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秋点了点头,“他回来一直喊累,所以我们回来的时候顺便给他打包了个饭,不算是一起吃。”
“你确定?”黎展眯着眼追问,那语气就像徐应秋在撒谎。
“我确定。”徐应秋认真道。
“哦?那你知不知道,我们法医初步鉴定,田文凯的死亡时间大概就是在他回宿舍的那个时间段?你倒是说说,一具尸体是怎么吃下东西的?”
黎展嗤笑,说完紧盯着徐应秋的表情,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花来。
“不可能!老田不止起床吃了东西,还说话跟洗澡了,昨晚刘洋跟他一铺,整晚他都在喊冷!”
徐应秋难以置信的惊骇表情毫无破绽,黎展虽看不出什么来,但也没有放松对他的怀疑。
一具没有生命体征的尸体,这几个人却异口同声地坚称自己目睹了死者的生命活动过程,黎展只能作出猜想,他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想掩盖些什么事情?
不怪黎展作如此想,他们几人均不具备作案条件,但录的口供又处处是疑点。
或许,要等进一步详细尸检报告出来
黎展皱着眉头说:“你可以走了,接下来这段时间请不要离开本市,警方随时需要你的配合。”
徐应秋依言起身,走到门口时犹豫了下,终是转头询问:“黎警官,我们可以知道老田是怎么死的么?”
黎展玩味地看着他,“尸体表面没有明显外伤,死因要等详细报告出来后才能确切,当然,不排除被毒杀的可能。”
徐应秋心里不舒服,什么意思?唬他?暗示他们打的饭有问题?
要是禁不起激的,现在很可能已经神情激动地为自己辩解了,心里有鬼的也该有点不自然的神态,但徐应秋只点头“哦”了一声,走了。
“黎队,资料整理好了!”
男警员递过一叠报告,有些好奇问道:“刚刚录口供那小子,你觉得他有问题?”
“他很冷静,正常人遇上这种事还能保持冷静,要么胸有成竹,要么他遇到过类似或更严重的事情,如果两点都不是,只能说明他具备反社会人格了”
说完,黎展不由得笑笑,“催一下陈明,尽快把尸检报告给我。”
“是!”
回到宿舍,看见那张床铺,三人总觉得胃液翻腾,老田那张浮肿暗紫的脸,瞳孔溃散的双眼,还有那
“你们有没听黎警官说,说老田,在回咱们宿舍那天就死了?”
“要不我们去旅馆住一晚吧?”刘洋哭丧着脸说。
“刚刚系主任说的话你没听见?别说学校没有空余的宿舍,你能住一晚旅馆,你还能长期住不成?老田是我们兄弟,咱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你怕个卵!我告诉你刘洋,要真能见着老田,你还得去给我问清楚,到底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把他给害了!”二狗咬牙切齿地说着。
看着那张沮丧的脸,徐应秋暗叹一口气,“赶紧打扫一下,你今晚跟我睡吧!”
刘洋猛地抬头,神情带着感激:“好、好!我现在就去打扫!”
手机铃声响起,徐应秋一看,是陈娇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