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得有这本事。”
应声回了一句,刘希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体内的‘龙蛇九变’飞快的运转起来,这卢少鹤的身手他刚刚见识过了,绝对在大成之上,而对方避开文斗,直接以武力来争斗,刘希除非倾尽全力,否则半点胜券都没有。
或许,要暴露出那隐藏的秘密。
思量间,那卢少鹤已经从腰间取下一柄寒光凛冽的秋水剑,剑锋直指刘希,“你我同是用剑,这番便好生较量一番,让天下人明白我道家才是真正的用剑高手。”
说完,便是飞身上前,剑影如瀑布倾泻,朝着刘希铺天盖地而去,这分明是要取他性命。
来不及多想,刘希闪躲到一边,那卢少鹤的一剑径直的斩在了冰面之上,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动地,长剑犹如刀入豆腐,除了留下三尺细微痕迹之外,便再无其他。
“咔嚓……”
冰裂的声音不断响起,冰面依旧完好,可是冰层下面却破裂了无数开来,即便是岸边被冰霜覆盖的泥土都裂了开来,一条肉眼可见的缝隙快速的朝着名缪的方向蔓延而去。
“当!”
绵绵之音突然间变出一声脆耳之声,那逼向名缪的裂缝停了下来,稍后琴声依旧,名缪仍在低首弹琴,那卢少鹤却是眼神变了变,停顿了片刻,他又是飞快的拔剑逼向躲闪在一边的刘希。
两柄长剑砍到一起,火花四射,卢少鹤身形未动,刘希却是往后飞出了数十丈,脚下冰面寸寸断裂,寒冷刺骨的溧河水溅洒出来,打湿了他的半身衣衫。
胸口气血翻涌,手有些发麻,刘希深吸了口气,握着‘上邪’的右手已满是汗水。
没等他调息开来,那卢少鹤又是扑了过来,剑气横扫风雪,带着惊天气势,直朝着刘希的咽喉刺去,凌厉迅猛,剑还有数丈远,剑气却已经将刘希的衣袍给撕裂出无数个口子。
惊骇之下,刘希自然是往着一边躲去,可还是晚了稍许,长剑扬起了一抹殷红,夹杂在白雪之间,是那番的凄美异常。岸边,大小武一声低呼,而秀拳紧攥的田薰儿竟是要冲上前,却被一道身影给挡住,田羽伦缓缓的摇了摇头,继而又是朝着冰面上望去。
那里,刘希面色白得吓人,冷汗从额头低落,瞬间便掩埋在脚下的冰雪之中。
而卢少鹤则是轻笑了一声,手中长剑光晕暴起,将飞落在剑身上的白雪弹飞,灵气极快涌向刘希,这是要寸断他的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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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身影像是一片轻盈的雪花,那般近,却又像那般的远,穿过风霜寒雪,朝着刘希飘然而来。
“名师兄可是要与在下比试?”
刘希声音中带着凝重之意,双眼更是圆睁,很显然,处在极其紧张之中。
名缪嘴角扬起,露出个温文尔雅的笑意,君子如玉,不可否认,他的言行举止甚合君子之道。
“输给我,总比被人打成重伤的好。”
轻轻的道了这么一句,带着劝慰,却更多的是他从未怀疑过的自信,似乎在与刘希说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儿。
“既然如此,田某多谢名师兄照拂了,田鹏身无长处,却也偏喜舞弄些文墨,刚才名师兄与杂家马兄比试,让人看得心里直叫好,颇为的钦羡。名师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天下能得几人这般?鹏私下里也喜欢随手涂鸦乱抹,今日有这等运气与名师兄相逢,鹏怎能错过,还望名师兄指点一二。”
刘希心剧烈的跳着,成败在此一举,而他所能做得便是赌一把,因而说完之后,他作出很期待的模样儿,双目望向名缪,带着些许的蠢蠢欲试。
越是身手厉害,在同辈之中遥遥领先之人,越是有轻敌之意,特别是自己的对手远远不如自己时,当然,名缪也不例外,他与刘希在境界上至少有一个层次的相差,修为上的较量显得有些胜之不武。作为读书人,名缪心性也是孤傲的很,所以刘希这边提出来,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毕竟他是正宗的读书人,难不成会在最为拿手的事情上输于其他人?
至少,名缪不觉得。
“田师弟想要用画何物?”
刘希望着岸边走去,伸手穿过冰雪,摘下一根枯黄树皮裹着的树枝,也抖落了一枝的轻雪微霜。
转身对着名缪扬了扬手中的树枝,刘希笑道,“画本就是随心而做,名师兄率性而为便可,到时候,让在场的诸位前辈定夺胜负可好?”
这似乎又变成了两个读书人在谈论风花雪月,写几篇争口相传的经典佳作,画几幅花红柳绿的岁月风光,名缪突然间发现他有些喜欢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矮壮少年,若是有酒,当真要与他把酒言欢,好生的喝上几杯。
小心的将琴放在一边,名缪放声笑了出来,衣袍猎猎作响,手指凭空划过,一块厚三尺的冰块从河面上飞跃而起,浮在了他的身前。双眼半眯,眉头紧皱,名缪便那般立着,想来是考虑要画何物来一展风情。
不多时,名缪动了,以手为笔,在冰块上飞快的刻画着,只见得灵气飞速的变动着,五彩流光间,冰雪漫天飞扬。
他的身后,刘希却没有这般的绚丽,甚至是极其的不起眼,若不是他在与名缪比试,谁也不会去注意这蹲着身子,手拿一截树枝在冰面上画着的他。此刻的刘希像极了闲来无事的孩童,在诸多人谈论他不感兴趣的事情之时,躲在一边,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