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主公,舞姬任务二发布

目前她的人物面板数据。

职业:巫医

姓名:陈焕仙(齐)

等级:14(24300/73000)

种族:人类(麒麟血统开启7)

属性:生命力79;武力47;智力74;体力80;

她过了十级,如今可以无限地召唤药侍,另外还差一级,便能够升级技能“傀儡兽”,能再召一只傀儡兽辅助。

在十二级之后,其实她有一个新的巫医技能解锁了,这个技能属于攻击类,终于令她有了一项能够护体的能力。

这项技能叫“邪巫之力”,这个技能原本是灰色的,陈白起用了一个技能点上去,它才启动。

【邪巫之力】

等级:1

属性:鬼系

目标:所有活着的生物。

技能描述:施放时具有对目标造成虚弱与慢性扼杀的能力,目标可施对一,亦可施对群。

另,这个技能的施放是需要特殊武器结合,还是必须占有死气的东西,比如墓内的护符、死人身上的匕首,骷髅身边腐烂的长剑等。

沾染的血腥戾气与阴气越深,如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兵器,便越能够发挥此技能的能力。

陈白起看懂了,却发现这技能暂时她没法用。

她身边根本没有符合条件的武器,像什么死尸身边的匕首,还是什么长剑,她是一件都没有找到。

所以12级到现在,这项巫医技能,她还没有真正的施放过。

这巫医不属于战士,它的技能都属于锈刀慢磨类型。

但它在保命方面却十分卓越。

这个巫医技能它还有一个被动技能,便是能够吸汲它人的生命力来补充自己损失的生命力。

这也太逆天了。

完全可以确保不死,谁坑害她,她就吸食谁的生命值来补充。

可问题是,真有这么好的事情?

会不会其实还是有限制的,比如这个“邪巫之力”的威力与施放次数之类的。

她没有用过,系统的讲解也并非事无巨细,所以很多方面还需要她进一步摸索。

这战车走着平沙路还算过得去,但是偶尔辗过一些石子便会一突一突地,陈白起站外了,会觉得比较消耗体力。

她本来身体素质就一般,再加上知道行军的队伍竟然是不吃午饭的,她那规律的一日三餐,这算是泡汤了。

早知道没得吃中午那一餐,她一定会带点什么在路上裹腹的。

不过眼下还有更紧急的事情,如今离入漕城西门还有一小段距离,她得想个法子怎么拐个弯让孟尝君出兵去扶夷湖救人。

陈白起在视线不经意扫过扶夷湖方向时,忽然看到一片褐黑色的枯树林后方蹿起的黑烟,她面色一变,沉声道:“主公,你看!”

孟尝君见陈白起神色不对,便顺着她的所指看去。

这时,魏腌与冯谖挨得近,听到他们说的话后,也看了过去,前行的军队停了下来,所有人也都看到了。

陈白起趁机道:“主公,这枯林后方是一片村落,忽见黑烟起,必是发生了紧急之事,不如——”

孟尝君淡声打断了她:“先去整治漕城内的邪师与暴徒,他们盘踞在漕城中数月,危害已深,如这些野匪便暂不予其计较,稍缓再议。”

陈白起一愣,虽知孟尝君不喜她多开口参言,却仍忍不住道:“虽可能绕了一些路,但——”

孟尝君看向她,眸露讽笑:“从此处到漕城不过一刻钟,可到扶夷湖少说半个时辰,你说……只绕一点路,却只怕去了那里再赶回来,便已是天黑了。”

“……”

好吧,只能是撂下漕城特地赶一趟,顺路自然是不顺的。

“可如今城中有守卫维持秩序,将暴徒困于一隅,并非急不可待,可这扶夷湖的村落却正正处于危旦……”

“够了,你真拿自个儿是本公的门客?”孟尝君盯着陈白起的眼睛,眸转薄凉,语气明显带着不悦。

陈白起心道,这人怎么这么难缠,他的心究竟是有多黑才能够对一村人的死活见死不救,倘若就这样进了漕城,估计他这罪恶值又得涨不少了吧。

陈白起如今身份尴尬,人微言轻,一时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说服他,却见这时沛南山长领着莫荆与张仪走了过来,卫溪不在。

