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铁牛样貌丑陋狰狞,他这一说话,倒是把说话的那几名乡绅给吓住了。
李烁看着无人再敢开口,心中颇为满意,
“刚刚有人说,没有王法,没有天理,那本官便问众位员外,何为王法,又何为天理,难不成侵占军田便是服了王法,拒不受罚,便是应了天理吗?”李烁一下子把酒杯摔倒了地上。
清脆响声袭来,个别乡绅听到后,吓得站立起来。
“本官想求你们的事情,便是把军田归还,有粮交粮,无粮交银,也好让本官与曹布政使对朝廷有个交代。”李烁虽嘴中说着求着,但语气之中却无半点求乞之意,反而用着一种不可拒绝的口气。
“那我们要是不交呢?我们的田地是我们自己用白花花的银子买的,即便是朝廷追究,罪责应该是那些卖的人,又与我们这些买的人何干呢?”一个胆大的乡绅站起身说道。
“若是不交,朝廷会治本官的罪,在这之前,本官也会让你们吃尽苦头。”李烁狠声说道。
李烁话音落后,站在那人身边两名士兵便把说话这人拉出,走上去四个锦衣卫,不由分说,直接开打。
这个主意是曹德章给他出的,曹德章在地方时日已久,当然清楚地方乡绅,对付他们不能光用好话,必须让他们吃些苦头,而在宴请乡绅之时,便严惩一个出头之人,杀鸡给猴看。
这人痛苦呻吟,躺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不过李烁却没有开口说话,直到这人奄奄一息之时,李烁才开口道:“助手。”
四名锦衣卫得令停手。
“把他关进大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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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驿站之中,骆养性与一众锦衣卫坐于一堂,而朱由检彻查锦衣卫被杀的旨意已经到了洛阳,骆养性召集众人一同议事,也是为此。
“皇上的圣旨到了,果不其然,皇上要我等彻查此案,在旨意中也催促我等尽快把军需催饷案结案,你们都有什么想法,快些说来。”这几日骆养性感到十分劳累,虽说在京中的时候,事情也不少,但现在独自奔赴一地,成为主事之人,面对着各级官员还有福王,总感到有些无奈。
而福王世子朱由崧也在今日中午奔赴入京,这件事情让骆养性十分开心,这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压在心头许久的大事。
李世超听完骆养性的话后便站起身开口说道:“大人,属下以为军需催饷案已经证据确凿,应秉承旨意与军需司拟定的购粮准则,立即抓捕洛阳知府赵声意,而截杀锦衣卫之事,也与这赵声意脱不了关系,我等便可两案并审。”
“大人,此事不应操之过急,要等待朝廷的准话,这河南巡抚田光在催粮之时,便在这洛阳府中,他乃朝廷大员,与此也脱不了关系,我等若是把赵声意给抓捕归案,那田光又该如何处置?若是与赵声意一般,颇为不妥,可若是不抓,又与情理不和。”一名千户提出了不同建议,他觉得田光乃是河南巡抚,位高权重,不宜轻动,应该上奏给朝廷,让皇帝与内阁做出决断。
骆养性听着有些道理,又接着问道:“那你觉得现在应该如何处理?”
这名千户又开口说道:“属下以为,我等应该先调查奏章截取案,然后上奏朝廷,提及关于巡抚田光,我等有没有权利去办理。”
这名锦衣卫话落以后,李世超立即接口说道:“大人,皇上给您便宜行事之权,如何处置田光,也在您的职责范围之内,属下以为应该立即下狱赵声意,此时人证物证俱全,便能定下赵声意的罪名,赵声意若是说这件事情田光知情,没有阻拦的话,我等也可先行关押田光,后在上奏皇上,有皇上定他的罪责。”
“把巡抚关了,知府也关了,那你是不是要把这洛阳上上下下的官员尽皆抓进牢中,那洛阳政事由谁管理。”这名千户也丝毫不退让,在他心中想着应该让朝廷做足准备,他觉得李世超太过急功近利,没有一点大局观。
这个时候,骆养性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他受了皇命,来到这洛阳府中,虽说十分用心,但他却没有经验,若不是手下都有能力,还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他的位置不同,他要考虑大局,想了一会儿,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不该了,皇帝让他来洛阳,便是让他快点结案,现在自己前怕狼后怕虎,岂不是让皇帝对于自己的能力不满意。
最终骆养性拍板定论,抓。
李世超松了一口气,他还真的怕骆养性不敢动手,若是这样子的话,锦衣卫便跟以前一样,要一直被东厂压制。
骆养性取出刚来洛阳时朱由检给予他的圣旨,交给李世超,让李世超带领二十名锦衣卫去赵府抓人。
李世超双手接过旨意后,也不耽搁,立即动身,奔赴赵府抓人。
实际上骆养性不知道他在一个正确的时间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因为那名千户所担忧的事情是有理的,李世超想要迫切的宣示自己的能力与手腕,才如此提议,巡抚主管一省军政要务,即便朱由检对其不满,也不能轻易废黜,官位做到这个级别的,在朝堂之上总会有些纠缠,贸然行事,必定会让锦衣卫成为众矢之的,可现在却不比以往了,只因为宋明义联合陕西三十多名官员,共同上奏,弹劾李烁,奏章到了京师,引发了渲染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