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什么东西会让皇帝这般发笑。
可在大殿之中却有四人知道这是什么?王承恩,洪承畴与刚刚看过的朱由检,还有书写的许显纯,这是许显纯打的借据。
许显纯看到这件自己被曹文诏逼迫写下的借据,便知道事情不好皇帝明摆着偏袒洪承畴曹文诏二人,可不会听自己解释。
朱由检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冷笑着说道:“可笑,这还是我大明的重臣,北镇抚司都督许显纯许都督向三大营打的欠条,上面说十八万两白银是他拿的,在三日之内,他会把这笔饷银尽数还清,滑稽可笑,这种事情,许显纯,你是如何想到的。”说完把借据拍在了龙案上。
一直跪在地上的许显纯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不清楚,明明是能靠着这件事情搞死曹文诏,却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皇上,这,这是曹文诏逼迫微臣写下的借据,若是不写,只怕微臣会被曹文诏活活打死。”
“你修要在这里狡辩,你乃是朝廷重臣,执掌北镇抚司,没想到你却如此不堪,殊不知是靠着什么手段才坐上了今日的位置,来人,把许显纯拿下。”皇帝下令,门口的亲军当然不敢违抗,有两名侍卫入了大殿,便要缉拿许显纯。
“皇上,此事还不知前因后果,只凭着一张毫无根据的借据便治许都督的罪,恐怕百官也不会信服。”
“朕觉得是崔尚书不服吧。“朱由检知道明日大朝会自己定是会跟魏忠贤翻脸,不如今日便把许显纯定罪,铲除魏忠贤的一员虎将,崔呈秀说的这些话对与身为皇帝的朱由检来说有些可笑,他是皇帝,因为琐事定罪都可以,更何况手上还有许显纯亲手写下的借据,黑纸白字,足以掩天下泱泱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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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详念头充斥在许显纯的脑中,难不成黄立极已经投靠了皇帝。
许显纯不仅聪明,还有些自以为是,他天真的认为只要跟魏忠贤关系好的高官便是他们这一党派的人,可他却不会想到,在坚定的同盟,也当不成利益的诱惑,他忘记了自己正在攻击的是洪承畴。
洪承畴是黄立极推荐的人选,那么洪承畴便是黄立极安插在军中的亲信,好不容易把手伸进了军队,现在许显纯想要把这只手打断,这不是要了黄立极的老命了吗?即便抛开一切不谈,荐人有失,这也是一桩大大的污点,作为读书人的黄立极不想承担。
朱由检好像看到了一个新的切入点,轻声说道:“许显纯,你可曾出言挑衅过?”
崔呈秀出列刚想说话,便被朱由检训斥道:“崔尚书,朕问的是许显纯,你若有什么话,待到他说完后,你在言明。”
崔呈秀位于兵部尚书,位高权重,何时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话,可此时训斥自己的是皇帝,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把怒火压在心中。
“臣,臣不曾说出这样的话?”许显纯有些慌了,索要亲苦费这样子的话确实说了,并且曹文诏出手无礼确实是自己事先挑衅,只不过自己不会想到曹文诏真敢动手打自己,也想不到会有这么恶劣的后果,可事情已经做了,即便后悔也来不及,反而他此时有些恨上与自己一同前去又了解情况的户部左侍郎高举义,他明明知道银两去了哪里,却又不解释,导致自己此时的处境。
“你真的没有说出这样子的话吗?朕告诉你,不要逼朕去宣昨日去的禁军,问问他们便知你说没有说过?”朱由检内心思绪现在很明朗,黄立极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说出了这话,便是又十分的把握,这是把利器,朱由检便要用这把利器去逼迫许显纯,插入他的心脏。
“皇上,昨日老奴奉旨跟随着许都督与高侍郎一同前去三大营,老奴可以证实许都督确实有不当言论,才导致曹总兵动手打他,引发两军对峙。”站在朱由检身旁的王承恩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