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上,还是不要树敌太多。不过别人欺负到家门了,也不能怕事。”老爷子叮嘱道。
“知道了。”
……
在四合院陪老爷子和老太太吃了顿午餐,下午,肖靖堂离开了京城回到了北河市。
这次回来,肖靖堂并没有去找木琴珊等人,也是怕她们太担心自己。
入夜。
北河市市委大院六号楼,这是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王损益的住所。
真皮沙发上,王损益眉头深锁,吧嗒吧嗒的抽着香烟,前面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这两天,在肖靖堂那里碰了两天的软钉子,没有取得丝毫的进展,任凭执法人员怎么问,那小子就是认准了不开口,然而又得到了张海阳的指示,不准动私刑,根本拿他没有办法,这不禁让王损益急白了头发。
“老王啊,喝杯热汤吧。”妻子霍淑英关切的端了一杯热汤过来,“你看你整天想案子,这几天人都瘦了一圈了。”
王损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政务上的事,女人家不要参合。”
“我才懒得管你的破事呢。”霍淑英撇撇嘴,小心翼翼的道:“我昨儿个手气不好,都输光了,老公,你给我点去翻本吧。”
“赌赌赌!你就知道赌!”一听这话,王损益气就不打一处来,脸色狰狞的吼道:“老子这一屁股事,你就他妈的知道给老子败家!这些年你都输出去多少了。”
霍淑英顿时呼天抢地的大哭起来:“你个没良心的,我给你生儿育女,要你点钱怎么了。我不出去打打牌,你让我一天待在家里怎么过,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王损益烦躁的将烟头摁灭:“行啊,别在这假惺惺的哭了。”说着,他拿出皮包,从里面抽出了几千块钱递给霍淑英:“拿去。”
霍淑英欢天喜地的接过,一溜烟消失在房里,出去找牌友们打牌去了。
“妈的!”王损益气呼呼的一脚揣在茶几上,却不小心磕了一下脚,疼得他抱着脚哇哇大叫,诸多的烦躁涌上心头,他狰狞的狂吼:“肖靖堂,肖靖堂,明天你再不招,我也不管赵书记的吩咐了,撬,也要撬开你的嘴!”
从刘振的别墅中离开之后,肖靖堂默默的走在一条被霓虹灯装点的街道上,这些天,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自己有个双胞胎兄弟,无论父母,还是老爷子都从未向自己提起过?
他们到底想对自己隐瞒什么?
他想找父母和老爷子问个清楚,却又有些迟疑,既然他们不告诉自己真相,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自己这么去问,是不是不合适?
“既然我去不合适,那么‘肖靖寒’呢?”心中一动,肖靖堂心里已经有了个主意。
没有回别墅,肖靖堂在附近找了个公园,在椅子上打坐到天明,天色一亮,便朝着四合院赶了过去。
“老爷子!”驾轻就熟的来到四合院,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打太极,说来,这套太极拳还是肖靖堂亲自教给他的,现在看老爷子施展开来倒也是有模有样的。
回头睹了他一眼,老爷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旋即继续打拳,直到二十几分钟后,一套拳法打完,才接过旁边警卫的帕子擦了擦汗,在肖靖堂对面坐了下来。
“靖寒,找爷爷有事?”
“老爷子果然把我认成肖靖堂寒了,正好!”肖靖堂心中暗想,脸色学着肖靖堂的样子,始终挂着一抹冷酷,口里冷淡的说道:“老爷子,我前两天见到肖靖堂了。”
老爷子接过警卫端过来的一杯清茶,喝了一口,嘴里哦了一声,没有什么表示。
“老爷子,我跟他到底什么关系?”肖靖堂眯着眼睛问道。
“混小子,你是靖堂吧!”老爷子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在肖靖堂脑门上敲了一个爆栗。
听到这话,肖靖堂愣怔了一下,紧接着摸着脑门尴尬的直笑:“老爷子目光如炬,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
“靖寒早就知道跟你的关系,你问这话,不是不打自招吗。”
肖靖堂汗颜了一下,有些不快的道:“老爷子,偏心了吧!既然我跟他是兄弟,凭什么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就瞒着我一个人。”
“罢了,也是时候告诉你了。”老爷子轻叹一声,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
肖靖堂慢慢的品着茶,也没有去催他。
“你知道你太爷爷吧。”老爷子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