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一万七,整整一万七啊!”
“啊,红嘴鹰是镶金了还是带钻了,一只幼鸟就值这么多钱?你逗我玩呢吧?”我有些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跟方老板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养一些野性生猛的畜生,尤其是刚出生的小畜生,他们会专门找人驯养,然后用来看家护院,甚至赌斗赢钱,说白了,就是用畜生做赌局然后买输赢的那种,就像电视上常演的斗狗,斗狗你总知道吧,跟这个类似,只不过畜生不一样罢了。”
李长山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的确在电视上看到过关于斗狗的新闻,我记得省电视台就播过,警察端了一个斗狗的窝点,现场抄出了几百万现金,几百万啊,我一辈子也挣不来那么多钱啊,结果人家却用来玩乐,当时我还骂了一句,疯逼了吧,有钱没处花了吧。
现在想想,这些人还真是疯了,为了赌博,居然舍得花一万七买一只鸟。
说实话,这一刻我的心有些动了,不是为了李长山能按市价收我挖的药材,而是一只鸟能换一万七。
一万七在农村是什么概念,足足顶我放三年牛啊,都可以开起一个小卖铺了,若是我能抓他个只的话,直接就可以把王敏娶回家了,还用去给人家给人当儿子吗。
“红嘴鹰真值这么多钱?”我再次确认道。
“那是一年前的行情,现在只高不低,对了,你问这干啥?咱刚才可是说好了,我按市价收你的药材,你帮我抓红嘴鹰的,你不会想单干吧,我告诉你啊,没有我的路子,你就是抓到人参娃娃也卖不出去,方老板那里只认我这张脸。”李长山一脸警惕道。
“咳,你还是先说让我干啥吧。”我老脸一红道。
“红嘴鹰的老巢在悬崖上,我用绳子栓着你,你下崖掏他的窝啊?”
“李长山,我见过心黑的,没见过你这么心黑的。最危险的事我干,大头你却一个人独享,只给我许诺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市价,你当我傻啊,若是我以后挖不到药材了,岂不是白忙活了,不干不干,我坚决不干,要下你自己下去,我帮你在上面拉绳子。”
“我他妈倒是想下去呢,可你能拉得动我吗。”李长山瞪眼道。
“那我管不着,除非卖了红嘴鹰的钱平分,不然你走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杨过,你这是我和坐地起价呀,要不这样吧,那窝红嘴鹰到底有几只我不知道,若是一只的话,我给你五千,若是两只的话,咱们一人一只,不过我可说好,药材的事就不作数了。”
“成交,不过你得先付我点钱,不然要是放空了,可跟我没关系。”
“行,杨过,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种,不过我身上没带钱,等完事回村我给你。”
“你不带钱,谁信啊。”
“行,你小子太精了。”李长山咬着牙从裤兜里掏出了有零有整的一沓子钱。
“给你一百。”
“三百,一分不能少。”
我们讨价还价半天之后,李长山最后给了我二百块钱。
谈妥之后,我扛着铲棍?头跟着他朝着青龙山最高最陡的瞪天崖爬去。
瞪天崖上有红嘴鹰的事,我常年在山里行走岂能不知,而且我还知道不止一窝,跟在李长山身后,我脑海中则盘算着,明天要不要一个人把剩下的几窝红嘴鹰也给端了换成钞票拍在杨俊山的面前,然后把王敏带回我家。
人有时候当一种思绪贯穿你的脑海之后,你就是陷入怪圈,只往好处想,什么风险之类的统统被甩在了九霄云外,这就好比一个赌徒一般,当看到自己手里的牌是三个k之后,就会赌上身价,想要来个大翻本,岂不知,在三个k之上还有三杆枪能搓死你。
你明知道有一手牌比你的大,可你还是会想着万一不存在的念头想要侥幸一回。
而万一的结果就是,三个k遇上了三杆枪,翻身不成却连老本都搭了进去。
老百姓管这种现象叫做财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