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新婚(二)

“是,少夫人!”

退出房门的安安一带上门,纪子期面上的平静就消失了。

她龇牙咧嘴,杜峰,你这个混蛋!才刚嫁过来,他就抱着男人做事女人不要过问的念头吗?有事也不吱一声?

可这厮以往不是如此啊!是婚后暴露了本性,还是事出有因?

不行!纪子期深吸两口气,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这是基础。

可也深知感情再深的夫妻,若不能在一些生活琐碎上达成共识,感情很快就会消耗殆尽。

等他回来后,她一定要跟他好好谈一谈。

纪子期下定决心后,为避免一个人胡思乱想,去了杜夫人屋里,陪她说说话。

杜夫人也正想找她,只是不知自家儿子在不在,怕贸贸然打扰到不该打扰的好事。

她本想着晚上两人过来用膳的时候,再将纪子期留下来单独聊聊。

如今她自个儿来了,如此更好。

不过,“子期,你来了,峰儿呢?”她家儿子竟然让自家媳妇来陪娘,实在不像他作风。

儿子一向有主意,杜夫人还没自恋到以为昨晚那一通话这么快就起了作用。

“他今儿个有事出去了,不知会何时回来。”纪子期装出知情的样子,微笑道。

杜夫人不疑有他,又随意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进入了正题。

“子期啊,你年岁小,又已为人妇,有些话,你娘不好跟你明说,不过娘作为过来人,又是婆婆,这些话就让娘代你娘说吧。”

“娘请说。”纪子期正襟危坐,一副受教的模样。

杜夫人轻咳两声,“你相公这人吧,从小就有主意,为人倒是疏朗大方,但一旦认定某样东西,也霸道得很。

他自从对你上了心,就把你当成了他的心尖尖,不惜一切也要和你在一起,想必之前你也吃了不少苦。

他本身年岁不算小,如今终于成了婚,有些事情,自是把持不住。”

纪子期初初以为杜夫人要讲些什么杜府的规府,或是出嫁从夫之类的妇则。

哪知她一说就直接说到了二人的房里事,面上不禁火烧似的热了起来。

头微垂,连脖子也染上了一丝红意。

杜夫人知道她年纪轻面子薄尴尬了,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完,“这男人,成亲那会都是这样,这新媳妇呢,将入府,心里难免彷徨不安。

身子吃不消的情况下,对自家相公拒绝也不是,迎合也不是。这种事又不好与人说,只能闷在心里默默承受,然后盼自家相公能体贴些。

可男人的性子,跟咱们女人不同,你要是不明说,他们根本不会懂,还以为新媳妇是害羞而已,越发无法无天。

昨儿个,娘将峰儿留下来,已经训了他一顿。

不过这始终是你们两夫妇的事情,还是得你们自个好商好量才行。

娘今日跟你说这些,是不希望你们俩本来好好的一对,因为一些别的事情而心生隔阂。

你现在进了杜府的门,就是杜家的人,在娘心里,和峰儿一样重。

你要是对峰儿有不满,尽管想办法治他。要是治不了他,娘给你出主意,一起治他!”

纪子期未料到杜夫人会说出如此贴心的话,不管真假,她还是受到了感动,“谢谢娘!”

“不过呢,”杜夫人话锋一转,“这男人,有时候也得给点甜头吃才才行。

软一软,硬一硬,能横眉冷对,也能撒娇柔软,才能将他们更好地抓在手中,挣脱不开。

若一味强硬拒绝,男人这心里也不会痛快的。两人在一起,过的是日子,心里痛快了,才能将日子好好过下去。”

“知道了,娘。”纪子期乖巧应道,“谢谢娘的教诲,媳妇铭记于心。”

其实她何尝不明白,只是杜峰那厮霸道起来,根本无理讲得通。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感激杜夫人,至少她这心里的忐忑不安,一下子定了许多。

杜夫人满意点点头,子期是个聪慧的孩子,与峰儿感情又好,只要两人好好沟通一番,定是没问题的。

当然她心里也清楚,主要问题是在自己儿子身上,怪不得儿媳妇。

可若儿媳妇不能将儿子拿捏住,两口子以后肯定还会有别的问题产生的。

杜元帅与杜峰均不在府,午膳的时候,纪子期便陪着杜夫人一起用膳。

用完膳,又陪着杜夫人说了一会话,见她面上已有倦意,便告辞回了子园。

等她歇息一阵后,已到了黄昏晚膳时分,杜峰还未回来。

这厮今日是怎么啦?一大早出去,天黑了也不回来。

如若不是了解他性子,纪子期差点要怀疑他是不是出去寻欢了。

要到五月初二假期才结束,现在还有几天,他所认识的人,基本都忙于公务,谁有时间陪他一陪一整天?

