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的时候,用尽全磋磨别人,不管对错好坏,只顾一时开心,现在落魄了,自然也怪不得曾经被她奚落欺负过的人反过来落井下石了。
“侧福晋,听说福晋被索绰罗夫人气得吐了血。”听雨一脸兴奋的样子,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遇见啥好事了。
“不是还没死吗?瞧着吐了血没吐血时还能作,这说明人家身体好着呢!”婉兮嗤笑一声,显然是瞧不董鄂氏的那些小计量。
听雨跟在婉兮身后,连连点头,很显然是觉得婉兮说得对,一旁的听琴虽然没有点头,不过看表情也是赞同的。
这世一报还一报,才是公平,没得总让恶人占方,毕竟死后如何对受伤害的人来说只是一句空话和无用的安慰。
“听雨,找个机会接触一下福晋身边的两个大丫鬟,看看她们是否愿意投诚,若是愿意,本侧福晋也想像索绰罗夫人一般送福晋最后一程。”似突然想到一般,婉兮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缓缓地说道。
听雨得了婉兮的吩咐,立马一脸高兴地往外跑去。听琴想拉她,却不想她跑得太快,一下子没了人影。
“侧福晋……”听琴看着婉兮,张了张嘴想要替听雨解释,却不想对的却是她愉悦的笑意。
“听琴,我说过在我面前可以自在些,像听雨一样,没那么多的顾忌。”婉兮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笑着叮嘱一句,转身便着屋里走去。
自打两次行刺之后,婉兮对于舍命保护自己的听雨和听琴多了别样的亲近,若说以往对听竹她们还有一丝距离,那么现在婉兮对于她们和听竹她们再无不同。
听琴望着婉兮的背景,神情微怔,待回过神,脸第一次露出灿烂且无负担的笑容来。原来在不知不觉当,侧福晋已经认可了她们。
胤禟一回来听说了玉惠过府探病的事,她是真心探病还是别有目的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只在乎婉兮有没有受委屈。得知她礼数周全,没有半点怠慢婉兮的意思,胤禟满意地点了点头,至于董鄂氏请了府医的事,胤禟听完仅仅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一句。
这差别看得跟在胤禟身后的林初九都想替董鄂氏哭一场,这是做人到底是有多失败,才会让人连问都不想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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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人人都道姐姐病重,妹妹瞧着,姐姐这精神好得很嘛,气十足的,那男人不差。”玉惠一开口,那真是半点情面不留,只差没说董鄂氏在装病了。
董鄂氏闻言,下意识地抬头望了过去,只见玉惠身穿一件茜红色的旗装走了进来,旗头精致的珠宝首饰不难看出玉惠如今的风光。若是关系亲近的亲姐妹,怕是要为对方高兴一番,可换成董鄂氏,她只觉得这一幕无的刺目。
“你……咳咳——”董鄂氏说话太急,一下子被口水呛到,整个人咳得撕心裂肺。
一旁的珍珠和胭脂虽然怕被董鄂氏责罚,却依旧前两步,一个轻拍她的背,一个帮她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了几口,这才让她止了咳。
玉惠却看不得董鄂氏好,若是可以她恨不得董鄂氏死在她面前,但是她知道不可能,一如她姨娘拿了管家权,她亦不能要了伊尔根觉罗氏的命一样。不过眼瞧着往日风光无限的董鄂氏变得这般落魄,她只觉得自己这一趟走得真真值得。
“贱|人,给本福晋滚出去。”好不容易止住咳的董鄂氏也不客气,开口便赶人。
自打八福晋死后,她再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睁着眼睛竖着耳朵的,怕下一刻康熙派人来取她的命了。病倒之后,汤药没断过,可即便是这样,她的身体却一直没好,相反地越来越弱,这让她十分地烦躁,脾气也变得越来越不好。
现在瞧见自己风光的玉惠,内心压抑的黑暗情绪瞬间爆发,脸更是露出狰狞扭曲的神色,状似恶鬼,倒是把玉惠吓了一跳。
“哎哟喂,姐姐都沦落到这份了,这脾气还这般让人厌恶。也难怪,像姐姐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怕是连阎王爷都不敢收,何况其他人。不过瞧你这精神奕奕,恨不得演全武行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想直接弄死你呢!”玉惠甩着帕走到董鄂氏对面,身后的丫鬟很是有眼色地端来一张圆凳,玉惠直接坐了去,说出的话不仅句句带刺,整个人还表现出一副恨不得直接前掐死她的样子。
董鄂氏看着不知客气为何物的玉惠,才发现玉惠的穿着打扮她想象的还要精致,之前只是粗略地看一眼,内心的嫉妒便犹如喷泉一般,止都止不住,现在看清了才发现玉惠的穿着打扮均属层,不说跟她这个皇家福晋相提并论,可是这身打扮之她额娘也不差,这说明玉惠的日子她们预料的过得好千倍万倍。
“你这个贱|人,无非是小人得志!本福晋告诉你,你再得意,你也得被本福晋踩在脚下,你姨娘那个老贱|人也得被本福晋的额娘踩在脚下!”董鄂氏似气急了一般,双眼通红,面色狰狞。说话间,她猛地抓住一旁的茶盏朝玉惠头掷去。
玉惠微微偏了偏头,茶盏正好从她耳边飞过,落在她身后,但是茶盏里溅出的几滴茶水落在她身却带着灼热的痛楚,由此可鉴,茶盏里是滚烫的茶水。若是她没有躲过,指不定她这张脸毁了。
玉惠冲着董鄂氏冷冷一笑,低声道:“姐姐还是一如既往地歹毒,做事丝毫不留余地。也对,你要是懂得留余地,你也不可能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瞧瞧,往日门庭若市的院子,现在还有谁来?没有,一个没有,因为大家都知道你失宠了,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