她一见沛南山长等人,便下意识低下头。

可一低下头,她又觉得自己这是做贼心虚了。

于是,她又抬起头来。

很明显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沛南山长听到了,他请求道:“若孟尝君觉得来回跑甚是劳累,不如便借我三十人,容我去看看情况。”

孟尝君蹙了蹙眉,对陈白起的话他可以不予理会,却不好驳了沛南山长的面子,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于是便犹豫着派哪三十个人给他。

陈白起听到沛南山长自动请缨时,第一反应就是,以他一介文弱书生体魄前去扶夷村岂不是羊入虎口。

这批盗匪加上暴徒之众,便绝对不是十几二十人的规模,况且这两者合作,她也觉得事有蹊跷。

午时,正阳当头,太阳光线是一天之中最强烈的时候,也是最温暖的时候,阳光明媚,不似夏日般灼热烫肤,洒下融融酥酥的,好似将整个山庄抹上淡淡的金辉。

郊外空旷辽亮,除了太阳,远处的山峦冰湖在阳光下显得无比清晰,金光粼粼,河水平滑起伏。

孟尝君率领着他从国中(齐都)带来的五十骑射与一百走卒出了山庄。

而陈白起则化身为伪门客,跟随左右,另外门客之中,孟尝君另带了心腹冯谖与一名粗虬卷须、即使大冬天也只穿一件单衫短褂的青年壮汉,他叫魏腌。

同样都是汉子,与冯谖比较,这魏腌就像一头毛发旺盛的黑熊,手粗脚粗,足足比正常士卒要高一个头还多,陈白起估摸着此人怕是有二米高,或者还不止。

反正她看他,就跟小孩看大人一样,脖子仰上天。

第一次见他,陈白起在心中便对他有了一番评估。

比起心计深沉又腹黑的冯谖,魏腌就比较容易搭话多了。

这是一个耿直boy,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来。

陈白起仰着头,问他:“壮士高大勇猛至甚,何以?”

壮士你长得也忒壮了吧,这是为什么?

魏腌低下头,这是他第一次见陈白起,但或许人与人之前也投个眼缘,不过头次见面,他便对她有好感。

在他眼中的陈白起个子娇小,五官端正得过份,比例像精致的娃娃一样,包包嫩嫩的脸,葡萄一样水灵的眼睛盯着他,不像有些人一样畏惧,也不像有些人一样厌恶,只是一种好奇,像孩子一样纯粹。

倘若那时候便有人知道“萌”这个词的含义,想必在魏腌心目中,陈白起便是这萌的代表。

本来魏腌不想理会陌生人搭话,但是看着陈白起的眼睛,他发现他很难拒绝,便中规中矩地答道:“每餐五桶足矣。”

陈白起:“……”原来壮士的饭量不能以碗来衡量,而是论桶!

此人乃魏冉之子,他将在魏国当大夫的魏腌荐举给了齐国的孟尝君,致此他便只效忠于他一人。

魏腌脑子估计比不得弯弯肠肠的阴谋家,但其武力强横无比,一柄长刀所向披靡,鲜少人能够与他比拼蛮力。

此时的陈白起并不知此事,但等她有机会亲眼经历此事时,只觉这魏家的基因遗传歪得也太夸张了吧,想到那个像骷髅一样干瘦驼背的魏冉,再瞧一瞧这身板壮实得头熊精一样的魏腌,这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品种种出来的好吗。

还有魏腌这名字,腌,呵呵,这像是亲爹给取的名字吗?

陈白起在心中默默地吐嘈完后,本该清爽的心情却莫名有些低落。

这一切只因为,当她看着魏腌时,竟莫名地想到了……巨。

要说魏腌与巨他们两人其实长得并不太相似,但偏偏他们有时候的眼神又那样相似,永远那般执着而笨拙地注视着他们的主人。

魏腌于孟尝君,巨于她。

有时候回想起来,她挂得太突然了。

她什么都没有安排,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部下、她所牵挂的一切。

可能怎么办呢,如今她就像勉强“活”着,她已经不是“她”了……

她不知道巨现在怎么样了,又变成怎么样了。

他知不知道“她”死了……他回到族群生活是否因此感到快乐自在……

虽说这样想很卑鄙,甚至是自私的……可他们以后,还能有机会再见一面吗?

