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刘飞这么有爱心,”沈清点头夸奖,伸出食指去戳靠在边儿上的兔子。
陆先生在边儿上嘴角轻抽;“哪儿是有爱心啊,他是爱那张嘴。”
轮着将这窝兔子养大,最后全好了配楼那群保镖的嘴。
要是沈清知道刘飞养这窝兔子就是为了吃不知道还会不会夸奖他。
“带只回去吧!”某人仰头,眨巴着大眼眸子望着陆景行,似寻求意见。
男人微微眯着眸子,有些沉吟,似是在思考能不能带,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回头让刘飞抓了给你送过来。”
某人不动,瞅着他。
“现在要?”
某人点头,乖巧可爱。
陆景行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当真是给惯得,要松鼠抓松鼠,要兔子抓兔子。
随后,男人也不看自己是否一身西装裤皮鞋在身,迈着袖长的大腿进了兔子窝,冷者面色询问自家爱人;“哪只?”
“黑色好看、白色也好看,灰色也好看,”某人拿不定主意。
“到底要哪只,”陆景行面色沉冷,生怕自己踩了一脚的兔子屎。
“那、白色吧!”沈清道。
这日傍晚,陆先生陪着陆太太出门散步,回来时,手中多了只兔子,男人一手牵着自家爱人,一手抓着兔子耳朵提回了院子,佣人们看着半晌都不敢眨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在细看,当真是自家先生。
男人唤来南茜,找了个笼子给养了起来。
转身进浴室洗手,似是觉得通身的兔子味儿,满脸嫌弃迈步上楼冲了个澡。
在下来,沈清依旧蹲在地上看着兔子。
男人迈步过去将人捞起来;“蹲久了不好。”
话语未落地顺手将人牵进了盥洗室,按了洗手液给人搓手。
这方,刘飞从外间进来,见院子长廊下有一笼子养着只白色小兔子,疑惑。
询问南茜,只听南茜道;“先生晚间散步抓回来的。”
刘飞;“。”
晚间散步抓回来的?不用想都知道是在哪儿抓的。
原本是有事的人,事儿也不干了,拔腿就往兔子窝去,数了数圈起来的一窝兔子,果不其然,还真是少了一只。
刘飞想了想、为了避免在被祸害,还是当晚、煮了吧!
沈清不知道的是,她去看了眼这窝兔子,结果,断送了这窝兔子的命。
灭了兔子全家。
结果,次日,某人玩够了那只兔子在原路返回带着南茜提着笼子欲要将兔子放回去,结果,
兔子毛都没看见。
中午时分,陆景行在开会,搁在桌面手机响起,暂停会议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
只听沈清在那侧闻道;“你将那窝兔子放了?”
男人疑惑;“怎么了?”
“兔子全不见了,”沈清答,顺势还看了眼南茜提在手中那只。
“恩、估摸是昨晚笼子们没关好,都跑了,”陆先生是这样回应的,而后深沉的眸子扫了眼站在门外的徐涵,这一眼险些让徐涵腿脚打颤。
“我在开会,晚些回来在说,”言罢,男人收了电话。
满面阴沉站在徐涵面前,徐涵盯的头脑发麻;“先、先生。”
“你们昨晚干嘛了?”陆景行问,话语凉凉。“没、没干嘛啊!”他疑惑,他们昨晚干嘛了?不就吃了顿。兔子。
哦、刘飞说了、太太发现了那窝兔子,为了大家养了几个月的兔子不惨遭毒手,还是烤了吧!
众人欣然同意,于是配楼昨晚格外热闹,啤酒配上野兔子,人间美味。
“昨晚、烤兔子了,”徐涵答,嗓音细小如蝇。
男人盯着他的目光更是沉了,带着一股子阴郁,而后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会议室前甩了一句话给他;“下次记得喊上我。”
徐涵;“。”
陆景行怎么说呢?这男人讲究是讲究,但多年的部队生活对于这种野味烧烤什么的从不嫌弃,刘飞跟保镖在院子里养了窝兔子他并不反对,甚至还颇为赞同。
不用想也知道昨晚程仲然跟老三他们到了他的地盘烤兔子,自家后院大波兄弟朋友在吃自家养的兔子,还不带他?
当真是不能忍。
他矜贵,但也属于凡人。
只是,倘若是陆太太知晓陆先生纵容保镖在院子里养兔子只是为了吃的话,会作何感想?
