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这件肚兜归我了,算是补偿!

偏偏甲班甲级同学还真接受这种风格,一会被骂得眼泪汪汪的,过一会又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

眼看明日就是斗数赛了,纪子期虽说不紧张,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万一明天的方法不奏效,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是好?

其实纪子期心里对挑起这次事件的丁级夫子与学生,心里确实是没什么怨言!

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她,眼前的这种挑衅不过如同小孩子不和闹别扭而已!

除开生死,一切事情都小事!

只是她也不想这事情闹到不可开交,万一再闹下去,发生什么大的冲突还难真说!

正伤神间,门外响起熟悉的有节奏的敲门声,“咚咚”“咚咚”。

纪子期心一跳,浑身立马紧张了起来!

肯定是杜峰那厮!除了他,没人会这么晚过来找她!

纪子期真心不想开门,可那厮摆明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想起他霸道的宣言,纪子期不情愿地穿衣起了床。

只盼望这厮能像端午那晚那样,谨守礼数,不会对随便她动手动脚!

房门刚被打开,那门外的高大身影便迫不急待地将她搂入怀中,勾脚一踢,关上房门。

然后纪子期被按在了门上。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纪子期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小巧的唇就被杜峰的双唇含住用力吮吸。

那唇是如此地急切,像沙漠里迷路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源一般,不断从她唇上汲取水份。

纪子期下意识地就想要推开他,触手处是冰凉的铠甲。

紧紧压住自己的男人,即使隔着厚重的铠甲,也抵挡不住他身上释放出来的热意。

杜峰的吻是如此的激烈,纪子期只觉得自己的唇都要破皮了,一阵阵刺痛。

她忍不住呼痛,然后那舌趁机抵开她紧咬不放松的牙齿,钻了进去。

追着她不断逃避的小舌,疯狂地吸吮,似要将满身的欲望在这舌与舌的追逐中发泄出来。

这吻比前几次的吻还要激烈得多,不一会纪子期便受不住了,大脑因缺氧而一片空白。

她拼命地捶打身上的男人,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窒息而亡。

杜峰终于松开了她,于是两人头颈交缠呈相拥的姿势,在对方的耳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喘气声在这夜里,格外的暧昧,和诱惑!

至少对杜峰来说,身下人儿的娇喘声,是他最致命地毒药!

他拼命压抑住欲破体而出的欲望,用交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期期,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纪子期咬着唇不出声。

本来她想着杜峰要是规规矩矩的,两个你来我往的交谈一阵,也没什么。

可这厮吱也不吱一声,一开门二话不说就吻了上来!她才不想理他!

反正豆腐已经被吃了,那些客套什么的,就免了吧!

杜峰见她不出声,轻笑一声,惩罚似地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尖,“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么久不出现,你也不问问我去哪了?”

纪子期被那耳尖传来的又痛又热的感觉搞得全身发软,心中却翻了个白眼,不过半个多月而已!

杜峰继续在她耳边低声道:“前些日子接到了朝廷的命令,即刻赶往南方军中!军令如山,来不及与你告别!

只是走了几日后,这心里想你想得发疯,便偷偷离了队,连跑了两天两夜便回来,就想着见上你一面!

期期,等会我就要走了!”

杜峰的声音压抑中带着眷恋,最后一句充满了哀怨和缠绵,以及,暗示!

我这么辛苦地跑回来,马上就要走了,你不给多点甜头我尝尝吗?

纪子期听了,暗中翻个白眼,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十几日不见他,她忙着月考、三等术生考试、选拔赛还有斗数的事情,根本无瑕也不想去想他。

杜峰这样违抗军令擅自回来,只为了见上她一面,若说没有一点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见也见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还想怎样?而且这厮是不是该走了?

他有正事,她明天也有要事啊!

两人的气息太过接近,缠绕在一起,让她口干舌躁!

纪子期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

那动作在杜峰看来,就像是无声地邀请!

本就觉得没亲够的他,这下更是毫不客气地低下头,吻了上去!

“杜峰!”纪子期这次倒是有机会喊了两个字出来,只是那声音又娇又媚,含着少女的羞怯和埋怨!

杜峰只觉得全身一震,一股热气以不可思议地速度从下腹入升起。

他再也克制不住,将她拦腰一抱,大跨几步,转眼就压在了床上。

屋里很黑,可纪子期还是从他那双发着光的眼里,看到了燃烧的欲望!似烈火,似骄阳!

