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所谓的平衡局势,康熙竟完全不顾他这个为了他鞠躬尽瘁的儿子的心情,此举简直是刺他的心呐!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爷莫为了他人气坏自个的身子。”即便胤禟没有明说,婉兮也能猜出个大概。
当今圣对自己的一干儿子,那是可着劲地折腾,不管是自个作的还是逼不得已的,背后其实会有那样的下场,都少不了当今圣在背后推波助澜。
那样的父亲,婉兮也说不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总之,这种事端看各人的感受,她一个连儿媳妇都算不的妾室,是当真不好评价。
“是啊,为了那些人气坏自己的身子的确不值当。”胤禟转过头看向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道。
胤禟俊朗的面容带着一丝冷凝,很显然他并非表面表现得这般不在意。若真是不在意康熙这个父亲的认可,他这一路根本不可能走得这般辛苦。
“爷若是觉得心里不好受,妾身可以陪爷喝一杯。”婉兮沉吟片刻,眼里闪过一丝忧色,面却扬着一抹灿烂的笑意,故作轻松地提议道。
胤禟闻言微微一愣,婉兮的酒量如何他心里清楚的很,自打她进府,便少有饮酒,即便是不得不饮酒的场合,她也只是浅尝辄止,像现在这样主动提及喝酒还是头一次。若是平常,胤禟肯定笑笑算了,但是现在他的心情的确不好,所以婉兮主动提了,他也没有推辞,直接答应了。
婉兮见胤禟答应,便出声吩咐守在门外的听竹她们准备午膳,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们要了一坛酒。
听竹她们虽然不解这两位主子的用意,却尽责地将他们吩咐的事情办得尽善尽美,等到她们发现两人喝得酩酊大醉时,即便是稳重的听竹也不禁在心里暴了一句粗口。
靠!这是怎么回事?说好的用膳,怎么喝倒了,她这心呐,真是一天一天累!
“爷,这酒可是妾身生辰之时爷送的,现在正好同爷共饮。”婉兮语调软糯,倒是真让胤禟放松不少。
“好,娇娇一片心意,那今天咱们大醉一场。”胤禟豪气地将面前的酒一口饮尽,看那模样,似真想醉一场。
“好,大醉一场。”婉兮脸笑着,心里对于让胤禟如此反常的人却无地埋怨,甚至有一丝怨恨。
明明他们只是想过自己的小日子,可是他们这个要争,那个要夺,不管打不成什么样,都似见不得他们好一般,硬是要扯他们下水,若是如此,他们又何必给这些人留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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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清漪院里的温馨,正院里却是乌云密布,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触了董鄂氏的霉头。
话说董鄂氏今天可谓是一张老脸都给丢尽了,胤禟那毫不留情的做法也让她在府里的威望瞬间跌至冰点。反而是平日里总是被人忽略的大格格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线当,至少正院里的下人都明白,主子爷是在乎这个女儿的。
“完颜?婉兮,你这个毒妇,你算计我!”一身狼狈的董鄂氏由珍珠和胭脂着进了内室,并没有急着清洗,相反地整个人一脸怔愣地在座椅,久久回不了神,只是嘴里一直重复念叨着这样一句话。
在董鄂氏看来,犯错的永远是别人不是她,出了事也是别人连累她,而非她自己能作死。她觉得这次大格格生病,明明只是一次小事,可因着她完颜氏想要算计于她,才这般小提大作,闹得爷对她大为不满,这才使得爷最终对她动手。
哼!那个女人嘴说没有觊觎她的福晋之位,可是她做起事来却阴损至极,件件冲着她的软肋来,生怕她不刺心,生怕她太好过。在爷的面前敢挑拨是非,背地里还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呢!之前四福晋和八福晋说她心机深沉,她还觉得她们太看得起她了,现在瞧着她太过小看完颜氏了。
珍珠和胭脂看着满身狼狈的董鄂氏,翕了翕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果然,当初本福晋不该留着她。”回过神的瞬间,董鄂氏眼里闪过一丝刻骨的杀气,想来今天的事情把她心里最后的一丝犹豫都给打散了。
“福晋,要不奴婢先让人送水进来侍候你梳洗?”珍珠瞧着好似回神的董鄂氏,轻声问道。
董鄂氏猛地抬起头看向珍珠,眼里着一丝还没有散去的戾气,被珍珠看了个正着,她心里一惊,面却装作什么没有看到一般,半着眼敛,似在等董鄂氏的吩咐。董鄂氏没瞧见珍珠眼里的惊惧,却意识到自己的狼狈,于挥了挥手道:“去吧!”
“是。”珍珠僵着身子,整个人显得十分紧张,见董鄂氏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董鄂氏身边呆得越久,她们显得越发小心,谁让董鄂氏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呢!这正院里的下人之所以不用心,那是因为感觉没有活路,毕竟短时间内被杖毙七人,这后院也没谁了。
珍珠和胭脂虽然是董鄂氏身边的丫鬟,甚至尹嬷嬷和佟姑姑更得董鄂氏的信任,可是她们心里清楚,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因为从董鄂氏和四福晋、八福晋相交开始,她们的心一直吊着,怎么也落不下来。
相较尹嬷嬷她们的远见,早早地接了林初九递过来的橄榄枝,她们姐妹俩没这么好的远道了,林初九压根没那意思,甚至主子爷的态度,她们能预见福晋若真和四福晋她们合作,最后的下场肯定好不了。
待珍珠和胭脂服侍董鄂氏梳洗过后,原本胭脂还想提醒董鄂氏去看看大格格的,但是瞧着董鄂氏一副意尽阑珊的模样,嘴角微微翕了翕,又闭了。
董鄂却不知她们的想法,稍稍发一番,便径直休息去了,一点没有去探望女儿的心思,此举让人无的心寒。
对唯一的女儿都这般冷血,对其他人又能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