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陪我回千凰宫,我就不还你了喔。”
“你说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聊,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夏羽寒陡然变色,狠狠甩开太子站起来。
哐啷一声,酒瓶应声而碎,断裂的半截瓶身往沙滩飞出。
夏羽寒已跃下碉堡,护身利器在手,尖锐的玻璃片在月光下闪烁,一如刀锋。
她厉声道:“徐子翊,你特地约我来这里,四下无人,安的是什么心?”
“我…不是……”
太子惊到不知如何应答,良辰美景,气氛原本浪漫的很,没想到他一句话竟踩中了逆鳞。
夏羽寒平常和大家维持著不冷不热的距离,隐藏得好,这种玩笑却是谁都开不得。
她直接把他的邀约视为性暗示。
利用她需要人保护的弱点,有代价的交易,如同何君。她最憎恨的那种。
夏羽寒神色凛然,望向他的眸光冷如冰霜,却又灼烫。
她纤白的手背浮现青筋,扬手以碎玻璃指住太子的腰际。
“下来,立刻载我回去。”
百口莫辩,太子乖乖的举起双手:
“牌在我的口袋里。”
夏羽寒不敢松懈,她秀眉紧蹙,逐一摸索他长裤的前后口袋。
她手中有凶器,杀气腾腾,太子也不敢贸然动弹,任她在下身乱摸一阵,却被越摸越痒。
他强忍著笑,但误会还没解开,只好赶紧说:
“不,牌在外套的内袋。”
夏羽寒狠狠的瞪他,小手又在他胸前抚摸了许久,果然找到一叠黑色的塔罗牌。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将牌抽出的瞬间,数十个血红色的带刺小球也同时洒出。
那诡异之物飘在两人之间,一时如落英摇曳飘零,染红了一片夜色。
夏羽寒和太子都是一惊。
这气的感觉像是她的,但夏羽寒又有点不确定,因为颜色差异过大,怎看都不像她的。
夏羽寒看自己的外显灵光,应该是跟太子相近的水蓝透白。
眼前的棘刺小球却鲜红如血,色彩流丽,在夜晚中特别醒目。
触及原主人夏羽寒后,它们开始缓缓旋转,周围的细长尖刺一丝一丝变化,以根部相连,如花瓣舒展盛开。
而小球的中央也分裂开来,如同高高翘起的花蕊,晃动起舞,却是墨黑,红黑相间的奇花,浓艳而妖异。
太子深吸一口气,他没想到牌灵碰到夏羽寒又会产生变化,而且变得更……
这就是他始终不敢还给她的原因。
这牌灵一现,夏羽寒不为人知的禁术也就被所有人知晓了。
不管她用的是什么,神廷和自诩为正道的修行人,都不喜欢看到这种例外存在。
他只想在她被众人质疑、被仙界为难之前,把她保护到千凰宫的名下。
“就变成这样,所以我没办法还。”
太子低头看著紧紧抵住自己要害的玻璃碎片,欲哭无泪:
“你误会我了,能不能先放下凶器?让我解释一下。你也跟我解释一下。”
夏羽寒咬著唇思考一下,终于让步了。
她松开了太子,却把碎玻璃当胸横著,一副随时都会再动手的戒备模样。
她微微凌空抬手,盛放的花朵就自动飘到她掌心中停伫著。
夏羽寒仔细端详,这的确是她的牌灵,只是变成另外一种连她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
“这颜色?”
太子刚刚差点被她当登徒子给宫了,此刻馀悸犹存,很谨慎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