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问题,明天咱们就去镇上的徐记铁匠铺子。”陈果儿豪爽的拍胸脯保证,上次卖掉翡翠的钱还剩下两百多文钱,应该够了,实在不行再弄下来一块宝石卖了。
七郎还想再问些什么,门外传来车辆的声音。
“好像有是牛车的动静,这么晚了会是谁来串门?”七郎疑惑的站起来,一般人家串门子都是上午,很少有快天黑了才串门子的。
陈果儿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是谁,兄妹俩从屋里出来,就看到陈莲儿从外面进来。
“姐,是谁来了?”陈果儿率先开口。
“姑回来了,雇牛车回来的。”陈莲儿往外看了一眼,陈果儿也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
一辆牛车停在陈家的大门口,上面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圆脸,略黑,三角眼跟秦氏有八分相似。身上穿着一身桃红色的细布夹袄,同色系的罗裙隐隐露出三寸金莲。
陈果儿快速搜索原主的记忆,想起来这是秦氏的老姑娘陈凤芝,只是看她的脸色不大好,似乎心情不佳的样子。
“听说大姨给姑介绍了对象,姑这次就是去相看的,看样子是不太满意。”陈莲儿小声说着,唯恐被陈凤芝听到。
“大姨上次来不是说男方家是个小地主,人才也不错吗?”陈果儿也想起来这件事,在原来的陈果儿出事之前,陈凤芝就去了秦氏的姐姐家。
“谁知道呐。”陈莲儿摇了摇头,脸颊微红。她今年也十四岁了,在庄户人家里是可以出嫁的姑娘了,讨论这种事有点不好意思。
陈果儿三个正在闲唠嗑,就听到秦氏又开始扯着嗓子骂了起来……
“啥味,苞米花的味呗。”陈果儿假装不明白八郎的意思,顾左右言他,看着他依旧不死心的私处踅摸,陈果儿转了转眼睛,笑眯眯的问他,“八郎,你想吃鸡不?”
“想。”八郎几乎连犹豫都没有,眼睛亮晶晶的,随即又扁了扁嘴,“可是哪有鸡啊?”
鸡圈里的鸡被秦氏像命根子一样护着,谁敢动一下,秦氏非跟他拼命不可。
“怎么没有?”陈果儿朝八郎招了招手,等到他凑过来,陈果儿靠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别忘了跟谁也不能说,更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就没得吃了。”
“嗯,俺肯定不说。”八郎重重点头,想离开,眼睛却巴巴的盯着盆里的苞米花。
“给,去玩吧,别忘了我的话。”陈果儿又抓给他一把苞米花,这才让八郎离开。
正好七郎从外面走进来,正听到陈果儿叮嘱八郎的话,疑惑的看向她,“啥别忘了?”
“没事。”陈果儿胡乱的搪塞了一句,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哥,咱家有笔和纸吗?”刚才她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崩爆米花的炉子大致的形状,必须画下来才能送去铁匠铺打造。
“没有。”七郎摇了摇头,纸和笔可是很贵重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有?陈家只有陈颖怡和二郎有这些东西,陈颖怡一大早就和卢氏去了镇上,到现在还没回来。至于二郎,恐怕他自己都找不到纸和笔都放到哪里去了。
就算陈颖怡回来了,他恐怕也不会舍得将这么贵重的东西借给他们用。
“果儿,你要干啥?”七郎好奇的问陈果儿,“你想学写字吗?”
“画画。”陈果儿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四处踅摸着能代替纸笔的东西,可惜连片草纸都没有。
“对了,咱家有年画,背面能用。”七郎一拍脑门,跑到地上一个木头箱子跟前,打开盖子在里面找了半天找出了两张年画。
年画上是两个门神,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贴在大门上,以趋吉避凶,赶走邪祟,陈家自然也不例外。以往每年都会被六郎和八郎跟一群孩子们撕坏,去年七郎抢在他们之前把年画揭下来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