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三十岁好像是个人生的分水岭,到这了,你还没结婚生子,就好像是个程序中的错误代码,又像是侵入人体中的异物,会不断被白细胞排斥。耳边总是苍蝇般的嗡嗡嗡的提醒你,该找对象了,该结婚了,是时候了。
人家孔夫子不过是在回忆人生的时候,对自己15岁、30岁、40岁时的自我评价,根本不是自我期许,为什么后人一定拿这个当标杆呢?这不是听风就是雨,还能是啥?
胖子虽然觉得此言在理,却还是坚持道:“让你说的我茅塞顿开,不过半途而废那是懦夫所为,长征路都走了一半,不差那点里程了。”
赵雁翎拒绝了胖子递来的烟:“可以啊胖子,啥时候觉悟提高到这种水准了?”
“我这是让荒谬的人生给耽误了。”
路旁是严浩的座驾,司机在旁边站着等着三人。
赵雁翎说道:“旁人我都给了好处,没道理亲兄弟不管不顾。等你结婚,车必须送豪车,房必须送别墅。劳斯莱斯幻影那都不叫豪车,必须送宾利。”
胖子感动,却不愿表达:“诶,你这话我算记住了,有严公子作证,想抵赖也不行。不过你送房送车,我也得有本钱养房养车才行。所以这一趟谁也别劝,我是必须得走一遭。”
抽完烟,司机帮忙开门,将背包放上后备箱。
车子朝马塞族进发。
赵雁翎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场景,没多大变化,非洲草原依然是那个非洲草原,贫困潦倒,慵懒散漫。
到了马塞部落,放牧的男人和摆摊兜售纪念品的妇女,并没有因为部落发达而改变生活方式,按部就班的过日子。
赵雁翎转头问严浩:“你没坑这些黑兄弟吧?”
严浩秒懂,摇头:“可能,整个坦桑尼亚的宝石矿,再没比我给的价更高的了。但你知道,钱都道酋长马利克手里,他有文化,有脑子,部落的孩子倒是有机会上学了,但成年人手里的钱并没增加多少。最多,他会给每户添几头牛罢了。”
吨位大坐在副驾驶的胖子回头:“看来,这非洲兄弟,也有不厚道的啊。”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都是有数的。阶级无处不在,除非有天科技发达到可以让所有人摆脱贫困,也照样有生产力的矛盾存在。”
瓦图库米远远的迎来,见赵雁翎也来了大喜。
两人拥抱,瓦图库米拍打赵雁翎后背:“朋友,好久没来部落了,你是名誉酋长,忘记你的朋友们了吗?”
马利克的儿子阿里带着一群孩子在草地上踢球,见赵雁翎来了,飞跑过来。
当初,赵雁翎还从豹子口下救了他一命。
“阿里,学习学的怎么样?”赵雁翎摸摸阿里的脑袋问道。“是不是有了足球,就不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