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个想法不错。”而且信长早就想好了安置足利义昭的地方,那就是高崎城,一色藤长将足利义昭送来,把自己恶心的够呛,现在也是让其自食其果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只听信长开口命令道:“把将军带下去,禁锢在高崎城中,交由一色藤长看管。”
“多谢不杀之恩,多谢不杀之恩。”足利义昭一边被托下去,一边发自内心的大喊到,他现在已经不想再当什么将军了,他只想平平安安的过完余生,而很显然,这个目的他达到了。
见足利义昭被拖了下去,信长郑重的说道:“自足利义昭之后,天下不再有将军,不在有凌驾与本家之上的势力存在。”
信长虽然说的十分平静,不过在坐的家臣却是心潮澎湃,他们本以为,主公会像三好家那样,在足利义昭战败之后,再另选一人继任将军之位,成为本家傀儡,毕竟自源势一统天下之后,不管幕府再如何软弱,但却依然存在着。
而如今主公只一句话,就彻底将这数百年的体制抹杀,这需要多大的魄力?不可能主公绝对不会这样做的,而唯一的解释就是主公要座上将军的宝座,开起新的幕府时代了。
不过现在的织田家虽然已经控制了尾张,美浓,伊势,山城,南近江等国,地区,石高也已经达到了骇人的二百三十余万石,成为天下最大的势力,可光凭借这些,还不足以建立新的幕府,织田家看似实力强劲,不过却处在武田,上杉,北条,毛利等大势的包围之中,一但一步走错,那么将万劫不复,所以不管怎么说,现在绝对不是建立幕府的最好时机。
想到这里,只听丹羽长秀开口说道:“主公,依目前形势来看,本家还不具备建立幕府的条件,还请主公定夺。”
“建立幕府吗?我看不上。你等不要妄自猜测了,本家目前最需要的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实力扩充起来,天下布武,这才是我最终的目标。”
家臣们听完总算松了口气,只要主公现在不建立幕府那就一切好说,不过主公刚说的看不上又是什么意思呢?那主公能看上的又是什么?说不定这只是主公放出来的大话吧,家臣们已经懒的再想下去了。
而在场之人,恐怕也只有氏宗知道,信长心中所想,别说幕府他看不上,恐怕就连天皇他都不放在眼里,信长想要建立的是一个没有战争,先进强大的过度,不过想要达到这样的目的,那么就先要用战争彻底将一切挡在面前的障碍摧毁,不过信长却不知道他不可能完成这宏伟的目标了。
不管是信长还是再场的家臣们都没有在这话题上多做纠缠,因为目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摆在织田家面前等待解决,那就是比睿山延历寺中的那群秃驴。
按理说,信长还没有将氏宗那总指挥的头衔抹去,那么歼灭延历寺那群秃驴的战争理应由氏宗来完成,不过氏宗可不想再这里多呆了。
老子为织田信长卖力那是应该的,不过如果耽误了自己的发展,那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不管找个什么理由也要尽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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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高山家军势与织田信长率领的大军终于到达山城,不过一路是去二条城,另一路却是来到了洛中城。
洛中城外大战结束之后,明智光秀率领两千余织田军开始在山城国中进行扫荡,除了延历寺外,凡是参加联军是寺院皆被焚毁。
而众寺之人见寺院被毁,都不约而同的带领麾下残投奔延历寺,不到三日觉恕法亲王便又拉起了一支三千多人的军势,不过在织田家大军面前,自保都困难,更别说出军了。
二条城中天守阁中,织田信长坐在主位织上,麾下家臣分坐右坐在评定室两侧,而足利义昭则是跪在正中。
只是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织田信长与足利义昭的位置就变了个样,想当初高高在上的将军大人,现在却变成了阶下囚。
织田信长看着下面的足利义昭不由眉头一皱,心中暗骂一色藤长不懂事理,如果当初他直接将其斩杀,那么也不用像现在这样麻烦了,对外,完全可以说足利义昭死在乱军之中,或者被山贼所杀,可现在到好,一色藤长是解脱了,可这个麻烦却完完全全推到了自己身上。
将足利义昭放了?那根本不可能,万一其再被其他势力利用的话,那么自己就是在自找苦吃,所以放是肯定放不得。
将其杀掉?显然也是麻烦事,如果他死在战时,那到好说,如果现在将其杀掉,那么正可让其他势力找到进攻本家的借口,不过为了不留下后患,信长最后还是决定将其除掉。
本家经过一年多的休养生息,兵精粮足,其他势力想来进攻,也要想想有没有这个能力。
想到这里,只听信长正色道:“将军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足利义昭身上哪还有半分将军的气质。连忙说道:“大人,在下只求活命,其他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了。还请开恩,开恩啊。”
足利义昭现在也不怕什么丢人现眼了,反正麾下家臣皆已经归顺织田家,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又有谁会觉得自己丢脸呢。现在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信长听完,冷笑连连,一点都不避讳的说道:“若是当初你愿意苟且偷生,说不定我还会放你一条生路,可你却好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为了保住将军家的体面,将军大人还是切腹自裁吧。”
“不,不,织田大人,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保证,离开之后隐姓埋名,不问世事,大人放了我吧。”足利一义昭一边说,一边跪着向织田信长快速爬去,不过当他刚爬出两步,站在织田信长身后的长谷川秀一与镐直政便窜了过去,制止足利义昭在向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