也看到了那眼中倒映着的,双眼含春、面颊飞红、不知所措的自己!

纪子期的手还没来得及抵在他胸前,便被杜峰一把抓住按在了头顶。

然后那两团火便向着她压了下来。

唇上又是一阵热一阵痛,那炙热似要将她融化。

即使被吻过好多次,纪子期仍会不由自主地挣扎。

她好像在用这样的举动来告诉自己,不能沉溺其中,不能投降,不能臣服!

这样的挣扎不但无用,反而惹得身上的男人全身越来越热。

杜峰不再满足唇舌的纠缠,离开她的唇,开始转移到她的下巴,脖颈!

那脖颈处传来的清香是那么的迷人,像黑夜里的罂粟花,引诱他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期期的脖子真是香甜!

初次吻到她脖子的杜峰,对那滑腻又带着香味的软糯,像吸血鬼般不断地啃咬,移不开嘴!

火热的气息顺着脖子往里钻,纪子期全身阵阵战粟,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像水一般软了下来!

衣服领子被牙齿扯开,露出里面浅黄色的肚兜一角。

杜峰的眼眸愈发深了。

唇齿间发出了满足地喟叹声,带着沙哑的魅惑和深沉的欲望。

纪子期疯狂地挣扎起来,杜峰一条腿压住她,又用唇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反对。

于是她的抗议便只剩下了呜呜声。

随着那唇舌和大手的不断肆掠,她更加的害怕了!

忍不住想要求饶,可杜峰堵住了她的嘴,她发不出声音。

然后杜峰双唇离开她的唇,开始往下面移。

终于能够出声的纪子期,带着哭腔小声哀求道:“杜峰,不要!”

那声音娇娇嫩嫩,带着未知的恐惧!

明明细若蚊蚁,比他的喘息声还要轻微,偏在这黑暗中,听在杜峰耳里,就像惊雷一样响!

杜峰的头便停了下来!

心中叹道:今晚就这样吧!反正也不能真干啥!再继续下去,受罪的还是自己!

只是手却没有停,似不甘心又无限眷恋地用力揉捏了两下!

纪子期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声!

然后那手一把抓住她的肚兜,略一使力便从里面扯了出来!

仅管还有一件外衫在,感觉胸前凉飕飕的纪子期,还是吓得啊了一声!

杜峰压低声音恶狠狠道:“这件肚兜归我了,算是补偿!”

见过不要脸的,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刚刚摸她时嘴里说着恳求,手上却直接就动了手!

现在更是霸道地直接就拿走了她的贴身私密物品!

纪子期气结,却不敢在此时此刻说出反对的话!

杜峰俯身对着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在她的呼痛声中离开了她的身体!

纪子期忙用身边的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题外话------

还记得月订阅奖励不?不要嫌大大啰嗦哈

(感觉这章又要被驳回修改了,哈哈)

(果然,字数不够,是因为删了一些)

{}无弹窗四位请来的阅卷夫子对这诡异的平静,感到万分疑惑,不过他们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所以其中一个神经线条比较粗的高个子夫子,提出了问题,“郝院长,老副院长,请问这甲级甲班的夫子是谁?”

这不问还好,一问房间里的气氛立马变了!

丁级的四位夫子苍白脸瞬间变成了难堪的猪肝色,双眼冒火的瞪着荀夫子,恨不得心中的怒火能将他焚烧个干干净净!

两位院长嘴角挂着苦笑,心知也不能怪那人乱问,这问题迟早要解决的!

郝院长起身向请来的四位阅卷夫子拱手行礼,“多谢几位前来参加阅卷,本书院还有些内部的事务要处理,今日请四位先行离去!

待事情解决完后,我和老副院长必会登门道谢,解各位之惑!”

那神经较粗的夫子还欲再问,其余三人已感觉不妙,忙拉着他行礼告辞,离开了学院。

郝院长看着丁级四位夫子欲吃人的神色,对着荀夫子叹口气,“老荀,去把纪小雪同学叫过来吧!”

正在代荀夫子授课的纪子期,便被莫名其妙地带了过来!

房间里除了两位院长外,还有四位有些眼熟但叫不出姓氏的夫子!

