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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看着坐在腿上,还很不适应的徐姝丽,手搂在她腰间,指着她手中的《黄帝内经》:“读文言文的,你要感到吃力,也千万不要读译文版,有不懂的问我就行了。”
“为什么呀?”
徐姝丽偏过脸,精致的脸庞上带着新作人妇的红光,把长发扎成马尾,又显得年轻了两岁,可说是光彩照人。
“那些专家翻译的,大多都夹带了私货,有的甚至算不上什么专家,你等于是二次阅读,会被带偏。”
“嗯,那这句是什么意思?‘往古人居禽兽之间,动作以避寒,阴居以避暑’?”
王博手放在她大腿上,轻轻摩挲着:“说的是古人居住在飞禽走兽之间,没有房屋可住,冷了呢,要活动运动起来才能驱寒,热了呢,则要找阴凉的地方躲避。这动作以避寒,我们可以试试。”
徐姝丽红着脸拿书打他:“大白天,门还开着,你不要乱来啦,要万一有人过来……”
“哪会有人来,丁焕中和张海慧我马上就把他赶走。”
说着呢,张海慧就跑进来了:“不好了,有人来找表哥!给他带了四号!”
四号?四号就是海洛因!
王博立刻起身:“他还在小木屋里?”
“在!那些人也在!”
“姝丽!你别跟过去了,留在这里吧。”
“啊,好的!”
“把门窗都关好,别出去。”
张海慧气色比刚来时好得多了,身体也变得健康了许多,肌肤还有了一层小麦色。
但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还心有余悸。
“王哥,那两个过来找表哥的人是南京的,都是原来跟着表哥屁股后面混的,一个外号叫猪扒,一个叫铜板。”
张海慧说着,王博就瞪大了眼,看着三个人躺在神仙草的地里。
一个肥头大耳跟猪一样,一个脸像是月牙铲,另一个自然就是丁焕中了。
丁焕中手臂上还用橡胶管绑着,注射器扔在一边,一脸痴傻样,口水还从嘴角流出来了。身上冒着汗,汗臭味几米外都能闻到了。
三人压住的神仙草,快有四五株,那猪扒和铜板模样比丁焕中要好一些。他们都没有断过瘾,自然没有戒断反应。
可是王博心疼的是神仙草,上去就把他俩一脚一个踹得一脸是血。
“你,你他妈干什么?”
抓起旁边放着的木棒,王博又一棒一个,把这俩都打晕了。才提起丁焕中,用手拍了他的脸颊几下。
“你给丁言一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啊?好,好的。”
冯思加神清气爽,边在朝阳宾馆的餐厅里吃着早餐,边拿着新出的《南京晨报》在看。眼神扫到三版左下角的豆腐块,上面一条新闻写的是关于程大勋失踪的事。
记者盯上了?看粉姐的意思吧,帮不帮王博,王博都有手段解决。
“你是冯老板?”
冯思加将报纸放低,看着对面穿着棉麻t恤的中年男人:“你是房客?”
“不,”中年男人递上一张名片,“我是白家派来的人。”
冯思加接过名片,冷笑一声:“桂北白家也盯上天王村的神仙草了?”
苏想摊开双手说:“八十年前,南京周边的药材生意,地上的地下的,白家都要占三成……”
“现在不是八十年前了,不要拿老黄历出来说事,白家在七家之中,已是吊车尾的货色。你既不姓白,打着白家的招牌招摇撞骗,小心我找白老三麻烦,连你这条小命都保不住。”
苏想悚然一惊,心想此人是谁?竟知道白老三?
这不过是一间普通的乡镇宾馆,里面装修得也只能称得上半新不旧,毫无特异之处。放在南京周边的县城乡镇里,比比皆是。
眼前的人,四十上下,穿着也无惊人之处,除了保镖和卖保险的谁还穿西装?长相只能说是平庸中带着一抹儒雅,金丝边的眼镜也早就烂大街了。
但是……
能买神仙草的都不是平常人,不管眼前这叫冯思加的哪里打听到的消息,那王博手中的神仙草都不能让他独吞了。
“白掌柜跟我是老相识了,冯先生既认识他,你我也算是自己人……”
“切!”
苏想青筋一爆,小不忍则乱大谋,看钱的份上,老子忍了。
“那王博听说种下的神仙草能出四十斤的草芯,你我对半分如何?”
冯思加拿出一块擦镜布,将金丝眼镜摘下,在手里缓慢的擦拭着:“我劝你一句话,阳关大道好走,鬼门关可不好过。”
苏想的脸缓缓沉下来:“冯先生是什么意思?”
“青河镇靠近南京,却不是南京市管的辖区,位置偏僻,经常有游客过境,却不明不白的失踪了。几年过去,连尸体都找不到,成了无头公案。”
冯思加将《南京晨报》挪过去,指着程大勋的新闻:“看见了吗?一家地产公司的老板,在县城里叱咤风云十几年,身家过亿。不也说没就没了?”
苏想的眼皮连跳几下,手放到了桌下。
“想拿家伙?”冯思加把擦亮的眼镜戴上,“没那个必要,你只要转身就走,把今天的事全都忘了。那么,我也会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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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冯思加手指一掐咖啡勺,将勺底掐断,手再一拍,整根勺子没入桌面。
苏想顿时心跳一停,深吸了口气,把手放在桌上:“好,算我眼拙,没想到是铁砂掌的高手。我这就走,希望你说话算话。”
“慢走不送!”
冯思加一直看着他走进楼梯,才冷哼一声。
消息是如何走漏的?眼看就一两个月的时间了,要让外面的人知道,那不全功尽弃了?不行,我得去一趟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