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想到,经过这么多年,我们还有机会见面。”他也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走进开放式厨房,打开冰柜,转头问她:“妳需要喝些什么?”
“不需要。”方以同冷淡回道。
谈绍骥笑笑,在冰柜里取出两个茶色高脚杯和半瓶伏特加,分别倒满两杯酒,然后拿着走出来,来到以同面前,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方以同并没有接过,脸色凝冷地瞅着他,多年前的惨痛经验,这辈子她最怕就是喝酒,特别是他斟的酒,现今,他偏在这个时候给她斟酒,到底他有何居心?
“不用担心,倒酒全过程妳看得一清二楚,并没有在里面动手脚。”谈绍骥笑意勾得更浓,深意望进她眼底。“妳以前不是也喜欢喝酒吗?记得最后一次,妳喝醉了,妳……”
“对不起,我戒酒多年了。”方以同冷眼睨着他,“你到底想怎样才将我的孩子交出来?”她不想跟他在这里纠缠下去,越跟他相处,四周的空气越感稀薄,甚至呼吸会出现窒息现象。
谈绍骥仰头,把右边手的酒喝尽,然后再将另一杯酒递给她,睨着她冷嘲道:“需要这样提防我吗?放心,现在妳对我来说,没有利用价值,所以,我不会对妳怎样。”
他的话无疑如把利剑狠狠地剌进她心窝,当年她对他一点防设也没有,因而犯下愚不可及的错误——背叛了深爱她的泰伦斯。
突然,一声清脆的‘哐’声响起,方以同挥掉他手中的杯,愤怒地盯着他,“你到底想怎样?我跟妳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抓走我的孩子?你把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见到她平静的脸孔终于掀起狂浪,谈绍骥眼神有如猎豹般凌厉,玩味凝视着方以同的眸子,彷佛她是脆弱瘦小的羚羊或是小白兔,良久,冷薄的唇瓣缓缓扯开,问道:“他们是谁的孩子?”
被他如此逼视,方以同倍感压力地退后一步,但好强的她却挺挺胸膛,丝毫畏惧也没有的与他犀利的眸光接上,“别差开话题,我的孩子呢?你将他们藏在哪里?”
“妳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谈绍骥懒懒的冷睨着她,享受着她仓皇挣扎的乐趣,她跟自己是没有仇,但问题是,她是泰伦斯曾爱过的女人,现在,也有可能是泰伦斯孩子的母亲,这么好的关系,他又怎会放过呢?
“他们当然是我方以同的孩子。”方以同用坚定语气道。
“没有男人提供精子,妳会有孩子吗?”他近乎残忍点破她的谎言。之前他以为孩子会是泰伦斯的,可想到七年前那次,他并没有做预防措施,于是他大胆推测,说不定孩子会是他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