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没等她接话,夏寻便转了话风继续严肃说了。
“当然,如果我推断全错了,我还是得来问天陪你的咯。”
芍药有些疑惑,稍稍抬头睁着大眼睛看着夏寻。
“这为什么呀?”
“因为…”
夏寻也稍稍侧脸低头,看着芍药的眼眸子,淡淡笑道:“因为,智爷爷喜欢小娃娃呀。”
“……”
嚓
一话说罢,两眼柔激绽,两抹绯红同时开放。
清风吹拂,撩青丝散淡淡幽香。小手在肚中,引汗流如瀑淋湿了少年身。
两眼相视,含情脉脉。鼻与鼻间,就那三寸距离。相容在一起的两者间,某些温度已经无需言语。随着夏寻那身旺盛气血的燃烧,趴在肚子上的小手,即便隔着一件青衫,也能明显感受到那股让人害羞的炙热。
至于在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张热得都要冒烟了的肚皮子,已经告诉了上方的小手。而小手也把这羞辱的信息,传达给了它的主人。而它主人的脸蛋子,则早已化作了一张红艳艳的喜纸,羞得低下了小脑袋。
有些话,太害羞,不能说。要说也只能绕过许多敏感的词汇,含含糊糊。比如,小嘴微微张合,吐出一缕几乎没人能听到的,幽幽羞声。
“你忍不住了?”
“我忍很久了!”
“……”
羞涩无法言语,唯有默默含羞不语。
清风撩起青丝,拂过夏寻那张布满汗水的脸颊,就像是一把开启欲望之门的钥匙,让人再也难以忍受那股被烈火灼心的痛楚。
“莎…”
大手没再选择含蓄与矜持,缓缓翻开了那张掩盖真相一晚的小绵毯子。
“我忍不住!”
一话泄罢,满腔热血起!
恰是那即将血战沙场的威武大将,临阵一喝!
“诶,小声点…”
“不管了!”
“……”
紧接着,拦着细腰的手腕,大力一扯!柔软的身躯便一下子,全数揽入了怀中。没有推脱,没有挣扎,只是麻衣下的小心儿在扑通乱跳,眼眸子被羞涩眯在了一起。是一种你情我愿,早已心了的默契。
两手上伸,轻轻捧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夏寻也逐渐闭上了眼睛,朝着那张粉嫩的小唇,缓缓买下脑袋。眼睫毛颤颤,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心慌,随着互相之间的鼻息越来越近,两颗已经贴在了一起的小心脏,慌跳得越来越厉害。都快要蹦出两人的身体来了…
三寸,两寸,一寸…
激情即将燃烧,两唇即将相交!
就在这时!
“咯!咯!咯!”
三声鸡鸣彻响天地!回荡大山上下…
那只打盹了一晚上的雄鸡,不知何时已经昂首挺胸地站起了身子。正狠狠地盯着,那两位相缠在了一块小情人儿,怒目而视,像在训斥!
得了,都怒了!
“我忍你很久了!”
“咯!咯!咯!”
“我要杀了你!”
“咯!咯!咯!”
鸡鸣再三声,再三声。
怒吼声起,惨叫声鸣!
这只作死的雄鸡,夏寻是再也无法忍受它的存在了…
“乒呤乓啷”
“咯!咯!咯!”
“……”
!--章节内容开始--夜,深。
乌云清淡,明月依旧高照。
问天山上,红光艳艳,酒席依旧未散。
那些有苦难述的大儒老儒们,是实在憋不住一肚子的闷火。拍桌子翻台,一路翻到了后半夜,拍烂了无数围桌,才勉勉强强把这所谓“喜宴”,吃去一个三成饱,给下一个招待的礼数。尔后,起身拂袖,拍拍屁股,带着一身子晦气,便气冲冲地各自散去了…
“来小曹给爷爷我笑一个,喝一杯。”
“滚!”
“你不赏脸是不?”
“滚!”
“切,咱别理这傻缺,来来来,喝!”
