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皇甫英在炎柱峰上和吕师兄冲突的事情,是你策划的吧?”萧勉说这话时仿佛皇甫卫就在他眼前,闲似话家常一般:“不管怎么说,是我帮你弄走了皇甫英,不然你要成为外门第一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今天的事情我萧勉认了,人死不过头点地,只求给个痛快……呜!你……”
打断萧勉说话的是一把飞剑,只是这飞剑并非棘刺而来。
也因此,飞剑的剑尖扎在萧勉肩膀上,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口。
殷红的鲜血从萧勉的肩膀处流淌下来,将洁白的五行袍染成一团红花。
“怎么?害怕了?啧啧……不应该啊!当年趾高气扬得教训我的萧师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将飞剑抽离萧勉的身体,欣赏着一股鲜血飙射的场面,皇甫卫御使着飞剑来回比划:“我怎么舍得让你一剑毙命?”
噗呲,又是一剑,扎在萧勉小腹处,血流如注。
“我这里有元虚长老亲手炼制的‘止血丹’,治疗外伤最有神效,师兄要不要试试?话说回来,元虚那老不死的也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会看上你这种废柴作入室弟子。论资质、论勤奋我哪点不比你强过百倍?修道这么些年竟然还是练气期,我若有那么多丹药,早就筑基有成了!就你这样还想骑在我皇甫卫头上羞辱我?你能和我比吗?你能走的比我更远吗?不能发挥自身价值却还霸占着那些资源,这是罪过!诸葛无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既然有罪,就去死吧!”
起初皇甫卫还颇为平静,每说一句他便在萧勉身上刺上一剑,但到后来他越说越激动,越刺越狠辣,几近疯癫。
这些伤口虽然细碎而不致命,却也让萧勉遍体鳞伤。
“想……想知道为什么我比你强吗?咳咳……”萧勉的话说得很轻,即便如此,他还是咳出一口鲜血,他的伤虽然不重,却架不住伤口多,一直在流血。皇甫卫闻言一愣,而后失声轻笑,最后直至大笑狂笑。好不容易笑累了,他才说道:“你想引我上前,伺机杀我?哈哈哈……”
“……”
也不知道是被识破了心思还是失血过多,萧勉的脸色异常苍白,一丁点的血色都没有。
{}无弹窗试炼谷内,无名洞旁,皇甫卫和萧勉、傅青琼两人对峙。
“说起来,我还真要多谢二位!”浑然不顾萧勉和傅青琼一个比一个难看的脸色,皇甫卫自顾自的说着:“其实以我的宗门贡献早就可以换取一枚下品筑基丹了,但就在半年前我发现了这株蛇信草,若是能够将之得到手的话,我就可以换取一枚上品筑基丹!那样我筑基成功的几率大增,所成道基也必定会品阶上升,只是一直无法强杀赤冠飞羽蛇,这才隐忍至今。不想萧师兄不愧是内门弟子之中的翘楚,略施小计就搞定了这练气期修士的杀手,真是让在下佩服。敢问萧师兄,蛇信草味道如何?”
皇甫卫这番半真半假的说辞让萧勉和傅青琼面面相觑,从他的毫不避讳便能看出今日他是要必杀两人的,不然日后若是双方碰面那可就不死不休之局了。
“皇甫卫,你不要以为就吃定老娘了!惹急了,我就把这蛇信草毁掉,大不了一拍两散!”
“想毁就毁吧!”目光扫过傅青琼手上的蛇信草,皇甫卫眼中闪过一丝火热,那可是他朝思暮想之物,若能得到岂会轻言放弃?可是下一刻皇甫卫就紧盯着缓缓站起身来的萧勉,阴测测的一笑:“你今日毁了蛇信草,他日我还可以再去找虎尾草、鹤喙草;可若是错失击杀这小子的机会,即便日后我也能成为内门弟子,也不好再找这种千载难逢之机啊!青琼师妹是明白人,你说,我该怎么选择?”
“他和你有什么过节,你非要置他于死地?”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看不惯他而已!”
“你!不可理喻!”
打从皇甫卫现身之后,萧勉除了站起身子便一直保持沉默,未免刺激皇甫卫连掉在地上的混元石都不敢碰。
此时听到皇甫卫必杀自己的理由,萧勉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也没干什么人神共愤的坏事啊!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其实萧勉也知道皇甫卫对自己的怨愤从何而来,大抵不是和自己被元虚收为入室弟子有关。平心而论,若是易地而处,萧勉也会心生不忿,当然也仅仅是不忿而已。
人性就是这样,不患寡而患不均。
但萧勉没想到皇甫卫对自己如此仇视,竟是宁可不要蛇信草这种可以换取筑基丹的灵药也要杀死自己。
既然已经是不死不休,萧勉也不是哀声求饶或者引颈待戮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