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停步侧耳,后面的人发现他没按正常套路出牌在后面紧追不舍。各种粗鲁的叫骂,把赵雁翎的亲戚都光顾了一遍。
听得来气,他把智能眼镜拍摄功能暂时关闭,直播间陷入黑暗。水友没一个离开的,都在等看结果。
鹰头刀上面有几个崩口,但依然锋利。刀好不好,不能用对砍这种方法试验。哪把刀子崩口,只能说明刃角小而已。
他用鹰头刀削树枝,拿出伞兵绳把削尖的树枝以8字扣固定好在弯成弓的树干上。卡扣是一排细木棍,用枯草枝掩盖,如果脚踩实落机关就会弹出,正是祭红码红术中“弹”字诀陷阱。
他开启心靶,手脚麻利到了极点,快速制作几道防线,然后跑出三十米开外又开始故布疑阵。
直播间重新亮起。
身穿战术服满脸雀斑的白人汉子,手里托着迷彩的金属管状东西咧着嘴爬山。后面跟着的是皮肉褶皱很深的黑人,他手里拿了一张透明丝线做成的网。
雀斑白人耳听得“咔擦”,脚陷入小坑,劲风扑来速度太快躲避不及,肱二头被尖利的木刺刺穿。
疼得他叫声变形,把身后的姥鲨吓的本能匍匐在地面,丢开网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
这会儿赵雁翎躲避在一块岩石后远远望着,惨叫声水友可以听得见,不过距离远,只能看见似乎有人受伤。他们忙问怎么回事,赵雁翎神神叨叨:“天机不可泄露。”
姥鲨按着耳机发送键,把斑点狗受伤的情况告诉同伴。
“斑点狗把木刺拔出来,又他妈死不了别嚎了。我们从侧面包抄过去。目标短时间内,不可能制作太多陷阱,小心点继续前进。”
原本以为,对付一个没经过系统训练的普通人不过手到擒来,没想到这么狡诈。姥鲨皱眉,用脚轻轻地拨动前面的枯草,找寻陷阱的蛛丝马迹。微不可查的触碰感传来,头顶飘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他略一侧头避过,“不过如此”的念头才刚起,脸颊松弛的皮肉就被刺穿。
原来头顶的树干栓着一根线,线的尾端绑着石块,石块有十字两头尖的木棍固定。他脚下踢开的是一根极细的难以察觉的树皮,断了后两个方向的石块砸来,躲过前面躲不过侧面。
这正是祭红码红术中的“落”字诀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