五月十号,许家老爷子生日,因是老爷子身旁副官部队里出来的人物,俞思齐也提前回来了,五月九号傍晚时分,陆景行询问沈清是否愿意跟着他们去聚餐,沈清拒绝。
说自己正好有事情要解决,要出去趟,男人有些不愿,但沈清再三保证会尽量小心,他才放人,这晚、刘飞并未跟随沈清,跟着的是清幽苑其他保镖。
到地方的时候高亦安已经到了,男人坐在包厢跑着茶,沈清笑问开口;“不怕晚上睡不着?”“瞎操心,”男人冷嗤一声,伸手将手中东西递过来,带着些许不客气。
沈清也懒得同他计较,伸手接过东西翻开从头到尾看了遍。“就这些?”她问,显然是不大满意。高亦安靠在座椅上轻挑眉,“去问陆景行,他能将人家祖宗十八代的艳照都给你挖出来。”
沈清怎会听不出男人话语中的轻嘲,白了他一眼,没做声。
至于为何不去找陆景行,她自有她的意思,陆景行不希望她见到天家阴暗的一面,自然而然的,她也不希望自己毒辣的一面呈现在陆景行面前。
谁都有点私心。
尽管她知道天家阴暗,尽管他知道自己心狠手辣。
“开工没有回头箭,你想好了?”高亦安问道。
闻言沈清抬眸看了他一眼,话语幽凉道,“我若是没想好呢?”
“没想好就再掂量掂量,”高亦安这话回答的漫不经心,就好是两个人现在商量的根本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值一提。
大有一副你想好了就做,没想好就再掂量掂量的架势。
对于高亦安这么坑爹又忽悠人的回应沈清就差直接给他翻白眼了,多看了他几眼,想着还是算了吧。
说多了伤感情。
手中文件细细翻来翻去也就这么点东西,看了几遍之后,沈清将东西推到一边,望着高亦安开口道,“莫家吃的下吗?”
“你跟她有仇,”这话,高亦安说出来是陈述句并非询问。
沈清静静听着,笑了笑,未言语。
他跟莫家倒是没仇,只是跟莫菲有一点点私人恩怨而已,而这一点私人恩怨本不足以提起来让她去颠覆人家整个家族,但无奈,她需要一个垫脚石。
谁站在跟前就是谁,而此时站在她跟前的是莫菲。
在现如今的节骨眼儿上,有没有仇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清想干什么,此时她与高亦安坐在一起商量的是如何将别人踩下去,将自己垫起来,这种事情在江城可谓是屡见不鲜。
所以此时的高亦安将这句话说出来并没有那么多惊讶,更多的只是在阐述一件事情,他知晓沈清要这样做,所以全力支持。
此时人人都在说首都的情况不比江城,亦或者说首都这趟浑水太深太急,初来者,肯定是站不住的。
沈清并非这么认为,行至二十五载,活了那么久,每多活一天都是赚的,那么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风狂雨急时,立得住,方见脚跟。
繁花柳密处,拨得开,才是手段。”她牵起嘴角缓缓道出如此一句话。
沈清这话看似淡然随意,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言语,可此时她说出来却带着一股子狠辣的味道,是淡淡的很辣,仅属于她个人,外人谁也模仿不来。
高亦安静静看着她,眼角笑意无限蔓延、蔓延、在蔓延。
她欣赏这样的沈清,亦或者说他一直以来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沈清,不畏强难,无论前途多么艰辛困难,她有一股子毅然决然的毅力往前走。
而这股子毅力是现如今这个世道当中多少男人都无可比拟,无可企及的。
沈清与高亦安的相似之处在于这二人,都能下定决心狠下心来去做大事,而这种人通常比平常人更有毅力,更有坚韧不拔的气节。
他们为达目的,不在乎时间。?伏久者,飞必高,开先者,谢独早。任何事物都有一定的准则,在长期的潜伏下,已将内涵历练得充实饱满,一旦显露出来必定
飞黄腾达,而沈清就是如此
高亦安淡淡望着他,漫不经心靠在座椅上,嘴角那抹浅笑未减下去半分。
“陆景行知道?”男人问。
她悠然视线落在高亦安身上,笑道;“一直都知道。”
“你都这样了他还让你出来冒险?”按理说,依着陆景行强势霸道的性子沈清怀孕,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人出来的,没有圈养起来就不错了。
这会儿、还任由沈清出来造腾?
他视线下移,落到沈清腹部,沈清自然知晓他在说什么。
“速战速决。”
男人点了点头,而后道;“如此看来,陆景行对你还算是纵容。”
按照男人的角度来看,平心而论,不看其他,就单单拿这件事情说事,陆景行对沈清当真是百般纵容了。
闻言,沈清有片刻错愕,问道;“你不会?”