纪子期举手行礼,“两位院长好,各位夫子好!”

然后放下手,双手相握放在腰间,低头垂目,一副乖巧等着长辈训示的小娘子模样!

丁级乙班的夫子沉不住气了,帅先发难,“纪小雪,听说甲级甲班的术数成绩都是你的功劳?”

原来是这事!纪子期平静道:“夫子过奖了!小雪只是偶尔为同学解惑而已,真正的功劳还是荀夫子,以及各位同学自身的努力!”

丁级甲班的夫子阴阳怪气道:“荀夫子,你的学生纪小雪都说不是她的功劳了,你怎么说啊?

先前你撒谎糊弄我们,这下被揭穿了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纪子期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荀夫子!

先前荀夫子一字未提其他夫子的刁难,只不停叮嘱班上的同学,不必理会风言风语,专心备考用成绩来证明!

纪子期作为一个见识过各样人心的现代人,自然知道荀夫子肯定会受到排挤。

今日这短短几句毫不留情面的指责,看来这矛盾比她想像中的要深啊!

老副院长见那丁级两位夫子,不顾有学生在场,当场奚落起荀夫子来,不由狠瞪了那二人一眼!

接着转头换上温和的语气,对着纪子期道:“小雪啊,事情是这样的!

前几日的三等术生考试,你所在的甲级甲班有二十人合格了,有五人差一点点就能合格!

学院里的夫子便很好奇,问荀夫子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令到学生们的成绩提升得如此之快?

荀夫子便直言是你的功劳!其他夫子自是不信!

我和郝院长承诺要将事情查个明白,给各夫子一个解释!

由于接着便是选拔赛的考试,为了不让大家分心,我和郝院长原本打算过了今日后,再亲自到甲级甲班详细了解原委!

但今日选拔赛结果一出来,前六名即参加术数大赛的六人,你、罗书、程清、唐宋、江嘉桐、吴思语,均出自甲级甲班!

这不只各夫子觉得奇怪,我和郝院长也惊奇地不得了,便让荀夫子喊你过来,想了解了解,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同班的同学们齐齐神速进步?”

仅管老副院长话说得婉转,将其他人的嫉恨或挑衅全部换成了比较含蓄的词,纪子期还是一下子明白了这其中的问题所在!

之前的三等术生考试结果,此次的选拔赛成绩,在棋林学院开院以来,均是前所未有,给学院里的每个夫子每位学生,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因而看好事者有之,说风凉话有之,表面沉默不语内心不知如何想有之;羡慕的有之,嫉恨地更有之!

丁级的学生作为学院的老大哥,对学院其他级的学生影响甚深,稍有不甚,聚众示个威是小,罢课闹个事可就说小不小了!

这些学生们都在十七上下年纪,正是冲动讲义气不顾后果的时候!

说懂事也懂事,说不懂事也不懂事,正是感情用事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时候!

因此两位院长心中的焦虑可想而知!

一个不好,棋林学院百年名声毁于一旦不说,这在校的学生缺少了约束,谁知将来会变成如何?

纪子期心中想明原委后,拱手回道:“两位院长,各位夫子,小雪刚刚所言绝非虚言!

这世上本没有速成之事,即使有,时间一长也会弊端立现!

甲级甲班的同学经过启蒙两年、初级学院四年、中级学院四年,共十年的时间,加上自身的天份、勤奋,以及对术数的热爱,早已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小雪便是在这基础上,用了一些略为新奇的解题思路和题型,加上不断地练习,拓宽了同学们的思路!

少年人本就思想活泛,小雪略加点拔,他们的思维立马发散开来,便能做到举一反三,因而成绩提升得比较明显!

小雪并无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只是在他们漫长的求索道路上指点了一下方向,真正的路还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

这话亲眼见证奇迹的荀夫子信,深信纪子期能力的两位院长信,可丁级的四位夫子不信!

丁级丙班的夫子冷笑道:“纪小雪同学,你这话说得似是而非,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可一细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老副院长问的是方法,你这几句略为新奇的解题思路与题型,少年人脑子活泛,略一点拨就举一反三,这样就想糊弄过去吗?

而且你这话越想越觉得意有所有,你这是在讽刺我们几位夫子授课水平有问题吗?”

这最后一句话一出,其他三位夫子更是怒不可遏!

