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少手掌少胳膊断腿的,又是怎么回事?
苏暧茶硬着头皮说:“宁所,这些人贪图我美色,半道上把我扑倒,想要非礼强暴,这位是我的医生王博,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我见义勇为。被这些人拿刀追砍,于是他夺刀反制……”
“什么乱七八糟的?!”
宁正国大怒:“你脑子打结了吗?说清楚点!”
王博一脸关心地说:“看来你的弓形虫病又发作了,赶紧吃药。”
苏暧茶赶紧给他使眼色,这事不弄个自卫,你就得蹲进去了。
“警察,快救救我们吧!我们是被冤枉的啊!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上来就拿刀乱砍,你看看我们,都成啥样了!?”
辉哥这一喊,宁正国就让同来的警察,把人先送到县医院再说。
“你俩跟我的车回派出所!”
看王博不动,宁正国就吼:“还要我上手铐是吗?”
“我是在找手掌,刚才一急,把个家伙的手掌踢到路肩下去了。”
“……小明,去找找。”
苏暧茶老老实实的上了车,王博还在东张西望,她就急道:“王博,你别跑,你一跑就成畏罪潜逃了!”
“喂喂,我没罪跑什么呢?”
王博嚷着也上了车。宁正国就冷冷地回头看他眼:“挺厉害,一个人砍伤那么多个大汉!”
“要我站那儿,让他们七八个砍伤我一个人?”
苏暧茶焦急地说:“少说两句了。”
这一闹,人被送进了青河镇派出所。
王博还是头一回过来,瞧这派出所还不算小,估计有编制没编制的警察加辅警得有二三十号人吧。
还有人跟苏暧茶打招呼,可她想着王博的事,心事忡忡,也就随便点头回应。
宁正国还让人把苏暧茶带到一边去,再和个年轻警察把王博带到询问室:“现在把情况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他不相信苏暧茶刚才在现场说的,县医院说她心理有疾病,这估计她脑子也不大清晰。
王博一脸犹豫,迟疑了半晌才说:“案情很复杂,一两句说不清楚,这样说吧,我是卧底……”
年轻警察一愣,做记录手一顿,宁正国拍了下桌子:“你少给我胡扯!苏暧茶说你是他的医生!怎么又成卧底了?”
“我开个玩笑嘛,”王博笑道,“苏警官说的有八成是对的,确实是她先开车回去,我打出租在后面,半道上看她被那些人带到路边,有人还想掀她衣服,我才冲上去。然后他们就拿刀砍我,被我夺刀砍伤了……我算是阻止恶性事件发生,又是自卫,应该没我的事了吧?我还急着回去吃晚饭……”
王博一站起来,宁正国就吼:“坐下!晚饭你得在派出所吃了!”
“几荦几素?”
“什么?”
“我问派出所里的菜几荦几素?”
“……”
苏暧茶抛下王博,得意地往回开,要去笔架山拿了衣物就回家。
“草,辉哥,我去加油站买机油,你说咋的了?那前面开摩托车的家伙,把机油都买光了!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辉哥抽着烟一脸阴沉:“加油站柜台后摆着那么多都买没了?”
“这,辉哥,我也看了,那剩下的都是空罐子,摆看的。再说,您这辆路虎得用好机油啊!”
辉哥用力的抽了口烟:“打电话给东子,让他开车过来接我们。”
“好!”
等了半个小时,一辆三菱帕杰罗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个黄毛。
“辉哥,咋地半道上还出事了?”
“这车漏机油了,油带来了吗?”
“带了,两大罐呢。”
黄毛刚把机油盖拧开,就听到有人说:“咦,那不是那辆摩托车,咋地那男的不在,就一个女的?”
辉哥一瞅,抓过机油就倒在路上。
苏暧茶车速极快,哪来还得及刹车,车身一歪,摇晃了一米多,就往前一滑,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辉哥抓起车里的棒球棍朝着她的脖子就用力一敲。
“把人带到路边,车给我扔到山下去。”
……
“你下手太狠了!”
苏暧茶松开王博,心惊地指着那些人。
手掌都砍掉了三只,还有胳膊被齐根斩断的,脖子上挨了刀的,一看也活不久了。
八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痛苦地抽动着。
好在这时过路车也没几辆,又被故意打横放着的路虎车和三菱帕杰罗给挡住了视线。
“死不了。”
王博虽然狂怒,可心里有数。
“你一个医生,哪学来的刀法?”
苏暧茶练过军体拳小擒拿,一眼看出王博不是乱砍的,很有章法,绝对地练家子。
“我先把他们扔到车上。”
王博避而不答,把帕杰罗的后厢打开,把辉哥拖上车。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了……啊!”
辉哥被王博一拳打在断臂处,痛得冷汗直冒。
“我管你是谁,挂着辽b的牌照,跑到江苏也挺远的了吧?就不打算回家了吗?”
辉哥一惊,心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