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愉无言：“……”

“这一点您大可放心，何耀对结婚的愿望比我更迫切。还有其实他做得真的已经够好了，事业小有起步，经济独立只是时间问题。为了照顾我，他还学会了烧菜，厨艺也挺不错的。”

盛愉还真有些不能想象何耀做饭的画面，她诧异：“真的？”

明月失笑：“嗯，明天您尝尝。”

盛愉没接这话，循循善诱：“小月，你现在可能感觉不到另一半比你小五岁的差异。再过十年二十年，你渐渐开始衰老，而他那时会很有魅力，他突然不喜欢你了，你怎么办？”

明月忍不住轻笑出声。

盛愉奇怪：“你笑什么？”

“他现在就很有魅力呀。”明月顿了一下，缓缓说，“且不说我会好好保养，如果十年二十年后，他因为我的容貌渐衰不喜欢我了，那是我的失败。我觉得在一段感情里，外表是最不重要的。”

盛愉仿佛被触了一下，她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说：“家人的意见重要吧，你王阿姨和何叔叔不赞成呢？”

明月皮了一下，“怎么？是因为女人年纪大了不好生孩子吗？”

“胡说。”盛愉到底被逗笑了，解释，“以前你外公外婆的年代倒有这种说法，那时候没实行计划生育，一对夫妻可以生好多个孩子，女人越年轻越能生，才有‘宁可男大十，不可女大一’的说法。”

明月长长“哦”了声，“我涨知识了。”

盛愉猜想何耀父母不能接受，如果她也有个儿子，儿子找了个大他那么多的对象，她肯定也接受不了。

盛愉轻轻拍了拍明月的手：“妈也是为你好。”

明月说：“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妈……”

盛愉：“嗯？”

“跟何耀在一起前，我想过你们会反对，我也很痛苦很不好受。但我最后还是选择正视自己的感情，我勇敢走出这一步很难，真的很想得到你们的支持和祝福。”说着心里话，明月眼眶发热鼻子泛酸，声音隐隐哽咽。

盛愉沉默了。

明月又叫了一声：“妈。”

她说：“让我自己选择吧，人生是我自己的，我自负盈亏。”

她连“人生自负盈亏”这样的话都撂了，盛愉再搬不出什么道理。

“睡吧。”盛愉说。她自己也需要睡一觉，整理一下思绪。

凌晨一点，何耀到家。两只猫被惊醒，一声接一声叫唤起来。

何耀动作轻柔给它们顺毛：“嘘！”

直到豆子和十五安静下来才回卧室，他下意识走到明月那间屋前，手都放在门把上了，才猛地想起盛愉来了，及时收回。

何耀呆呆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屋内，明月在何耀开锁的时候就醒了，闭着眼睛感受了这么久，旁边的母亲毫无动静。

她极小声地叫她：“妈。”

对方没有反应，她料想着应该是睡熟了。于是小心翼翼下床，蹑手蹑脚走出卧室。却不知道，此时盛愉睁开了眼睛。

何耀正准备去卫生间洗澡，和明月撞上了。他愣了下，问：“上……”

明月一把捂住他嘴。

何耀反应过来，原来不是上厕所，是出来和他密会，被她这紧张的样子逗笑了。

他把她拉进自己卧室，关上门。

明月刚松手，就被何耀推到门背上，捏着下巴狠狠亲下来。他牙齿咬了下她唇瓣，明月吃痛张开嘴，带着薄荷味的舌尖强势探入，一番搅弄。

他忘了开空调，热吻了两三分钟，四周温度升高，燥热至极。

再亲下去就不受控制了，何耀不得不放开她，粗粗喘了两口气，找到遥控器，急急按到最低温16c。

明月捋了捋头发，小声问：“拍得顺利吗？”

何耀点了下头。

“累吗？”

何耀又点了下头。

她过去抱了他一下：“辛苦了。”

何耀笑了笑，也放轻了声音：“豆子和十五叫得太厉害吵醒你了？”

“没，我今晚睡眠质量不好，一直半梦半醒的。”

“和盛阿姨聊得不愉快？”

明月摇摇头：“我就是想告诉你，明天我去公司后，她可能会跟你谈话。倒不会说难听的，不过可能会说你不喜欢听的，你表现好点，虽然态度得坚定，但是不能乱说话。”

他挑眉：“什么叫乱说话。”

明月相信他心里有数，扔给他一句：“你自己斟酌。”

何耀怕自己睡过头，定了清晨七点的闹钟，闹钟一响，他便起床。

厨房里，盛愉正在揉面团。

他深吸一口气，朝她走去，堆着笑：“盛阿姨早上好。”

盛愉顿了顿，徐徐回过头：“早上好。”

何耀献殷勤，洗着手说：“我来和面吧。”

“不用。”盛愉看了他一眼，“你回来还没睡几个小时吧，再去躺会儿，早餐做好了叫你。”

“我不困了，您准备做包子还是面条啊？”

“你想吃包子还是想吃面条？”

何耀锲而不舍：“我都可以，我给您打下手吧盛阿姨。”

盛愉没再拒绝：“那你择青菜吧。”

何耀高兴道：“好。”

他从冰箱里拿了一把空心菜出来择，盛愉对他和明月的事情只字不提。

过了两分钟，何耀忍不住了：“盛阿姨……”

这时盛愉也开口：“听小月说，你去海城拍一个当红明星组合了，都有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