堂堂黎国四大术数学院之一的、教学经验丰富的、三等术师术科夫子,居然被个一十五岁刚入学院的小娘子,当着两位院长的面,嘲笑他们授课水平有问题?

几位夫子的怒火没有冲着纪子期,却冲着荀夫子去了!

若不是他暗中授意,这个纪小雪敢如此胆大妄为?

荀夫子心中苦笑连连,这仇怨怕是越结越深了!

纪子期听了那丁级丙班夫子的话,也不恼,大方道:“小雪心中并无此意,倘若言语上给了夫子误解,也是小雪的过错,小雪给各位夫子赔不是!

还请夫子看在小雪年幼的份上,莫要追究责怪!

关于先前所说的,小雪字字发自真心,若夫子不信的话,小雪愿意接受夫子的考验!”

“考验?”一直未出声的丁级丁班夫子开口了,“如何考验?”

纪子期不卑不亢,微笑道:“小雪一切听从夫子的指示!”

“好,很好!”那夫子桀桀怪笑,“荀夫子的学生果然好样的!当着两位院长和各夫子的面,也能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出来!”

荀夫子有些忍不住了,这几位夫子如何奚落他都没关系,可如此说他的学生,他就不能再忍了!

没等他控制好情绪组织好语言,纪子期已笑眯眯地开了口,语气仍如之前的一般淡定,似乎刚刚那位夫子的指责根本就不曾存在!

“荀夫子教导学生要懂得尊师重教,尊重长辈!

各位夫子即是小雪的夫子,又是小雪的长辈,长辈有令,小雪不敢不从!”

那位夫子被堵得说不出话,两位院长及荀夫子却被纪子期的气度折服!

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进退有度!

丁级丙班的夫子见丁级丁班的夫子被堵住了,便接过了话茬,“纪小雪同学口才了得!在下佩服!

不过光耍嘴皮子功夫算不得真本事,这里是术数学院,自然要以术数的高低见真章!”

“不知夫子有何提议?”纪子期仍是微笑着淡淡问道,那语气就像小辈向自家长辈讨要方法时那般的自然。

丁级丙班夫子却不吃这套,“既然纪小雪同学术数了得,甲级甲班又在纪小雪同学教导下,进步神速!

在下不才,想让丁级丙班的同学,与甲级甲班的同学,集体斗数!”

“对!”其他三位夫子一起附和,“当着全学院夫子和学生的面,我丁级的所有学生,向你甲级甲班的学生挑战!”

两位院长脸都气青了,一向沉稳不形于色的郝院长都怒了!

荀夫子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几个不要脸的臭匹夫!竟然不顾脸面地以大欺小!

“好!”

两位院长及荀夫子三人正在气愤中,想着如何阻止这场闹剧,免得事情越来越糟时。

便听到清脆的女声,带着自信,没有丝毫犹疑和害怕地答道“好!”

纪子期似乎根本没有想过她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挑战,那语气轻柔地像风吹过花端的声音,“不知各位夫子想定在什么时候?”

几位夫子原本是冲动之下说出的话,略微脑子清醒点的,话冲出口后已觉得不妥当了。

若真是斗数,赢了胜之不武,输了是辱上加辱!以后丁级的学生不用在学院混下去了!

只是要自己开口反悔又嫌丢脸。

想着若这纪小雪同学犹豫或推托的话,他们可顺势取消刚刚的要求,还可显出几人的大度。

可现在纪子期一口应了下来,几人面色僵住,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不过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愧的,几位夫子的脸上又新增了不少可疑的红色。

丁级乙班夫子道:“这日子便由两位院长选定吧!”

老副院长看了一眼纪子期。

纪子期知他的难处,开口建议道:“不如三天后如何?”

刚刚几位还有些羞愧之意的夫子,这下子连那点残存的羞愧也没了。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果真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不给甲级甲班荀夫子及全班学生一点颜色瞧瞧,怕是以为他们丁级的人全都是孬种!

“好,就三日后!”几位夫子咬牙应下。

处在事件中心的几人自行订下了约定,两位院长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

老副院长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终于艰难道:“三日后全学院夫子和学生巳时(早上九点),太和院集合!”

荀夫子对纪子期不只是担忧,还有深深地愧疚,“纪小雪,这一切本应是夫子我承担的,现在却让你来代为承担,夫子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