与其它人,与她曾认识过的那些人,重新再相识一遍。

陈白起觉得心脏被揪得一痛一痛地,虽不至于痛不欲生,却也很影响心情,她如今有重要的任务在身,她并不想让这种软弱的情绪主宰她,所以她很快便强行让自己振作起来。

只将注意力放在目前要完成的任务上。

话说回来,孟尝君此次带领的这支国中部队不可谓不精良,估计以装备与军队素质能够算得上是齐国最大的底蕴了。

这五十骑射部队引进了秦国的弩,而非普通的那种弓箭,这种弩在远程消耗上绝对是一支生力军,跨下则是赵国的马,这种马非本地黄马能比拟,无论从脚力跟爆发力都是顶尖。

而走卒束发以巾,身穿竹甲,与骑射部队的胃甲不同,那是用铜片或者用刺猬甲编制而成的,他们身材大多较为健硕且年轻,下股鼓大于裤中,手中持盾,盾约人高的三分之一,盾上描有齐国特有的字体纹路。

此番出行,孟尝君像是出门郊游一样,半分危机都感受不到,他并没有披甲戴盗,一身常服冠履,衣上布满云形花纹,华美昳丽,衣袂飘逸,腰束绅带,左腰插了一卷云形饰物,依旧一派贵族游行之态。

他并没有骑马,而是站于战车上,车左站着孟尝君,车中站着魏腌,而车右则是陈白起,冯谖则骑马跟随。

其实这种站法是有规矩的,一车之首,称“车左”,又称“甲首”。右方甲士执戈(或矛),主击刺,并有为战车排除障碍之责,称“车右”,又称“参乘”,居中的是驾驭战车的御者,只随身佩带卫体兵器短剑。

当然,这种规矩也并非一成不变的,另外还有“驷乘”,可以四个人一起乘坐,但孟尝君这战车明显容不下四人,并且车右安置陈白起也不妥当,她完全当不了攻。

可惜,她也做不了受。

她没有驾车经验,根本驶不来这种原始战车,所以最终孟尝君将她安置在了车右,反正眼下也不是正规作战,就不去死守这规矩。

陈白起却仍有疑虑,她看着孟尝君:其实她觉得她不一定非得上战车啊,这站在战车上,敌人偷袭,岂不是就像一个个活靶子似的惹眼。

孟尝君却有充足的理由将她留在战车上:第一,他想乘战车,不想骑马;第二,因为他在战车上,她不在,万一路途中遇上刺客,她怎么在第一时间通报;第三,即使她伪装得再像一个男人,实则还是一个姑子,她不会骑马(也不会给她马骑),只能走路,她是愿意跟一群糙老爷儿们待在一起,还是愿意跟他留在战车上被马拉着走。

陈白起:“……”怎么办,他的一、二、三太有说服力,她竟无法反驳。

上战车前,这还是陈白起第一次见识齐国的战车,一般而言战车每车驾两匹或四匹马,四匹驾马中间的两匹称“两服”,用缚在衡上的轭驾在车辕两侧。左右的两匹称“两骖”,以皮条系在车前,合称为“驷”。

这站车可谓是春秋战国时期打仗必备的一样坦克设备,突围,冲刺,拦截,冲闯……它以一敌百名走卒或许夸张了些,但以一敌几十却绝对的。

但眼下这一辆战车,陈白起瞧着……怎么跟她以为的豪迈硬气的冲锋战车有那么一点相左。

主要是这“驷”驭身上,它们头上戴着铜制的马衔和马笼嘴,这是御马的关键用具不奇怪,怪的是这马体上竟华丽丽地装满了铜饰,有马镳、马冠,还有一些马脊背饰,如马鞍饰、环、铃等,这五花八门,硬生生将这作战威风凛凛的坦克,变成了走马观花的观赏车!

这也只有孟尝君这财力才能够干出这样鱼唇的炫富之事了!

陈白起忽然有些不乐意上这种战车了,可惜从来乐意不乐意都不属于她的范畴,她只需听命令。

上了战车,陈白起身子晃了晃,感觉踩在这脚踏板上还是挺稳实的,大轮子滚得圆润,不像她认为的那样晃当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