纪子期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到杜夫人跟她说过,昨日将杜峰骂了一顿的事情。

莫非是因为如此,才不回来?可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昨日睡了个好觉,今日下午又补了个安稳觉,毕竟年轻,精神头很快就回来了。

纪子期决定,不管杜峰多晚回来,也要跟他将话摊开来说明白。

等啊等,直到她都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杜峰终于回来了。

听到响动,坐在床边的纪子期立马坐直了身子。

杜峰见到她还未入睡,似是有几分意外,然后淡淡道:“你先睡吧,我去洗漱,不用等我。”

纪子期怔了怔,未料到等了一天的自家相公,会是这等表情。

就算不是迫切地搂着她,欲行床第之欢,也该是神情激动才是,怎会是一别疏远冷淡的表情?

她暗暗告诉自己,或许他今日出去只是累着了。

等他出来,再跟他好好说说,要是他太累,就等到明日再说吧。

今晚的杜峰洗漱时间似乎也格外的长,长到纪子期的心越来越不安。

等到他终于出来,见到还坐在床边的纪子期,似乎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不早了,睡吧。”

然后也没看她,爬上床面朝里,离得她远远的。

纪子期被他突然的转变搞得不知所措,昨日还缠着她抵死缠绵的人,今儿突然间变了另一个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许久后,她怯怯开口,小心翼翼试探道:“杜峰,今日,可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

背对着她的男子一动不动,好似已进入了梦乡。

得不到回应的纪子期越发不安,咬着唇,点点泪光在眸中闪烁。

“杜峰,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她声音颤抖,带着隐隐哭意。

卑微又讨好的语气,听得杜峰心里剧痛,他转过身坐起,看到灯光下面色苍白,泪珠悬挂睫毛上轻轻颤动的小人儿,忍不住将她抱了怀中。

“对不起,期期,对不起,是我不好!”他亲吻她头顶,愧疚又内疚。

原本还能忍住不哭出声的纪子期,被他这一温柔以对,心中委屈尽数爆发,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边哭边伸手捶他,“你个混蛋!出去了不告诉我,回来也不理我!我才刚嫁过来,你就这样欺负我!我不要嫁给你了!呜呜……”

“对不起,期期,我不是故意的!”她这一哭一控诉,杜峰越发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期期,别哭了好不好?你想怎么罚我都成?嗯,别哭了好不好?”

纪子期越想心里觉是越委屈,忍不住就对他锤锤打打了好久。

反倒是杜峰担心自己皮粗肉厚,伤了她娇嫩的小手,“期期,我让你伤心,你打我出气成,别用手打,打伤了我心疼。

要不我去外面捡根棍子来,用棍子打,不伤手!或者我自己打我自己也成,你连力都不用出,想多大力我就多大力打,要好?”

纪子期闻言,又气又好笑,坐直身子,肿着双眼瞪了他一眼。

杜峰见她似已气消,故意抬起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打,果然见她忙不迭伸手挡他,嘴里埋怨道:“你还真舍得打,打坏了怎么办?”

杜峰咧开嘴,趁势抓住她的手,“期期,不生气了?”

纪子期重哼一声,表示自己还未解气。

头刚扭向一边,又觉得这样生闷气也不是办法,遂又扭过头,下巴一抬,傲声道:“老实交待,今天去哪了?”

杜峰眼神闪烁,有些支支吾吾,“没,就是出去走了走,碰到个朋友,聊久了点。”

出去走一天?聊到半夜?你傻还是我傻?“那晚上回来为什么不理我?”

“太夜了,怕扰着你休息。”杜峰顾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敢看她的眼。

纪子期气结,用力甩开他的手,“杜峰,咱们才成亲多少日子?你就对着我说谎?”

杜峰连忙澄清,举起三根手指头,“没有,期期,真的没有。”

“杜峰,夫妻相处最重要是坦诚相对,”纪子期失望之极,“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咱们怎么继续生活下去?”

她站起身,声音疲倦,“今晚你去书房睡,等你想通了,咱们明天再说,要是想不通……”

纪子期咬着唇,下面的话说不出口。

“不要,期期!”面上的冷淡看得杜峰大惊。

“你不去书房睡,我去书房睡。”她揉揉眉心,转身就走。

“不准!”杜峰从床上跃起,猛地从后面抱住她。

纪子期任他抱着,也不挣扎,只静静道:“放手!我很累了,想休息!”

“不放!”身后的男子将下巴靠在她脖颈处,热气顺着她的衣襟往里钻,却没了往日的窒息。

两人就这样拥着,明明天衣无缝,偏偏却好似隔了一层厚厚的藩篱。

他的体温温暖不了她,怀中的小人儿,似乎越来越冷,离他越来越远。

杜峰终于慌了,“期期,我都告诉你,你别走,好不好?”

