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又是一刀下去!
瘫坐的女子见血都吓懵了,这会才反应过来尖叫。
尖叫声惊醒歹徒,猛地想起还有一人。
严琭瞪大眼睛,猛一使力,挣开了分毫,大喊:“跑!快跑!”
“玛德!”
“别想走!”
“老子先干掉你!”
歹徒回身准备先干掉女子,却被严琭奋力缠住,怒极就要一刀解决严琭。
女子被歹徒喝声惊住,迷糊中本能反应就是要逃跑,竟是头也不回地跌撞逃走。
“嘿、嘿……你没机会了!”严琭惨笑。
他模样凄惨,空手抓住利刃,手指掌心鲜血淋漓,好歹是抵住了刀子,但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利刃。
刀锋仍然被一点点推向脖颈处。
双方都在使劲,腿部脚下也都互相死死锁住。
歹徒冷笑:“那蠢女人未必记得什么,杀了你个聪明人,等警察找到那蠢货,老子早溜走逍遥去了!”
“放弃吧!老子让你死个痛快!”歹徒试图打击严琭,手上却毫不客气地使劲下压。
严琭咬牙硬抗,刀口已经从刺入下颌,他清晰感受到铁器缓缓扎进皮肤,切开皮肉,液体顺着脖子流淌,身上各处伤口无处不痛,却又因极度紧张亢奋,肾上腺激素让痛感变得迟钝。
“五、五分钟!呜——”
一开口,劲泄了一分,利刃立马又下压一点,疼痛让严琭面容扭曲,不敢多言。
但他能感受到——歹徒,开始慌了。
坚持!坚持!
强大的求生欲让严琭忘却痛疼,失血让他眼睛开始发花,全靠蛮劲强撑,死死抓住刀刃的手掌已经因流血而变得滑腻,仅凭手骨卡着刀子。
两人陷入僵持角力,一者求生,一者戮死,求生者全无退路,故而更能僵持。
就在歹徒犹豫要不要赶紧逃走的时候,一声暴喝替他做了决定。
“警察!放下武器!”
歹徒一惊,扫了眼已经开始眼神涣散却劲力不退的严琭,骂了句:“死人头,算你走狗屎运!”
干脆利落地顺着严琭的力道把刀一抽,顺手一捅,来不及看结果,如猿猴般几个攀跳,翻墙而逃。
严琭听到“警察”二字就已经心神一松,自然阻止不了歹徒抽刀,最后那一捅他只来得及靠本能抬手一挡。
失血已经让他大脑开始迷糊,咚得跪在地上,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