽然有些头皮发麻。
“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
雪莱站了起来,非常讽刺地反问:“我只知道,你不是站在我这一边的而已。”
他要用法律要求她,那么首先他应该先用同等的标准要求别人。
“别把自己的标准套在我身上,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她拂袖而去前,这么说。
“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