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听到这话,喘着粗气,额头的青筋突起,眼看便要发作之时,王承恩开口道:“大胆,竟然敢如此咒骂皇上,来人,掌嘴。”
禁军得令,两人拽着季奉的手臂,两名禁军朝季奉的脸上狠狠的抽了起来,不一会,便把季奉打的满脸红肿,嘴中满是血水。
这个时候终是有人看不下去,以周延儒为首的东林党成员或政治理念靠近东林党的官员尽皆下跪为季奉求情。
朱由检知道若是让禁军接着打下去,这季奉可能挨不过今夜便会死在牢中,便开口说道:“住手,把季奉关入天牢,明日凌迟。”
禁军听到朱由检放话便把季奉拉下去,这时候的季奉被打的很惨,嘴巴已经肿的很高,也说不出什么狂妄的话来。
季奉被拉下去后,以周延儒为首的东林党成员没有半分起身的打算。
周延儒开口说道:“皇上,季奉虽有罪责,但也不能凌迟处死,更不能祸及家人啊。”
“他对君无礼,便该如此。”这个时候都御使刘权开口说道。
刘权忽然意识到了一点,不知不觉中,太和殿论政的矛盾点已经从李烁的身上,转变到了季奉身上,而他很清楚,虽然他事事都服从朱由检,但朱由检却没有真正把自己看成他的亲信,把自己从众多候选人中选出自己为都御使,也是觉得自己过于软弱,好驾驭而已,这个时候他支持朱由检的决断,为朱由检分担来自东林党的压力,表表忠心,显示一下自己能力,也能改变朱由检对自己的看法,何乐不为。
“季奉虽说有些无礼,但一心为国之心,天地可鉴,还望皇上念及,宽恕与他。”周延儒看了一眼刘权后中气十足的说道。
季奉虽然官位不高,但在东林党中还是有些威望的,靠的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可今日也是因为他这个性格,连累家人,祸害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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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奉一开口便要治李烁的罪,而听闻这话的朱由检脸色平静,因为他知道这是必然的。
果不其然,季奉话说完以后,满朝争论开来,这些官员已经不懂了礼制,纷纷上言,这人话语刚落,便有下一人接口说道。
“李烁罪恶深重,空谈误国。”
“望皇上治李烁对神宗皇帝不敬之罪。”
“张居正胁迫幼帝,罪责深重,哪有冤枉之理。”
一个好好的太和殿,一群读书人,朝廷命官,在这个时候如市井的小贩一般,再也保持不了风度,闹哄哄的,看到这副景象,朱由检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看了一眼王承恩,王承恩知道朱由检的意思,赶忙开口喊道:“肃静,肃静,这是太和殿,不是你们自家府中,容不得你们来此放肆。”王承恩已经进入了司礼监执笔太监的角色中,为人做事已经不如在信王府时那么有所顾忌,朱由检的帝位稳固,对他又信任有佳,掌了大权后,王承恩已经变成了一个行事果断霸气的人。
王承恩的话喊完后,大多数官员这才意识到了失礼之处,不在说话,不过还有些官员,比如季奉,他们仍在说话,朱由检看着心烦,知道这批人是铁了心反对为张居正平反。
“你们都给朕闭嘴。”朱由检声音不大不小,只是用平常的语气说出,因为大多数官员不在说话,故这太和殿中的官员也都听到了,皇帝都发话了,若是识时务的现在应该不再说话,顺着皇帝的心意来,等到过了这个关头在发表不同的意见,可这季奉却不以为然,依然开口骂道:“李烁,奸诈小人,蒙蔽圣听,妄议铁案,皇上圣明,应立即下旨,革职查办。”
朱由检听完季奉的话后,有些沉不住气,从龙座上起身,走下台阶,又穿过了诸多官员,到了这季奉身边,轻声道:“你可知道,你真的胆大包天。”
“微臣乃是言官,身负其责,若是没有胆量,怎为国出力,为帝辨奸。”季奉毫不退让。
朱由检冷冷笑道:“言官便能在朕面前如此无礼吗?”
“微臣不敢在皇上面前无礼,只是心挂社稷,唯恐皇上信了奸臣李烁之言,误了朝廷大政。”季奉到现在还没有看出这太和殿中的局势,一点都不会审时度势,当朱由检让官员闭嘴的时候,但凡有点脑袋的官员都选择了闭口不言,也只有他一人这么顶撞朱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