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翘压低了脑袋，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媳妇。

琉风满肚子的火气想要撒出来，可是瞧见她这副模样，还有她那只还在流血的右手，怒不可遏，一掌就拍在了后院门口的石狮上，硬生生将那坚硬如铁的玩意儿给砸出了一道裂隙来。

绿翘见状，心里咯噔一跳，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琉风回眸瞪了她一眼，随即一把拽起绿翘的手，走到东方婧跟前，朝着东方婧鞠了一躬道：“王妃，属下有几句话要单独同绿翘说，请王妃成全。”

“去吧。”东方婧浅浅一笑，朝着他二人摆了摆手。

“谢王妃。”琉风起身。

绿翘满面木讷，还没反应过来，身下已经一轻，被那熟悉的臂弯猛得圈住，而后打横抱起！

“小姐……”

“别急着回答我，先看看你身后。”东方婧冷声道。

绿翘无奈放下手中杯盏，回眸瞥了一眼正弯腰伏在地上的琉风，双眸瞬间瞪大到极致。

琉风那修长的指节上布满了碎瓷片渣渣，原本惨白而毫无血色的肌肤，无端端就被划开了千万道口子似的，鲜红色的血珠挂在枯瘦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琉风冷眼望着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似地，机械地去捡剩下的碎瓷片。

“琉风，你疯了么？！”绿翘心善，到底还是憋不住了，腾得一下就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奔到大门口蹲下，着急去查看琉风的手。

琉风避开她的视线，抬臂，面无表情地甩开她的手，冷声道：“夏夫人这是做什么？您该接着同恭王妃聊天谈心，这种脏活儿交给我们这些下人来做就好了。您何必自降身份？”

琉风背对着她，声音冷寂，“自降身份”四个字咬得极重，充满了嘲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