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这墙既然不好跃,那我们就挖吧,恩哥和老岳清理墙内的眼线,我们清理墙外的眼线,然后我去放火,你们去杀人。”李清想了想如是说道。
此举与之前的想法虽然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毕竟自赵凉的住处逃到外墙处,这段距离很远,一个不好,便会引起波折,不如直接挖到书怀恩的住处来的安全。
几人又商议了下具体细节,书怀恩和岳之川便匆匆离去,毕竟消失的时间太长也容易引人起疑。
午时的阳光灿烂且炎热,书怀恩和岳之川以与来时截然相反的心情慢慢挪着步子走向黑斧帮。
两人来到前几天曾被拦住的门口,这次把门的两个帮众居然还是旧识,两人见书怀恩和岳之川联袂归来,慌忙行礼问好,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书怀恩两人点头示意,没有心情与其寒暄。
回去的路上,经过的帮众纷纷行礼示好,而两人则兴致低迷,一副被水煮了的模样。
待回到屋内时,岳之川将身体往床上一扔,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
“为什么我们这么受待见,那郭山貌似坐第五把交椅?也没看有多威风,我想若是没有意外,咱俩这第六和第七是没跑了,他们这么示好我们,没道理的。”
“表面上我们或许排第六和第七,但看样子整个帮内,除了赵凉就属咱俩武功最好了,而且年纪又轻,潜力巨大,现在不大拍马屁,待我们平步青云之后,再拍岂不是嫌晚?”书怀恩分析着。
“我先回去睡一觉,是人是鬼就看今晚了。”岳之川揉了揉眼睛,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书怀恩深深吸了口气,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了冥想,论身体的锻炼,书怀恩发现,若是没有内力的打磨,已然到了瓶颈,也就是说单靠各种外门武功已经无法再提高了,而《济阳练法体》的精髓便是以内力打磨身体,没有内力,一切休提。
深深呼了口气,书怀恩再睁开双眼时,太阳已然下山,踱步来到窗前,望向外边忙碌的帮众,这些帮众显然正在准备过几天的宴会,有的搬着酒坛桌椅,有的拉着食材杂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看到此处,书怀恩破天荒的产生一丝愧疚之情,这些人是在准备庆贺自己的到来,可最后却可能落得个帮毁人散,真像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就这样愣愣的出神片刻,岳之川自屋内走出,站到门边,看着窗内的书怀恩,笑着问道:
“想什么呢。”
书怀恩摇了摇头,略带感慨的说道:
“这是否就是你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岳之川脸色一黯,沉声说道:
“谁的心不曾柔软?我们也是情非得已,只有摆脱控制,才能真正的做回自己,在这之前,一切都是徒然。”
书怀恩点了点头,随手打开门将岳之川让了进来,两人便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聊一些武功心得,静等天黑。
黑斧帮的帮众虽然很是看好两人,但两人初到黑斧帮没几天,与人均不大相熟,是故没人冒失的过来打扰,也算是乐的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