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风眼皮一跳,心里的怒气被强行压了下去:“小打小闹,哪里比得上你在官场如鱼得水。”
“混官场太累了,哪有你逍遥自在,对了,听说你们范家在西藏也有事业,是那些矿产吗?”
“嗯,是。”
“你们在西藏的矿场事业,都是交给那个刘晖管的吗?”
“你怎么知道?”一句话说出口,范文风立即瞪大了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一个不察之下,被他套住话了!刚才还说不认识刘晖,这会儿又反问,猪都知道自己认识那个刘晖了。
肖靖堂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说:“暂时不跟你聊了,我出去还有点事,有机会再聊吧。”
说着,大步离开了。
“坤桑,巴松,你们得抓紧点机会行动,我怀疑他打算对你们行动了。”肖靖堂人一走,坤桑和巴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范文风顿时朝着他们叮嘱道。
“放心,我们刚才已经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就动手,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坤桑说道。
“嗯,你们有主意了更好。”范文风点了点头:“派人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想办法把他留下来,万一他离开这里,那就功亏一篑了。”
“放心吧,范少,我有办法留下他。”坤桑忍痛说道,他的杀手锏当然是米蓝,看得出来肖靖堂对自己那个干女儿挺喜欢的,以米蓝为筹码,不怕他不留下来。
“好,你们着手去做吧,等杀了他之后,我会让你们如愿的。”
……
“如愿?恐怕你们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肖靖堂嘿嘿冷笑一声,范文风三人的谈话,全被他用透视看得一清二楚,通过刚才的盘问,也大概知道,上次在虹桥路被谋杀,绝对有范文风的影子存在。
“敢在老虎头上动土,那就做好付出惨重代价的心理准备吧。”肖靖堂打算将计就计,给范文风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林烟寒和宁小佳,否则坤桑这帮家伙狗急跳墙起来,拿她们撒气,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走出后殿后,肖靖堂明显能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不过也没去管他,当即掏出手机给林烟寒打电话。
“喂,你买东西怎么去了这么久?”林烟寒的声音略带着不满。
“烟寒,没时间多说了。我现在比较危险,你马上离开这里,带着小佳找一个隐蔽的旅馆住下。”
“你没什么事吧?”林烟寒担心的问道。
“我是谁啊,这世上还有人能伤害得了我?”肖靖堂嘿嘿一笑,“放心去吧,等我解决好这里的事,再带你们好好玩玩。”
“嗯,你自己小心点。”
“范少……”看到范文风进来,坤桑和巴松都是无比尴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范文风在坤桑肩膀上拍了一记,问道:“灌顶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范少,灌顶恐怕不能了……”
“你什么意思?”范文风脸色大变,他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准备灌顶的,这两天他对自己成为武林高手那是期待无比,早已经等不及了,忽然听说不能了,这个巨大的落差,让他怎么受得了!
“你他妈的玩我?”范文风阴狠的看着坤桑,伸手指着他说:“好!你有种,等着看吧。”
“不是,不是!”坤桑见他误会了,连忙说:“是活佛已经给别人灌顶了,我也很无奈啊。”
“给谁灌顶了?谁这么大狗胆,敢跟我抢?”范文风顿时怒不可遏。
“是我。范文风,一段时间没见,脾气见长啊。”肖靖堂微笑着站起了身,戏谑的说道。
之前肖靖堂一直背对着他,范文风并没有注意到他,此刻冷不丁的听到这道声音,整个人猛地一惊,下意识的转过了身来。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望着眼前的肖靖堂,范文风惊骇到了极点,难道他知道谋杀他的事,是自己在幕后主使的,特意追上来了?
他越想越害怕,万一这事曝光了,自己那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在哪里,关你鸟事。”肖靖堂眯着眼睛说:“倒是你,在这里搞什么名堂?”
范文风做贼心虚,语气有点混乱:“我,我当然是来旅游的。”
见到他这幅熊样,肖靖堂越来越狐疑,平时这家伙在自己面前总是人五人六的,还老想着跟自己一争长短,今天好像有些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既然传承给你了,那就算了吧,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范文风转过身,就迫不及待的朝门外走去。
坤桑和巴松犹豫了一下,也都是跟了出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肖靖堂百思不得其解,这家伙怎么这么害怕自己了?好像在自己面前做贼心虚的样子……
“嗯?做贼心虚?”肖靖堂心中忽然一动,自己来西藏也就在刘晖那里吃过一次大亏,难道那事跟他有关?
心里怀着一抹狐疑,却听旁边的一名小喇嘛突然大哭起来:“朱毕古!”
肖靖堂扭头一看,发现那老喇嘛耷拉着脑袋,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生机,肖靖堂的神色有点呆,随即轻轻叹了一口气。
老喇嘛很显然是因为把修为都传给了自己,这才一命呜呼了。不过传承了老喇嘛的修为,肖靖堂发觉自己的内气提升的并不多,反而好像是被洗涤了灵魂一样,灵台变得无比清明,这种感觉就像眼镜上蒙上了一层灰,然后被擦去重新戴上,整个世界豁然变得不一样了。
看了眼老喇嘛的尸体,肖靖堂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敬意,然后转过身朝外面走去。
而此时此刻,在一间屋子里,范文风、坤桑以及巴松三人都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