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夜深,也看不清谁是谁,嘎木哈他们在前面跑,后面跟着一群人,慕容犀还以为是敌人前来偷袭,当即挥军迎战,结果便把人给抓了,同时也救回了慕容骏,当然他是没有难为嘎木哈他们的,却把树洛部的人给绑了,又发现里面还有镇西的人,慕容犀正在为难,不知这事该怎么办呢,结果杨泽就到了!
慕容犀非常地厌恶慕容骏这个四弟,手下人救回慕容骏后,他心里还很是感觉遗憾,要是晚点救下人就好了,不管是头陀,还是树洛部或是镇西的人,要是能把慕容骏直接给整死就好了,也省得自己费手脚了!现在杨泽来了,自称是镇西的县令,他当然要把责任往慕容骏身上推了,得罪大方帝国的这种黑锅,他可不肯往自己身上背。
慕容骏听了大哥的话,挣扎着站起,望向杨泽,他叫道:“大哥莫要信那人的鬼话,他才不是镇西的县令呢,他是树洛部的人,是个流浪王子。你没看到么,他的手下都是树洛部的人。”
慕容犀看了眼地上的镇西大汉,道:“可却还有镇西的人,这个怎么算?”
慕容骏耳根子疼得要命,想到自己是没耳朵的人了,而且还是被杨泽挑拨的,他心中自然大恨,道:“镇西能有什么好人了,那是个强盗窝,这些是被那个恶人收买的强盗。大哥要是不信,问这些头陀便是!”说着,他恨恨地看了眼嘎木哈他们,这些恶头陀割了他的耳朵,这个仇也是一定要报的。
嘎木哈和两个师弟虽然没有被绑,可却被一圈骑兵看着,逃是逃不掉的,他们也不需要逃,来秃噜浑不就是为了找慕容部的人么,现在可不正好找到了。嘎木哈嗯了声,道:“那人自称是树洛部的落难王子,肯定不是镇西的县令。”
慕容犀哼了声,他可不想和突觉有什么来往,麻烦越少,他才能越容易地继承汗位,要是麻烦多起来了,说不定就会有谁取代他,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岂有不懂之理。
听两个人都这么说,慕容犀心想:“我想也不会是真的镇西县令,这种大人物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里来,再说镇西不是早就没有县令了么,哪能说蹦出来一个,就马上蹦出来一个,刚才还真差点被这个骗子给糊弄住!”
对于镇西县令这种位面上的存在,慕容犀可没胆量上去挑战,他一个部落王子算个屁啊,就算是部落汗王也不会和大方的地方官翻脸的,可如果只是个骗子,还是树洛部的,那就没啥了,树洛部算个屁啊,慕容部可是草原上最大的部落,怕过谁啊!
慕容犀抖擞了下精神,纵马上前,对着杨泽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速速说明,否则本将军马鞭一指,叫你万箭穿身!”他说的是秃噜浑语,真以为杨泽是树洛部的人呢!
杨泽等了半天,竟然等来这么句话,虽然没听懂啥意思,可看表情也知道对方不信自己,不但不服软,还敢质疑,这还了得!把脸色一沉,杨泽先用马鞭一指他,道:“放肆,见了本官为何不上前行礼,还敢坐在马上,可知上下尊卑么!”
慕容犀一愣,他当然听得懂中原话,看样子对面这个人似乎真是个当官的,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大的官威,他又点儿犯犹豫了,这年轻人到底是谁啊!
后面,慕容骏咬牙切齿地望着杨泽,他不知杨泽的真实身份,又有仇恨,心里自然就盼着杨泽是树洛部的,就象头陀们和他说的那样,盼着盼着,自己就认为那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