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哗啦啦”的冲厕声过后,抹玛微蹙着眉头走了出来。
“哇,你吓我一跳!你怎么还没走,打算在我这里赖到过年吗?”一看到鲁力,她就吃惊地问道。
“嗯……你真的就不打算再考虑一下么?”
“不用了,我已经考虑得非常非常成熟了。你赶紧出门朝右拐,前面有楼梯,慢走不送!”
鲁力真的已经黔驴技穷了,迟疑片刻后,便打算转身离去。毕竟,他也是有自尊的人。
“等一下!”抹玛忽然叫住了他。
鲁力顿时心头一喜,忙转过头来道:“你是不是同意合租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嘿嘿”
“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你手上戴的东西。”抹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哦,你说的是这个戒指啊?”鲁力霎时明白过来,于是抬起手腕,将食指上戴着的金牛戒指在她面前得意地晃了晃。
“这个戒指挺好看的,应该是你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了。老实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偷来的?”抹玛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什么叫偷来的?这可是我家的传家之宝。”鲁力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哦,你应该还没有女朋友吧?”
“哇呜……你怎么知道的?”
“一般戒指戴在食指上的,不都是单身狗吗?”抹玛淡淡地笑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单身汪。不过,你可千万别打我主意啊,我的眼光很挑剔的,一般的歪瓜裂枣根本就看不上。”鲁力故意拿言语刺激她。
“切!就你这种穷乡巴佬还……”抹玛向他投去一抹鄙夷的眼神。
“嘿人不可貌相,啤酒不可肚量。记住:你会为你今天说过的话后悔的!”鲁力说罢,忿忿地转身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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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力并没有真的生气,他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而且,他还故意将黄布包包留在了沙发上,为下次登门造访埋下了伏笔。
女人最怕死缠烂打,鲁力是铁了心要同她达成合租协议了。
他想:要是连这么个小娘们都搞不定,那我干脆就不要姓鲁了,直接改姓鱼去。
“这有什么的,我觉得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去看,不看才是有问题。这俗话说得好:美不美看大腿,睡不睡看胸围……”
噗!
一根面条忽地从抹玛的鼻孔里喷射了出来。
“哟,都学会吐丝了?你以为自己是蚕宝宝啊?”鲁力故作惊讶地道。
嘎嘎!
抹玛笑得更加夸张了,胸脯急剧地起伏着。
“还有啊,我虽算不上貌比潘安美赛鹿晗,但至少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你说我长得不帅到底是几个意思?”
“自——恋!”抹玛白了他一眼,作出呕吐状,“对不起,你可以走了。”
“我的茶还没喝完呢。”
“带到路上喝去!”
这下,鲁力彻底没辙了。女人真是不可捉摸,刚才还笑得像只下蛋的母鸡,转眼撵你走没一点商量的余地。
“好吧。不过,在走之前,我能借用一下你家厕所么?”鲁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抹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哎哟”一声,手捂着腹部难受地答道:“可以……不过,用完要记得将厕所冲干净……哎哟!”
鲁力用右手做出一个酷酷的“剪刀”,接着将黄布包包往沙发上一放,随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了厕所。
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一点便意,所谓的上厕所纯属特么扯淡。
他在厕所里对着一面镜子恨恨地说道:臭女人坏女人!我看你又怎么了,又没有吃你,至于如此小题大做么?女人露臂露肩、露脐露腿、描眉涂唇、挺胸翘臀,不都是故意让男人看的么?
男人看吧,就说你是下流胚子变态淫魔;男人不看吧,又说你不懂欣赏活该一辈子单身。做男人真特么难哪,尤其做一个穷屌丝更是难上加难!
不行!我得想点什么办法让自己争取留下来,然后完美地与她达成合租协议。
想什么办法呢?
有了!我就假装突然晕倒在厕所里,让她来给自己做人工呼吸?或者,用什么东西把厕所弄堵,然后再全力将它疏通?又或者告诉她厕所里有鬼,她一定会吓得一头扑进自己怀里,嘿嘿……
他抓耳挠腮地想了一阵,感觉这些办法统统都行不通,一旦对方不配合,到时很可能会以尴尬收场。
他将厕所四周查看了一下,不经意瞥见墙角垃圾桶里的卫生巾,于是以手捏鼻皱了皱眉。
吔好恶心!她这是大姨妈来了的节奏吗?莫非刚才是在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