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婳被他忽然一拽,脚下一个不稳就倒向榻间,待到勉强支起手臂撑起上半身,才发现自己几乎半压在他身上。
他坚硬的胸膛紧贴上她胸前柔软,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额头眉间,而她一只小脚正堪堪蹬在他小腿处。
两人尴尬的姿势引得她一抹红晕挂上面颊,燃着隆冬薄雾的眼珠转了两转,就朝他瞪去:
“男人都是如你这般,在外装的顶天立地一言九鼎,对女人却能厚脸皮到言而无信?”
隋烨闻言轻笑开,却没丝毫放过她的意思,只轻轻巧巧抬起一只手臂制住她就要翻身的动作,笑问:
“这是在说我?”
隋婳隔着衣衫感觉到他用的是受伤的那只手制住自己,到底心里有一丝歉疚,加上方才的书信也勉强算一份铁证,显得之前所有的争吵反倒看起来是她的错了。
她索性不再挣扎,四下环顾一圈,而后施施然看回到他那张含笑的脸,学着他的口气开口:“除了你,这里难道还有别的人要我说?”
“嗯,那看来让我们婳儿不满意的,就只得我一个了。”
他低低沉沉地笑,眼角眉梢都染上一层暖意,和着案几边燃烧地正旺的红烛,莫名让她想到一句“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跟她在一起,是不是也当是乱世之中难得偷来的清闲时光?
隋烨看着跨坐在身上的小女人突然凝神盯着自己出神,口里也没有了下半句,手臂一动就坏心眼地捏上她的细腰。
隋婳一个没注意,被他掐地一阵痒,身子一歪彻底倒进他怀里,然后看到他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凑近过来,低低开口,“婳儿果然没什么经验,男人在床上的话,哪能信呢?”
说着话,脸就越凑越近,最后在她想要出口反驳的时候,吻上了那张潋滟的红唇。
她软软的两片嫩肉被他含在口中,身下双腿轻巧一抬就压制住她乱踢的小腿,比预想中还要柔嫩香甜的滋味,勾着本想浅尝辄止的他越吻越深,她一不留神,又一次被他抢得先机,灵巧的舌头就那么挤进去与她痴缠。
他受伤的那只手还放在她的腰间,隋婳挣扎的动作比以往都小了很多,而他也一反常态,细致耐心地与她缠绵,一寸一寸流连过她口中每一寸领地,似要将她从内而外都镌刻上他的印记。
当室内传来衣物窸窸窣窣和低沉的喘息声的时候,跪在帘外听候差遣的向晚和易安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红了脸。
易安用手捅捅向晚的胳膊,“你不是说今天白日吵架了还见了血?”
向晚本有些发呆,被她一碰回了神,正要解释两句,就听得一道娇软的嗓音隔着珠帘传出来,记起姑姑的□□,向晚只匆匆朝易安看了一眼,低着嗓子开口跟她说:“你赶快跪好罢。”
小宫女不情不愿地跪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听得室内接连想起几声微不可闻的似喘息似哭泣的细音,引人无端遐想,只好念起那句老古板一般的“非礼勿听”,又红着脸继续低头当差了。
夜间风凉,窗子未关到严丝合缝,不知何时被隋烨扯去小衣的隋婳打了个寒颤,连带着全身都抖了一下,她堪堪将被他压制着的手臂从身下抽出,伸手去推他:
“隋烨,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