“我不会,”高亦安答,毫不隐瞒,甚至是一本正经。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陆景行说什么也会将人圈在家里养着,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不用考虑,危险的事情都不可以参与,一个男人,任何事情都可以纵容自己妻子,但唯独关乎孩子这种大事,不能让步。
眼下来看,陆景行对沈清还是过多纵容的。
陆景行虽不可一世,强势霸道,二人也不对盘,但不得不说,某些事情,身为男人,自己倘若是站在他的立场或许并不会做的如此好。
这只是平心而论。
实则、沈清从未想过这件事情,一直觉得陆景行同意也是应当的事情,可今日高亦安如此一说,她稍稍有些愧疚从心底一闪而过。
甚至觉得,自己坐在他妻子的这个位置上,并没有过多的去换位思考,去考虑他的立场。
好像一味的,只是他在迁就自己,从饮食起居到生活习惯。
他有洁癖,她从未想过跟他一样去讲究生活爱干净。
相反的,时不时让他心塞,将陆景行这洁癖给治好了。
他不喜动物毛发满天飞,但她喜欢,所以养了。
她想要兔子,男人有洁癖,但还是愿意进兔子窝弄得满身兔子屎味去给自己抓兔子。
她从未想过迁就他。
未曾想过不去养动物,也未曾想过不要兔子。
甚至,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在也未曾想过去跟他过那种平平淡淡的日子,想的、只是二人得过且过,不再讲什么情情爱爱。
即便陆景行曾经控诉过她不爱他。
即便这个男人知道自己或许不如以前爱他了,可他依旧愿意对自己好。
换成自己,绝对做不到。
她一直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实则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做到,高亦安今日用三个字给她上了一课,万分简洁明了。
她看的出来,高亦安并不喜欢陆景行,二人并不对盘,也没有义务为对方说哪门子的好话,可就是他今日这么一句话,让沈清的芳心,荡了荡,这一荡,将沈清对陆景行那种隐藏的感情给荡了出来,埋在骨子里的东西只要不浇水本是不能生根发芽的,可高亦安今日这句话,无异于是干旱时期的雨露,让其生了根发了芽。
车上,昏黄的路灯照耀在脸面上,让她面色忽明忽暗看不真切,女人靠在窗边抬手揉了揉鬓角,似是头疼不已,难以忍受,而后伸手掩住眼泪。
不想让情绪从眼中跑出来。
良久,保镖将车停下来等红灯的间隙看了眼坐在后座的人,见其面色寡淡望向窗外,暖黄的路灯让人看不清她面色好坏,但看的出来,她思绪不再此,有些飘忽。
须臾,女人伸手从包里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那侧,男人正于好友把酒言欢,桌面手机叮咚一声,拿起看了眼,将夹在指尖的香烟叼进菲薄的唇里,微眯着眼给爱人回短信。
沈清:【结束了吗?】陆景行;【还没、要些时候,回家了?】
男人发完放下手机,众人正聊得起劲,桌面手机在度响起,他拿起看了眼,看到内容时瞳孔有些缩紧,面上表情有些沉沉。
【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连续三个问题,陆景行想,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于是拿着手机推开包厢门出去,片刻沈清电话响起,男人温暖如昔的嗓音从那侧传过来,“怎么了?不舒服还是事情没解决好?”
他开口的柔声询问与关切的嗓音让沈清嗓子哑了哑,并未回答陆景行的问题,反倒是问道;
“你什么时候结束啊?”
你什么时候结束啊!
你什么时候结束。
这两句话,看似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一个语气词,可就是这个语气词让沈清说出来的话语听着有股子撒娇的味道。
男人心都软了。
笑着开口;“还要些时候啊!”
他随着自家爱人言语,逗得沈清阴霾一扫而过,坐在后座浅笑出声。
很久了,很久没有听到沈清说话带着上扬的尾音,也太久没见到她娇软撒娇的模样了。
依稀记得清楚的是沁园卧室她抱着自己不撒手软软糯糯控诉的模样,那时候的沈清,一颗心都在他身上,能感觉到。
后来、即便因怀孕回了首都,总觉得二人相处差了些什么,太过官方。
可今日、陆景行竟然隐隐见到了重生的光芒。
沈清似乎准备将他从暗无天日黑暗的心底牢笼中给放出来。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乖,你先回去,回去之后让找套睡衣放在客房浴室里,”男人柔声交代。
“为什么?”沈清问,明显有情绪。
“乖乖、喝了酒抽了烟,回头熏着你又该给我摆脸色了,”男人说这话时带着浓浓的无奈。
“听话、先回去,十点之前我到家,恩?”
