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发现的。当剑锋真正指向方云明时，方云明才明白，自己的笛子和那把伴生剑比起来，差距实在太大。

“别以为我杀不了你。还有你们，不要拿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欠你们的。那个女孩之所以死，是因为这个老头想看我手里这把剑的威力。如果我真的出剑了，第二个死的，便会是我。”

地上的母虎是被法阵镇杀的，但李牧知道，没有自己的命令，它们是不敢离法阵太近的。

看着一动也不敢动的方云明，李牧瞬间感受到的，是无尽的丑恶。“原来你也怕死啊。”似若恍然大悟，李牧收回铁剑，抱起已死的母虎，向丛林里走去。

当天下午，李牧没带虎群出去捕猎。将自己和童翔伟的马杀了以后，李牧看向了那头白牛。看着李小玲恳求的眼神，李牧终究还是没下手。“到达郢都后，我和你们家再无瓜葛，这句话你要告诉你爹。”

看到李牧真正走远后，方云明紧绷的身体慢慢弯了下来。莫名的愤怒充斥在童翔伟的心里，整个队伍鸦雀无声。

“为什么不让我叫师伯们来一起杀了他？”

“正如他现在需要隐藏实力一样，我们复楚宗为的是复国，为的是夺回那块属于我们的药田。如果过早的暴露实力，还怎么和他们争，还怎么复国？”

“那就这样忍气吞声，看着他这样肆无忌惮地杀马喂虎？”

“他杀了两匹马以后不是没再杀了，再忍忍，等到了郢都，你就不用再见他了。”

车队的后面，李牧骑在一只公虎身上，童翔伟在地上走着，不时紧跑几步来跟上马车。

一路上，车里的孩子们渐渐学会了切切私语，指指点点，侧目而视以及装模作样。

李牧看着他们警惕的神情，想起了他们刚开始时天真哭闹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谁也不知道这批孩子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