“……”
而此时此刻,还山腰广场之上的。就只剩下几位想走也走不了的,和一帮子死皮赖脸,打死都不肯走的人儿了。恼火依旧有,只是多了许多无奈与幽怨…
想走也走不了的,是曹阁主和刀师傅。
无它,是礼数使然。
这两人和那些愤然离席的儒者不同。
今日这桌宴,是山顶那位老先生,亲口说要开桌吃饭,订一门亲事的。那问天就是主人家,七星就是客人了。无论你乐不乐意,换不欢喜,这先生开到口,客人又不肯走,这酒宴就算不得完事。既然事未完,那作为女方家的两位哥哥,是怎也得继续陪客不是?
纵然,他们是千百不乐意…
那也得陪着!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滚!?”
“待会吧,还没吃饱了。”
“……”
山顶,
小竹屋。
两个大窟窿吹着寒风,即便被临时盖上些茅草,依旧是被吹得呼呼作响。
此时此间,小竹屋里的油灯,已全数尽灭。就剩下一点微弱的烛火,照亮着客房的窗台。
淡淡的姜花茶香,悠悠飘散。晶莹夜露,伴翠竹叶摆,静茵茵的。一只懒惰的大雄鸡,正趴在窗台的竹沿边,虚眯着眼睛,打着盹。像是在监视着什么…
而客房内,竹床边。
一袭青衫收拢着两腿,蜷缩着身子,靠着墙边,虚盖着半张小绵毯子。面红耳赤,全身冒着虚汗,像是在发着高烧。但却有看不出他有半点病态,只是一副很是尴尬的样子,让人看起来总觉得,有那么些怪怪的不自然。
是吃多了…
一个时辰前,山腰上仍是红火最盛时候。在那位痞子王的强硬态度下,夏寻是生生把那篮子的汤水,全数给灌到了肚子里。那玩意是啥?全是大补品啊!按那痞子的意思说,那可都是北茫的皇帝老儿,常年孝敬那位村长,所送来的贡品啊!常人喝上一大碗,都那得补得七窍流血了,即便有点底子的修者,喝下那么一大篮子,那不都得补得血崩咯?
接下来,夏寻的结果,那就可想而知了。
那篮子汤水灌完没多久,血气冲天,羞色随之亦冲天。当大补汤药即将发作药效一刻,他二话不说,猛地一下站起身子,拔腿就跑!往山上竹屋的厢房里跑!不是他故意跑来这里,是七星的路实在太远,还有位痞子给拦着去路,他真的是无处可去了。若不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日后他就没脸做人了咯…
这破事,说不得,太羞人。
“哗哗”
姜烈与花香熬,一壶清茶沸水,倒玉杯。
纤纤玉指捻着竹签,细细搅拌着杯中黄花瓣。小小的漩涡,悠悠流转,化开了姜沫。
幽幽轻语:“虽然你体内有龙凤精血抵抗着。但,药力太烈,姜茶驱汗是化不尽的,还得等药效慢慢吸收了才成呀。”
红红的小脸蛋,有桃花儿盛开几片。
虽然话语说得认真,但面对此间某些难以明言的事情,芍药的话里行间,羞涩必然在所难免。端起化好的姜茶,她小心地走到床沿坐下。再小心地为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人儿,缓缓递去。
“来,趁热喝了吧。”
“哎,能化去多少是多少吧…”
夏寻接过递来的姜茶,昂起脖子便徐徐喝下。
姜烈味浓,如火焚烧,刚过喉咙便能让人,汗毛瞬间悚立,汗瀑如注。
芍药拿起早就准备在床边上的毛巾,细心地帮他擦去脸上与脖颈的瀑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有姜香、花香、汗香,混合着纤纤玉指上的少女幽香,徘徊在小小的竹床上,温养的柔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这就让得本来就心火难泄的人儿,更加心痒难耐了…
“呼”
饮尽的茶杯轻放竹床上,露一抹柔柔微笑,笑看眼前这位细心的美人儿。
夏寻轻道:“谢谢。”
芍药同样带着些许羞涩,柔笑起:“这有什么好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