沈清不应允。
男人好言好语轻哄着,她依旧闷不吭声。男人抬手看了眼时间,七点三十五分,为时尚早,一顿晚餐尚且还没结束。“乖、八点,到家给我发信息,恩?”男人妥协。收了电话的人转身进包厢,看着众人开口道;“你们先玩儿,我先走了,明晚许老宴会上见。”“这么急?饭还没吃完,”程仲然开口带着疑惑。只听男人道;“沈清一个人在家,刚打电话情绪有点不对,我回去看看。”男人说这话时,带着宠溺,平常的很,就好似他平日了就是如此照顾沈清的。闻言,有人开始蹙眉。
“闹了?”俞思齐浅声问。
“没闹,就怕她不舒服又闷着不说,先走,你们继续,”说着,男人伸手从椅子上抄起外套,徐涵见此欲要起身,却被陆景行止住。
只听俞思齐道;“让经理安排人送你上去,别开车。”
“好,”男人浅应,转身离开,步伐急切。
陆景行走后,一屋子人静默了一阵只听老三嘀咕道;“陆老大这哪里是娶了个老婆啊,这是娶了个闺女加祖宗。”
程仲然白了他一眼道;“不容易哈!你是不知道前面的事儿?好不容易怀孕了,能不时时刻刻挂念着?”
“关键是,你挂念着归挂念着,也得人领情啊!你看太子妃,哪里对陆老大有半分上心,”别人没看见他们还没看见?
老三话语一处,众人静默了,似是觉得他这莫名其妙的有些道理。
俞思齐看了眼他,淡淡开口道;“任何事情不能企图它有回报,如果事事都是冲着回报去的,那世间很多事情都都不值得去做。”
俞思齐话语落地,也没人在言语。
于是乎、一转眼,徐涵见众人这样,开口跟俞思齐说起了那窝兔子的遭遇。
路上,陆景行坐在后座看着前方道路,手机转来叮咚一声响,拿起看了眼,短信内容呈现在眼前【我到家了,你到哪儿了?】
男人见此,伸手开始回短信,【路上了,乖】
随后又发了条过去【阿幽有把我睡衣拿到客房吗?】
【放在浴室了】这个浴室,说的是卧室浴室。
【乖】男人回了条短信过去,嘴角笑意盛开。
今晚的沈清似乎有些粘人,不过、他喜欢。
八点整,陆景行的车到了总统府山脚下,而后坐专车上去,酒店经理打道回府,在到清幽苑八点十五分。
此时,沈清坐在客厅端着水杯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稍稍有些心不在焉。
听闻院子里有引擎声,猛然从沙发上起身,起身太急稍稍有些头晕,站定了片刻迎出去时,
男人已经到屋里了。
她迈步过去欲要伸手圈住男人腰肢,却被陆景行伸手挡在了跟前,微微蹙眉道;“不是说了身上烟酒味重吗?还迎过来?不怕吐得难受?”
“听话、休息会儿,我去冲个澡,”男人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顶,沈清站在一侧闷闷不乐,有些不高兴。
南茜见此笑道;“太太回来便问先生回来没,回来又等了些许时候。”
身为管家,这夫妻二人感情好,她自然是高兴的。
陆景行眼眸软了软,微微弯下身子道;“乖,去看看兔子,我冲个澡就来。”
话语落地,男人跨步朝楼上而去,见不得她如此垂丧着脑袋,迫不及待想将人带进怀里,可无奈身上烟酒味过重,熏着人该有她吐的。
陆景行上楼进了浴室,沈清站在原地定了会儿,饶是南茜跟她言语她只是浅浅应着。
而后转身上楼。
男人洗完澡拉开门出来,迎上来的是自家爱人软软的身子,撞的他有些发愣。
“乖、今晚是怎么了?”男人柔声问道,一手搂着她,在她瘦弱的背脊来来回回,一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沈清不言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因为高亦安那三个字,情绪泛滥了。
迫不及待的想蹭蹭眼前这个伤害过她却也将她捧在掌心里的人。
“乖、在等几分钟,我把头发吹干,恩?凉飕飕的一会儿惊着你和宝宝。”
沈清闻言,将圈在陆景行健硕腰肢上的手拿下来。
男人深深的眸子望了她一眼,带着丝丝叹息。
一时间,卧室剩下的只是吹风机的声响,男人虽说在吹着头发,可眼神却始终落在自己爱人身上。
分钟后,男人伸手放下手中吹风机,迈步过去,不待沈清言语便将人抱进了怀里坐在床沿。
“告诉我,怎么了?恩?不舒服,还是不高兴了?”男人柔声问着,话语软软糯糯的带着担心。
轻薄的吻落在她柔顺的发丝里。
浅浅薄薄无限宠溺。
沈清微微摇头,白皙的面庞在男人脖颈中缓缓蹭着。
“阿幽、”男人开口,而后淡淡道;“你这样,我很担心。”
“没事,”她开口,嗓音糯糯淡淡软软看不出情绪。
陆景行眼眸中的担心并未因为她这话消散下去,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垂首吻着她的鼻尖;
“没事就好。”
“不舒服要说,”在道。
“恩、”她应允。
本就心有愧疚,陆景行越是如此轻轻柔柔的对她,更是泛滥。
“对不起、”她糯糯开口,嗓音细如蚊吟可陆景行还是听见了。
开口询问道;“对不起什么?”
