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炳没有说话,而是深深的凝望了自己儿子一眼,这项比试,无论肖靖堂的猜测是错是对,自己儿子都不可能赢了。
“曾神医,我儿子……我儿子怎么样了?”见到曾凡炳凝重的神色,王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白,紧张的问道。
“你儿子的病,非常奇怪,称得上是世界级的疑难之症。”曾凡炳摇头道:“恕我无能为力,好好照料你儿子的下半辈子吧。”
王红眼前一黑,几乎一头栽倒在地,忽然,她噗通一下屈膝跪了下来:“曾神医,您可是神医,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起来,起来。如果能救的话,老朽定不会推辞,可是你儿子的病,古怪万分,老朽实在没有办法。恐怕,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能救的了。”曾凡炳叹气道:“将你儿子送回去,好好满足他每一个要求,尽量让他后半辈子过得快乐吧。”
“不!”刘振眼中充满了血丝,他怒声咆哮道:“我还这么年轻,我怎么能一辈子瘫痪在床,不!绝不!”
“儿子,呜呜……”
“妈,你救我,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这样一辈子,我不想啊!”刘振涕泪双流,声音嘶哑。
“妈救,妈一定救你,就算想尽一切办法,妈都会救你。儿子,这里不行,咱们就去别家,总有人能治好你的病的。”
“什么神医,我看就是庸医,大庸医。”刘振肆无忌惮的咆哮道:“妈,我恨,我恨啊!”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听刘振骂自己爷爷是庸医,曾玉峰顿时站不住了,愤怒的瞪着他:“是你自己患了怪病,我爷爷又不是神仙,不是什么怪病都能救的。”
“曾神医,是我儿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计较。”王红双目失神,歉然的朝着曾凡炳说了一声,紧接着就开始帮刘振穿好了衣服,将他往轮椅上挪。
“等等。”就在这时,曾华荣出声阻止道:“别忙着走,刚才,这小子不是说他有办法治好你吗,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呢。”
这话,看似为了刘振好,其实话语中带着些许的嘲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曾华荣分明是想亲眼看到肖靖堂丢个丑才甘心。
“绝不!”刘振凄厉的吼道:“我绝不再给你们当小白鼠,更何况是这个家伙。”
因为肖靖堂长得有些像‘肖靖堂’的缘故,刘振对他没有半分的好感,怎么可能甘心给他当试验小白鼠。
“爸。”曾华荣无限热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虽然不承认自己的判断错了,但这小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在病没有治好之前,谁的观点对,谁的观点错,暂时还不明了。
他希望父亲能出马,好好的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曾凡炳沉吟了片刻,他这等人物,跟肖靖堂一个后辈比试,哪怕赢了也不光彩,输了,更是丢人现眼,所以若无必要的话,他是不会跟肖靖堂比试的。
可是现在,望着四周观众和自家儿子殷切的目光,曾凡炳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想想自己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后辈小子,便是给他一点教训也好,点头道:“也罢,小伙子,老朽今天就教教你,你掌握的医术,只不过是些皮毛而已。”
肖靖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曾神医,你先来?“
“也罢,你就在旁好好看看,中医博大精深,不要以为学了点皮毛就沾沾自喜。“曾凡炳冷漠的说了一声,随即朝着曾华荣道:”华荣,取我的金针来。“
“是,爸!“听到金针两个字,曾华荣眼睛顿时一亮,仿佛这东西一亮出来,肖靖堂就必败无疑一样。
曾华荣匆匆离去,不到三分钟便飞速回返,将一套金针交给了曾凡炳。
在护士送来的温水中洗净手,曾凡炳来到了病床前,“先帮他把身上的衣裤都脱掉。”
“是,我马上脱。”王红迫不及待的开始帮儿子脱衣服,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停住了手。
“都脱掉。”曾凡炳吩咐道。
“这……”王红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群,“要不要让这些人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曾凡炳呵斥道,他正要用这些人当个见证人,待会自己施展手段治好病人后,还需要这些人口口相传,帮自己和曾氏诊所提高名声,怎么能让他们出去,“如果想活命的话,就快点脱吧。”
王红咬了咬牙,想着儿子的病只有曾神医能救了,在刘振无尽的羞愤神色下,将他身上唯一的遮羞布拉了下来。
那布料一拉下来,四周顿时传出一片哄笑声。概因,刘振那玩意实在太小了,软趴趴的像一条小泥鳅。
“好小哦,跟小孩子差不多。“几个三十几岁的妇女小声的嬉笑着。
“哪个女人跟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