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盘子望着周焕道:“这是不是说明荡社戎根本就不想离开散国?所以他们才左右逃窜。”
荡社戎不想离开散国?
周焕想了想后,“嗯---,君上说的有些意思,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荡社戎确实有这个意思。”
“想我关中物产丰富、土地肥沃、河流纵横,放着是谁来到这里都不愿意走啊。像荡社戎这些野蛮的家伙,从贫瘠的西北突然来到关中这么好的地方,不得到点什么,他们会主动走吗?”
听完散盘子的话,周焕心中更是咯噔了一下,“君上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意思。这万一荡社戎不愿走了,我们确实还得想一个长久之策才是啊!更何况一旦到了秋冬时节,丰戎南迁,一旦跟荡社戎勾结在一起,那么我们散国岂不危亦?”
“相国所言极是,寡人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难以入眠啊!你说说,现在都已经是夏末了,很快就会到了秋天,到那时丰戎南迁,荡社搅扰,我散国可真的就危险了。你说说,我们该如何摆脱眼下的困境呢?”散盘子向周焕征询道。
这突然之间把问题摆在周焕跟前,周焕也为难了,“臣一时之间也难以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既然相国一时之间难以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听听刘大人的建议,他也是为国尽了不少的力啊!”散盘子见状对周焕道。
周焕虽然不满刘同经常鼓动君上享乐,但既然国君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好听从国君的意见。
“刘爱卿,你说说吧!”
于是刘同便把自己打算利用秦人帮助散国守边的思路说了出来。
周焕听罢直直的望着刘同,“这是你的注意,还是秦人的意思?”
听到周焕这么一问,刘同当下就有些懵了,“这当然是我们想出来的办法。相国大人,当下的散国除了这个办法之外,还有好的办法吗?”
“哼---,这如果是你想出来的办法情有可原;如果是秦人让你说出来的,那你就是散国的罪人。”
“此话怎讲?”散盘子一听不高兴的问道。
“君上,别看当下秦人帮助我们追击荡社戎,但是我们始终不能放松对这帮来自西陲野蛮人的警惕。他们借机向我们索要陇川,实际上还是为了将来占领陇川做准备。”周焕一针见血的对散盘子说道。
“相国大人,当下的陇川原本就是无主之地,我们散国的百姓也都不愿意前往那儿耕种。就算是秦人不占领陇川,陇川将来还会被其他的戎狄所占领,还不如我们当下把陇川交给秦军驻守,一来可以帮助我们守住北方的边境,到了冬天丰戎南迁的时候,他们首先要对付的就是秦人的军队,如此一来我们的百姓不就安宁了吗?二来可以替我们占领此地,秦人不管怎么说也是王室手下的臣子,总比被戎狄占领好吧;这第三吗,就是如果我们愿意让秦人耕种的话,也能够省去我们的军需物资。”
刘同说罢,散盘子也跟着说:“相国大人,别看当下我们的军需物资还能够用,这时间一长,这笔军需物资将会拖垮散国的。”
面对散盘子与刘同君臣二人的说辞,相国周焕无语了。他虽然不愿意让秦军驻守在陇川,可是以当下散国的实力,除了这个办法,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想了许久,周焕心一横对散盘子和刘同道:“既然你们都认为可以让秦人驻守在陇川,那就先把陇川借给秦人驻守两年时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先借给两年时间?
散盘子跟刘同听罢,睁大眼睛望着周焕,“相国大人,人家秦人是帮助我们追击戎狄的,我们这么做不是明摆着把人家当贼防着吗?”
“君上请好好想一想,我们不把秦人当贼防着行吗?要是我们真的把陇川交给了秦人,等到将来我们跟秦人翻脸的那一天,我们能够打过秦人吗?陇川我们还能要的回来吗?臣之所以提出借给他们,就是为了将来着想的。”
其实就算周焕不说,散盘子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点点头对刘同道:“你去跟秦军交谈,就说我们愿意把陇川借给他们两年,至于他们愿不愿意,先把我们的意思跟他们说了再说。”
“这个?”刘同一脸难堪,但见散盘子跟周焕意志坚定,只好叹了口气道:“那微臣就去说说吧!”
秦军大营。
“先借两年?这么说两年后我们就要滚蛋?”当刘同把这个消息带给秦军的时候,嬴照等人都惊炸了。
“司马大人,我们可是来帮助散国人守边境的,一个无人值守的陇川,他们都不愿意给我们,这不是明摆着欺侮人吗?要不这荡社戎我们也不追了,直接回犬丘得了。”赵伯圉气呼呼的对嬴康说道。
“哎哎哎,话可不能这么说,这荡社戎原本就是你们秦人从陇西赶过来的,理应由你们在赶回去。你们可不能一走了之啊!”刘同一听当下就急了。
“可是刘大人就算我们帮助你们赶走敌人,你们至少也应该有一个态度啊!你们当下这态度,就算是被荡社戎灭了我们也不用管的。”原本脾气还算好的嬴照也气呼呼的对刘同说道。
在秦军将领的一顿说道之下,刘同难堪极了,于是笑着对嬴康道:“司马大人,成与不成,您给个话啊。再说了这个事情也是我家君上定的,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