“不该让你去抓兔子的,”她随意找了件事情开口。
陆景行低垂首看了眼她,笑意沛然,辛亏是抓了,不然那兔子只怕是进了人家肚子了,抓回来救了人家一命。
乐哉。
想是如此想,可没言语。
“恩、那下次阿幽别让我抓了,”男人笑着低头吻了吻她。
“陆景行。”
“恩?”
“对不起,”沈清再度开口道歉。
前一句陆景行并未觉得有什么,后一句,他意识到不对了。
不对,太不对了。
“好好好、我原谅阿幽了,原谅阿幽了,”男人伸手将人抱起面对自己而坐,深邃的眼眸盯着她。
“乖、笑一个,”男人俯身亲吻她唇角,带着蛊惑。沈清只是看着他,觉得而心中苦涩难耐;“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你会不会怪我?”
男人心里一咯噔,有丝丝诧异一闪而过,带着惊愕;“不会、只要阿幽在就好。”
陆景行从未想过沈清会说今日这番话语,但说出来,多多少少还是让他有些惊讶。
“她们说你很纵容我,”沈清在道,嗓音浅浅。
而陆景行对沈清口中的这个她们较为感兴趣。
到底是跟人说了什么?才会让沈清如此脆弱娇软小心翼翼。
“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媳妇儿,傻丫头,”不惯着你纵容你,我惯着谁?纵容谁?
沈清闻言,静静看了陆景行许久,而后抬手勾上男人脖颈,薄唇附上去。
她的主动,让陆景行吓了一跳,睁着眼睛看了她小会儿,而后伸手搂着人的腰肢往前带了带,调整了一个让她舒服的姿势。
沈清的主动对于陆景行而言就是催情的药,男人反被动为主动,一寸寸攻占这自家爱人菲薄的唇。
而后一寸寸辗转而下,落在脖颈之间,落在身前,宽厚的大掌不自觉的探进了她的衣衫里。
陆景行想,或许这一次,如往常一样浅尝辄止,但当沈清的爪子开始扒拉他的衣服时,男人意识到不对了。
伸手将她不安分的爪子抓在掌心。
不想差枪走火,不能乱来。
“想要,”某人抬头,软软糯糯带着半分欲求不满的撒娇。
陆景行蹙眉,面色隐忍嗓音低压压的;“乖、不闹你了。”
“想要,”某人在道,不放弃。
“乖,”男人说着,掐着人腋下欲要将人从身上提下来。
沈清伸手扒拉住男人脖颈的手更是紧了些,眸间带着水雾;“可以的。”
陆先生不敢,怕闹出事。
“轻点,不舒服我跟你说,”某人再度开口,嗓音见带着娇羞。
“阿幽,你今日当真是格外粘人,黏糊糊的,扒都扒不下来,”陆景行也是没了办法,素来脸皮薄的人连这话都说的出来。
沈清太闹人,而陆景行向来对她毫无招架之力。
每每她一闹,自己恨不得立马能缴械投降也是好的。
这夜、俯身下去时,男人异常轻柔、不敢有大动作,全程小心翼翼。
撑着身子怕压着沈清肚子。
他越是小心翼翼,沈清便越是主动。
由此可见,陆景行到底是忍得多辛苦。
期间,许是陆景行的小心翼翼让沈清感到异常不满,伸手推搡着眼前人,一脸不高兴。
陆先生苦啊!担心肚子里的宝宝还得顾及自家爱人情绪,难做人,当真是难做人的紧。
这夜,高亦安不知晓的是,他无心的三个字让沈清这颗冰封的心稍稍融化了些。
甚至是对陆景行有了愧疚之心。
他一句简短的我不会,代表了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会如此纵容你。
------题外话------
完毕,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