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来者不善

修心录 竹本无心 3503 字 9个月前

紫气氤氲间,那紫云峰便从巴掌大小变幻成了高达百丈的紫色巨峰,当头压向了正前方的萧勉。

萧勉眉头一皱,剑光一闪,错开紫云峰,先一步攻击岳东华,与此同时,展开身法,躲避着紫云峰的砸击。

面对萧勉的攻击,岳东华神色凝重。

别看此前岳东华对萧勉表现得不屑一顾,但从秦郡和楚郡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这南越萧勉,绝非等闲之辈。

几乎所有小看他的对手,都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这也是岳东华一出手便没有尽全力,只用一座紫云峰试探萧勉的缘故,他却是留着五成精力,对付萧勉的攻势。

红光一闪,岳东华飞出了自己的飞剑。

剑名太岳,高阶法宝级别,剑出地动山摇,风起云涌。

然则萧勉发出的那道剑光,却并不与太岳剑纠缠,反倒是退避三舍,避而不战。

这一来,岳东华脸上,浮现起一抹迟疑之色。

传闻中,这南越萧勉,善使一柄中阶法宝级别的星磁属性奇门飞剑,几乎可以与高阶法宝飞剑分庭抗礼。

同阶之下,堪称是绝无敌手。

如今和自己斗剑的这个萧勉,虽然也算实力强劲,但到底是太弱了一些,难不成,一切竟都是以讹传讹?

不!

不对!

旁人或许会道听途说,但是那人岂会无的放矢?

既然连他都说这南越萧勉可堪一战,又岂会如此不堪?

难道是……不好!

一念及此,岳东华猛然击退了萧勉,动用自己的神识,扫视整个战团,却丝毫也没发现任何蹊跷之处。

就在岳东华以为自己疑神疑鬼时,陡然神色一动。

岳东华的神识,先于眼睛一步,投射到了陆云溪身上。

此时的陆云溪,正好整以暇的观看着六人的抓对厮杀,脸上挂着一抹智珠在握的轻松自得之色。

哼!

裴家青衣如何?乱影公子如何?便是四大公子之首的岳东华,又如何?

自己巧施妙计,就将那南越州修士灭杀于无形,这三个排名还在自己前边的公子哥儿,还不是慢了自己一步?

战力比自己强,并不一定就能活的比自己久啊……

陆云溪正沾沾自喜间,却见岳东华击退了那南越萧勉之后,突然鬼使神差的紧盯着自己。

嘿!

这小子不趁胜追击,紧盯着本少作甚?

陆云溪才这么想着,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不妙……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陆云溪将自己的神识尽展开去,却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便自放松不少。

不想就在这时,一股绝强的劲道从身后传来,陆云溪脸色大变,再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劲道及体,陆云溪一张俊脸乍白还红。

紧接着,陆云溪的身体便如被打飞的麻袋,直直得往前方冲去,一口鲜血,喷洒之下,尽数沾染在脸颊上……

异变突起,便是已然有了些警觉的岳东华,也措手不及,至于正在和殷剑生和荆楚战斗的薛影胤和裴青衣,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薛影胤倒还罢了,裴青衣却颇有些快意。

往日里,裴青衣和陆云溪就不怎么对付。

前些日子,倾城仙子从楚郡北上,途径傲都城。

作为傲都城中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四大公子自然是联袂前去为倾城仙子接风洗尘,也不知怎么的,倾城仙子对于其他三人客套而生分,却独独看上了排名最末的陆云溪。

岳东华一心向道,薛影胤不问世事,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太多在意,唯有自命风流的裴青衣,却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眼见陆云溪不慎受创,裴青衣第一反应便是幸灾乐祸。

可是高兴过后,裴青衣也狐疑不定。

到底是谁,伤了陆云溪?

又到底是谁,竟然能伤了陆云溪?

陆云溪,在四大公子中虽然排名最末,但不可否认,他也是堂堂准元婴修士,比之裴青衣,也只差了一星半点。

来人若是可以这么轻易击伤陆云溪,便是换做了裴青衣上去,结果恐怕也不会太过乐观……

心惊之下,裴青衣击退了荆楚,凝神望去。

一看清击伤陆云溪的人,裴青衣的脸色又惊又疑。

只因为,那赫然又是一个——南越萧勉!

很快,傲都城的四大公子就都反应过来。

显然,这个隐匿在一旁,暴起伤人的萧勉,才是真正的南越萧勉,而之前冒充萧勉的,自然便是孔元仁。

陆云溪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暗算了孔元仁,却不想在鬼头相护之下,陆云溪的小小伎俩,如何能瞒天过海?

萧勉四人将计就计,陆云溪,也为他的如意算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萧勉这一拳,可是毫不留情!

若非在最后关头,陆云溪激活了身上的防御至宝,恐怕他就算不死,也得被萧勉这一拳推掉一层皮。

即便如此,陆云溪虽然保住了小命,但是一时三刻之间,陆云溪战力大幅受损,已经不足为虑了。

可以说,萧勉一拳,就直接将陆云溪踢出局外。

如此一来,双方情势陡然逆转。

此前,是傲都城和南越州是四比三的比例,如今,这个比例却因为萧勉的一拳,变成了三比四。

当然,萧勉等人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毕竟傲都城的四大公子,个个都是准元婴修士!

此前因为要名正言顺的击败南越州修士,岳东华等人和殷剑生等人交手时,并没有动用神识。

但若情况紧急,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三大准元婴修士若是齐心协力,对萧勉四人造成的威胁,比之当日的风月老祖,也不逞多让。

可是,那又如何?

当日的风月老祖,还不是被萧勉玩死了?

一时间,双方各有顾忌,竟是偃旗息鼓,分而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