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尼马卡3

金山蝴蝶 唯刀百辟 1543 字 9个月前

淮真说,你总是生气。

西泽说,新英格兰人总喜欢装作很生气。

淮真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这样。刚认识他时,他看上去像是永远学不会主动那种人,举手投足有种贵族式的消极。

她笑着盯紧他,“真的生气是什么样?”

列车驶出fairfield镇的站台,那种咣当咣当的声音又响起来,车厢里渐渐变得很暗,只有轨道探照灯光间或亮起。

西泽垂下眼睫来看她。

淮真想起以前自己吐槽别人形容人眼睛像寒星,星星就星星,寒星是什么?和滚烫星相对应吗?

看见他眼睛的一瞬间,她觉得他好像搞懂了,原来这两个字真的是可以并存的。

但不及她告诉他这一点,西泽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likethis,”他压低声音告诉她,“brokethechinatownparentalcurse.”

(就会像这样。破除唐人街家长禁咒。)

淮真被他吓了一跳,又不敢出声,只能在黑暗中看到颈肩模糊一个影子,间或从轨道撞击声里捕捉到耳侧的呼吸,以及落到脖颈上的亲吻。

淮真小声说,“我想先洗个澡……”

这个请求当然直接被无视掉了。

带着香波味的头发,软软的,不时扫到脸颊耳朵。淮真觉得有点痒,却不敢动,半天都没有摸索到被子边缘,他出了点汗,有点烦躁的扯掉睡衣。床狭窄低矮,她刚想提醒他小心不要撞到头,立刻听见“嘭——”的一声撞击。

淮真吓一跳,支起身子问他,“疼吗?”

他摇头,作了个嘘的动作。

两人一起将耳朵竖起来。

撞击声来自于包厢刚刚被拉开的木门。外头一个女人叩响他们的房门,以英文询问,“十一车厢三十六号?”

不及作答,门就被拉开来。过道里的明亮光线突然倾泻进来,刺激得两人都有点睁不开眼。

女人踮起脚,探头来看上层床。

淮真扯过被子将自己脸盖起来。

西泽侧过身挡了挡。

女人还没看清床号,先看见一个年轻帅哥光|裸的英挺背脊。他明显不太高兴地垂眼看着她,说,“在对面。”

她大声惊叫一声,“抱歉!”

门又被“嘭”一声关上,房间里再度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