话中的祈求与不安让纪子期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在他怀中转个身,搂住他腰身,头埋在他胸前,温柔道:“说吧,我听着。”

{}无弹窗她不想被杜峰那厮看扁,只得咬紧牙继续坚持。

等到终于够时间了,纪子期已全身香汗淋淋,气喘不止。

缓和了一阵呼吸后,她看着还在耍枪的杜峰,恨恨道了一句:“我先去洗漱了。”也不管他听到没有,犹带着几分郁闷离开了。

却不知身后的男子,在听到这句话后,眼里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立马停止了耍枪,悄悄尾随她进了房间。

许久未运动,陡然间运动,肌肉很快酸痛。

纪子期边脱衣边揉着肩和手臂,低声咒骂那个可恶的混蛋。

准备踏入浴桶中时,猛地被一具炙热的赤裸身子从后面抱住。

她还来不及尖叫,已被抱起放入了水中。

“杜峰,你干什么?”水花溅起,有些溅到了她的眼睛里,纪子期伸手揉揉眼,皱着眉大声地问道。

“一起洗澡。”喘着粗气的声音。

“不要!”纪子期出言拒绝。

只是,那个霸道的男子,已与她一起进入了木桶中,又怎么轻易离开?

他一手拿起澡巾,开始往纪子期身上抹去,“期期,我来帮你洗。”

“不要!”

“又不是没洗过,怕什么羞,嗯?”面对面的男子轻笑:“前几天晚上,哪次不是我帮你洗的?”

还好意思说?若不是被你折腾得没了力气,会让你洗?而且更过份的是,洗完了之后,还不肯放过她。

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让他帮忙!

纪子期伸手抢他手里的澡巾,“我自己来!”

只是她的力气哪里是他的对手,杜峰略一用力,便将她拉住了自己怀中。

赤身相对的人儿,早已让对面男子欲火难耐,积蓄了一晚上的力量,并未在那短暂的晨练中消耗半分。

纪子期感受到了异样,慌了神,用手抵在他胸膛,“杜峰,等会还要去跟娘请安。”

“娘已经说过了,不用天天去请安。”杜峰抓住她的小手高举过头顶,另一手揽住她的腰越发靠近自己。

纪子期阵阵心惊,这几日吃尽苦头的她,咬着下唇动也不敢动。

往往在这种情况下,女人越是表现出柔弱,越容易激发男子血液里的残暴因子。

如同先前的几个晚上,越是哭泣求饶,越会惹来更疯狂地占有。

纪子期并非毫无察觉,可面上还是不自觉地表现出软弱和祈求。

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果然让对面的男子眸光幽深,眼中的火立马被点燃,凶狠而强烈!

杜峰低头轻轻地含住了她的耳珠子,吸吮啃咬,引来她身体阵阵颤栗。

那唇一路下移,来到了她精致的锁骨处,一阵刺痛,留下点点粉红色印迹。

纪子期的双手不知何时已被放下,她紧紧攀住木桶边缘,纤细的手指已似有青筋,显示着她的用力和隐忍。

小丫头安安端着早点,已在外面不知道敲了多久的门,却无人应门。

她细声唤道:“少爷,少夫人,该用早膳了。”亦无人应答。

她端着早点,站在那里默默地等候。

杜喜大人交待过了,如果少爷和少夫人没有允许,绝不许随意进出他们的房间,任何时候都不允许。

如果敲门或唤人没人应,就站在外面乖乖地等着就好。

安安心想,杜喜大人虽然有时候很可怕,但这种事情上没必要欺骗她,那按他说的照做总不会错的。

又不知多久,身后的男子终于倒在了她的背上。

全身无力的纪子期,动动已僵硬的腿,身子一软,眼看就要滑入水中。

杜峰忙伸手将她搂住,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指控和怒火。

他亲亲她泛着红光的脸蛋,密密地笑,“刚刚不舒服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看到纪子期快要滴出水的明眸,哄道:“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快点洗好穿上衣裳,我刚听到安安敲了好久的门了。”

这难道要怪我吗?纪子期幽怨睥他一眼,“早听到了,为什么不快点?”

杜峰绵绵地笑了,“这可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什么都可以快,唯独这事,不能快!”

