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啊，我这个当姑爷今天没什么见面礼送你，欠着。”说完，秦方泽起身，亲自送丁长林出门。

“我送送长林，随便下楼抽支烟。”秦方泽解释了一句。

而姜丹丹也站了起来，想跟上去，被姜美丽用眼光阻止住了，她只得坐了下来，看着秦方泽和丁长林一起出了大门。

丁长林知道秦方泽一定想问他怎么谈了这么久，会不会说漏嘴，他虽然在看电视，可内心还是挺担心丁长林年轻沉不住气。

一下楼，秦方泽就问丁长林：“怎么谈这么久？”

“姑姑教我在家这么称呼，出门就喊您秦老板，喊她姜老板，还有我和丹丹之间是保密阶段，谈了很多家务事，这才谈起货运机场的事情，我也问了一些问题，但是没提祁总，姜老板没一点怀疑，您放心吧。”丁长林赶紧如此回应着，他其实在书房就已经明白秦方泽一定担心自己会说漏嘴什么。

“好，好，没提就好。长林，搞她们这一项工作的人，心细如发，你和她说话要格外小心，明白吗？”秦方泽居然如此叮嘱着丁长林。

“老板，我知道，我知道。”丁长林回应着。

“知道就好，我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秦方泽并没抽烟，转身上楼时，丁长林盯着他高高大大的背影，内心却是五味俱呈。

丁长林不想纠缠方胜海的动机，等姜美丽的话一落后，他又追着问道：“方胜海平时在省里和谁走动得多一些？”

姜美丽见丁长林又提这个问题，她这才努力地想着，方胜海现在是靖安市的纪委书记，可她这个省里的纪委副书记并不知道提拔方胜海的事情，是纪委书记邱先启临时通知她的，等于就是知会了一声，姜美丽也没多想，此时被丁长林一再问起，她惊住了，难道邱先启是方胜海的靠山？

“长林，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方胜海提拔的事情，我们的邱头只是知会了我一声，并没拿到党组会上研究讨论，但是平时也没见方胜海和邱头有什么接触。

不过，你这么一问，倒让我想起了一起事，有一天，我在省委这边的谭修平秘书长办公室门口撞到过方胜海一次，矮矮胖胖的一个男人，是不是？”姜美丽对方胜海影响还真不是那么深刻，如此问了丁长林一句。

“应该就是他，又矮又胖，如只上了粉的冬瓜。”丁长林随口就把这句比喻说了出来，这可是他看到章亮雨在台上领奖时的比喻。

丁长林这么一比喻，姜美丽一下子笑了起来，这一笑，一直很沉闷和严肃的氛围变得活跃了一些，丁长林就敢继续问下去了，没等姜美丽说话，他又问道：“姑姑，方胜海和郭江艳之间有过交往吗？”

姜美丽一听丁长林这么问，笑容极快地收了起来，吃惊地盯着丁长林问道：“你怎么突然怀疑郭江艳和方胜海之间的关系呢？你听到了什么？”

丁长林也是冒着危险提这个问题的，就是担心姜美丽会刨根问底，现在果然就是这样的，但是丁长林既然把问题问出来了，赶紧说道：“姑姑，我没听到什么，只是在想，方胜海的靠山一定是实力派，能让邱老板直接启用的人，应该是比邱老板实力还要大的人点了方胜海的名字，可谭修平秘书长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目前，省府这边的实力派人物就是郭江艳，所以我就在想，方胜海的靠山如果是郭江艳的话，我们就要重启靖安市的货运机场调查，趁机把他们一窝端掉，您说呢？姑姑。”

丁长林此时的姑姑叫得特别地甜，也叫得特别地亲切。

姜美丽一听丁长林这么分析，赶紧说道：“假如你这个分析成立的话，我得重新把靖安市的案子调出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