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氏宗正好转过身来。“水濑右卫门?”
水濑见主公叫到自己的名字,也不管麾下军势了,连忙摘下忍盔,快步走来,大宫景连见主公似乎认识这名忍者,又见其身上所穿盔甲与高山家忍军身上的盔甲一模一样,所以并没有命令箭,不过他自己却是将手中重藤弓拉满,不停的瞄准着那名忍者,如果他想对主公不利的话,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此人射杀。
而当水濑右卫门来到高地下,不等任何人开口,便连忙跪倒在地,哽咽的说道:“属下水濑右卫门参见主公,属下不负主公重托,在这三年之中已经成功修炼为上忍,在今日之前,属下投到松永久秀麾下,想为主公打探近畿情报,不过当得知其要对主公不利,所以立刻将松永家的另外一名忍军头领斩杀,在整合军势后,特来报效主公,属下申请回归高山家,还请主公批准。”说完只见他的头重重的叩在地上。
而待他说完,只见几十米外的忍者也纷纷跪下,大声说道:“麾下等愿为大殿,为高山家效力,还请大殿收留!”
氏宗听完不由十分激动,没想到只是短短三年时间,这水濑右卫门便以成为了一名上忍,而且还在这关键时刻带领二百名忍者来援,不由兴奋的说道:“来的好,待击退敌军后,重重有赏。”
“是主公,目标松永军,给我杀。”说完只见水濑右卫门带领麾下忍军便朝松永军杀去。
而当他在冲锋的同时还不忘说道:“主公,松永久秀本想四面包围,而东面以无敌军,还请主公暂退!”
只听氏宗坚定的开口说道:“诸位在此奋勇作战,我岂有先退之理,我要在这里看着诸位建功,去吧!不必管我!”
而刚刚发生的一切,全都被松永久秀看在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水濑右卫门会背叛自己,而且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是高山氏宗的麾下,只见他怒目圆睁,大声说道:“叛徒,想我松永久秀对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于我,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断。
松永家的忍者都给我听着,凡是斩杀水濑右卫门者赏钱五十贯,凡是斩杀高山氏宗者赏钱百贯,如果现在拨乱反正者既往不咎!”
松永久秀喊完之后,原本属于他的忍军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朝松永军冲来,“呸,松永久秀,我们在你麾下过的日子连狗都不如,今日高山大人肯收留我等,给我等作人的机会,我们有怎会放弃,兄弟们告诉他我们是怎么想的。”
待这名忍者说完,只见铺天盖地的手里剑,苦内朝松永久秀甩去,而松永久秀在他说话时便知情况不妙,所以还没等他话音落下,便已经翻身下马,而在他双脚刚一落地,无数的手里剑,苦内便贴着他的盔饰划过,要不是因为他机警的话,恐怕就这一次攻击,他便会被射成筛子。
。
而冈国高根本就没有在意对方手中的武器是什么,见第一枪刺出后没有建功,所以立刻收回枪势又刺出一枪。
只听“当”的一声过后,杉谷善住坊双手持刀费力的将攻来的长枪拨到一边。他早就知道冈国高乃是勇武之人,不过,在这一交手之后,他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对方。
现在他只感觉双手酸麻,如果对方在攻来一招恐怕自己就接不住了,而对方骑在马上,而且手中的武器又比杉谷善住坊长上不少,所以优势十分明显,而他也看出了对方力亏,所以根本不给杉谷善住坊喘息的机会,一连刺出两枪,不过却都未能碰到杉谷善住坊分毫。
虽然杉谷善住坊的武艺与冈国高相比相差很多,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忍者出身的原因,所以这躲闪的功夫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别看冈国高一直在攻,不过如果想到碰到对方却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杉谷善住坊到也乐于如此,自己坚持的时间越长,主公便会越安全,至少自己能将敌人这一路军势拖住,主公那里也会轻松不少。
想到这里,杉谷善住坊一边躲闪,一边还不忘出言激怒冈国高,只听他嘲笑道:“原来松永家的第一猛将就才之后这些能力,刺了半天连我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唉,看来真是浪得了虚名,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哈哈!”
就算杉谷善住坊不出言相击,冈国高都已经很愤怒了,现在听他在不停的嘲笑自己,他更是愤怒到了极点,只见他被气的面色通红,手中的长枪更是接连刺向杉谷善住坊,甚至连防守都放弃了。
并且一边进攻,一边还不忘回敬道:“杉谷善住坊你这个贪生怕死之徒,有种的话就与我正面一战。总是闪躲,难道你是山中的猴子不成。”
如果换了其他正统的武士,恐怕在听完这番恶毒的挑衅之后,就算是武艺不如对方。那么也会与敌人正面一战,以为自己正名,毕竟在武士眼中,大多时候把名声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尤其是在战斗之中。他们宁愿丢掉性命,也要保住自己的名声。
而冈国高一方面因为实在太过气愤才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语,还有一方面就是他也想激怒对方,让其与自己正面一战。
不过,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白打了,虽然杉谷善住坊也是武士,不过这才有几年的时间,而之前作为忍者,他学到的东西并不只有忍术。自那时开始,他便时刻谨记,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这样才能有饱饭可吃,所以久而久之,他对面子这东西看的及淡,就算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堂堂的武士,但这一根深蒂固的观念在他心中也并没有改变。
所以杉谷善住坊完全将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依然我行我素的闪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