纪子期身为一个现代人,却觉得论脸皮的厚度,她拍马也追不上这厮的万分之一。

“来,媳妇儿,我帮你洗。”杜峰边说,已拿起一旁的澡巾往她身上擦了。

纪子期累得浑身无力,便由得他折腾了。

等他帮她穿戴好,抱回床上的时候,她的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

杜峰从门口端着盘着已站得手软脚软的安安手中接过早膳,进入房间关上了门。

然后端后床边,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送到了纪子期嘴边,“媳妇儿,来,张嘴。”

纪子期很自然地张开嘴咽了下去。

刚刚被他折腾得那么惨,现在让他做小服侍一下也是应该的。

她躺在床上,心安理得地吃着他递到唇边的食物。

早上各种操练过度,如今肚子饱了后,睡意便来了。

纪子期打了个哈欠后,翻个身,沉沉睡去,不知道,原本坐在床边的男子,收拾好一切,将盘子交给门外的安安后,同样上了床。

睡梦中,纪子期感觉有片火朝她袭来,她下意识地躲,那火又朝她靠近,她再躲,还是躲不开。

如此几次后,累极了的她,便不管那火来自何处,扭扭身子,嘟哝两句,继续睡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午时,纪子期是被安安的敲门声吵醒的。

“少爷,少夫人,该用午膳了。”

纪子期睁开眼,有双手正在作怪,她狠狠地拍开他,发出啪地巨响,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身后男子有没有被打痛她不知道,她倒是手痛了,而且还担心会被安安听到。

纪子期坐起身,看着自己还穿着里衣,便推推床上衣衫完好的男子,“去,拿午膳去。”

“是,媳妇儿!”杜峰笑着从床上一跃而起,转身打开了门。

门外的安安低着头,看也不敢往里面看一眼,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杜峰接过盘子,进来时,又顺手关上了门。

这一幕,突然让纪子期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关在这屋子里的囚犯似的,只有吃睡,和陪睡两件事。

她撇撇嘴,心里有丝郁闷。

早上的白粥包子很快就消化了,饭菜的香味一传来,纪子期立马觉得自己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顺着心意,她下了床,走到桌边,毫无形象地大口吃了起来。

“期期,慢点,小心噎着。”杜峰含笑看着她,只觉得光看她这样大口大口地吃饭,心里就开心地饱了。

纪子期心里哼了一声,继续自顾自吃饭,也不理他。

吃完饭杜峰自动自觉地收拾好碗筷,递给了门外的安安。

嫁过来几日,除了向杜夫人杜元帅请安,几乎天天都是同杜峰待在这房里,都未曾好好逛过这杜府。

纪子期打算趁着饱肚,换身衣裳到杜府各处逛逛,顺便消消食。

她翻开存放衣衫的箱子,正弯腰挑选着合适的衣衫时,杜峰滚烫的身体又贴了上来。

纪子期明知甩不开,也懒得理他,手下不停地翻动里面的衣衫,想挑件颜色浅淡些的。

“期期,等会干什么?”话语里的意思别有深意:要是没事干,咱们就来干点有意义的事吧!

纪子期不理他,继续找衣衫,然后有个大红包袱出现在眼前。

身后男子头靠在她颈边,好奇问道:“咦,这是什么?”

纪子期想了想,貌似里面是她自己缝的杜峰的里衣裤,还有当时想给他惊喜的自制情趣内衣。

她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做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若穿上它,只怕自己三天会下不了床。

她随手拿件衣衫将其盖上,轻描淡写道:“没什么!”

哪知身后男子手脚更快,已伸手将其拎了出来。

纪子期转过身,伸手抢夺,“还给我!”

焦急的面容,愈发引起了杜峰的好奇。

他将那包袱高高举起,这样一来,即使纪子期跳起也无法触到半分。

那包袱本来只是随意系住,并不牢固,两个这样你抢我不让抢的,很快就松开了。

里面的里衣裤和小衣倾泻倒出,纪子期眼尖地快速跳到一边,才避免了被里衣裤罩面的窘状。

杜峰一个措手不及,被一件黑色的小衣罩在了头顶上,其余的里衣裤则散落在了他脚边。

纪子期从未见他如此狼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被黑色小衣罩住的男子,面色暗沉,郁闷地一把扯过,然后看到笑得乐不可支的媳妇儿,面色又好转了些。

心想:好几日未听到期期笑得如此开怀了,如果这样能博她一笑,倒也值得。

这一想,心情便无端好了,连带着觉得手里的那一团的黑色不知道什么的鬼东西,也感觉柔软得不像话,好比期期身上娇嫩柔滑的肌肤。

早上木桶里的场景浮现在脑海里,销魂美妙的滋味让身体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杜峰见难得展颜一笑的期期这么开心,忍住走向她的冲动,将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黑色布片上。

他用两根手指轻轻展开,对着那奇怪的弧度左瞧右瞧,总觉得这弧度跟某物有些相似,却又一时想不起。

杜峰此刻手上拿的是一件现代款的内衣,锦缎为材质,镶着纱质的花边,背后用两根丝带绑住,配套的底裤躺在杜峰的脚边。

纪子期见杜峰神情认真地研究此物,忍不住面上发热,走上前去,红着脸道:“还我!”

杜峰突然无师自通地想明白了,往她胸前一比划,明亮的眸子瞬间暗了,发出野兽般的噬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