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正中的三位大儒此时也都是个个目露欣赏的看向了独孤白。
这次倒是坐在旁边的陆德明先开口道:“此子可真乃大才也!如此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才学魄力,泰山压于前而面不改色,实在是难得!难得啊!
吾一向以为,若论诗词歌赋,我大陈必是天下精英荟萃之地。没想到今日见了此子,才发现天下英杰,皆不可小觑。如此年纪,有此等才学,说是天赋异禀一点也不为过。
尤其让吾欣赏的,是此子不居人后的争胜之心。若是这份争胜之心放在一鸣的身上,那就好了!此子的这等气度,吾觉得可得甲等了。”
卢思道听了后也是随之开口道:“德明先生所说之话,老夫也是颇为认可,此子出生独孤家族,却无丝毫浮华之气,有此等大才着实很了不起。不过德明先生毕竟是来自南陈,想来还是不懂得这鸣鼓摘花的规矩。
这文比既然称之为文比,就只能以诗词的好坏论胜负,其余外在原因是一概不论的,因为鸣鼓摘花的文比可没有任何限制,在此之前是有着足够的时间去发挥自己的长处与才华。
独孤小子的此诗虽好,但比之上一首还是略差一些的。这三步成诗的确是了不起,但也是独孤小子自己给自己的限制。老夫觉得此诗乙等便是足够了。”
坐在正中的王谊见了两人有分歧,便笑着开口道:“两位说的皆有道理。此子的才华气度自然是不用多说,年轻一辈之中少有人能与之相比。
鸣鼓摘花的规矩自然也不是死的,墨守陈规之法同样是不可取。只是此子此诗中怀念屈子,谈及楚国灭亡是因为朝政黑暗,这一点放到如今却是有所不妥的。
我大隋初建,正是国力蒸蒸日上之时,虽有突厥北犯边境,但那些个宵小之辈也不足为虑,不久前大隋卫王便大破之于白道。
而我大隋如今与南陈早已交好,这是世所周知的事情,不然今日的鸣鼓摘花之上,德明先生何以位列大儒之位?
此子忧国之心甚好,但那抨击之言却是实在不可取。本爵料想,纵是皇后娘娘读了此诗,也少不得是要告诫自己这个侄子一番的。此诗乙等即可。”
说完这话后,王谊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陆德明。那意思似乎再说我们大隋的意思已经是表露无疑了,你们南陈可不要趁着大隋北方战乱就做些偷鸡摸狗之事。
陆德明则是坦荡荡的哈哈一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自此,独孤白所作之诗的评定便是敲定了,一甲二乙,便是七声鼓,得七朵镀金牡丹。
这也是极佳的一个成绩了。若是放在以前,那也是绝对的第一。
远处观看的百姓们早已迫不及待了,此时终于听到响起了鼓声,所有人都是静声仔细的听了起来。
然后就只听得一声一声的鼓声接连响起,直到第七声后才停止了下来。
而刚刚独孤白作诗的细节此时也在百姓之中传了开来。百姓们对于独孤白的气魄,都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临场作诗,还能一诗七鼓,在百姓们看来,这可不比之前那鸣凤阁的江一鸣一诗八鼓的成绩差丝毫。
美仙院的楼船在折返回来后,美仙院的众人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在他们看来,不管怎么说,自家的这个第二名是终于保住了。这样的结果对于今日接连遭受打击的他们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
倒是美仙院楼船前的独孤白,此时竟是一脸的不痛快之色,嘴有些微微的嘟起,似乎对于看台正中给他乙等评定的大儒很是不满,对于输给江一鸣这事心里很是不痛快。
这样的表情落在了萧莫的眼里,不禁让萧莫是一阵莞尔,看来这独孤白再怎么有才,再怎么任性,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不过能给三位大儒臭脸看的孩子,想来在这洛都之中也是没有几人了。独孤白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