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老熟人

吴巍下班后没事就研究这本书,并且拿自己的病人做起了实验。他将自己主刀的病人给弄死了,然后用咒法又将他们复活。看着死而复生,并且是保持着原有模样的病人,吴巍觉得自己成功了,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吴勇。可是吴勇并不赞成他炼僵尸,更不赞成他用活人做实验。在这件事情上,二吴产生了分歧。

在那些死而复生的病人出院后不久,就突然变得狂躁暴力,在残忍地杀害别人后,都自杀了。因为这件事情,吴巍被医院的人孤立。但是他不甘心,就开始拿太平间死去的病人做实验。

他悄悄地将病人的尸体偷出,然后把他们关在自己另外出租的一个仓库里。对着那些尸体念咒语炼僵尸,可是实验了几次都不成功。看着这些尸体逐渐腐烂,他便向吴勇救助。

可是吴勇知道他干的事情后,不仅不帮他,还大骂了他一顿。对吴勇来说,尽管自己死而复生后残忍地杀死了害自己的人,可是他也知道害人是不对的,所以之后一直没害过人,甚至还会帮助一些可怜的人。比如从富人那里将钱财偷来悄悄地放到穷人家里,做一些劫富济贫的事。

吴勇觉得自己虽然是僵尸,并且精通一些术法,但是他只想当做一门知识来研究,而不是用于实处,本来僵尸就是不被人伦所接受的个体。

吴勇骂完吴巍之后就走了,他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离开的时候也把那本书带走了。本来吴巍都要放弃炼僵尸的事,好好当医生了。直到有一天,有个神秘男子找到他。

那人每次都是夜里出现,第一次出现在吴巍床前的时候,把吴巍吓了一跳。他睡得迷迷糊糊时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当他睁开双眼时,便看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黑色身影站在自己的床前,他刚想大叫,那人就施法将他定住了。

那个若隐若现的黑色人影对吴巍说道,知道他在炼僵尸,想帮他一把。吴巍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便问对方需要自己做什么,那人则说只需要吴巍协助自己即可,但也没说协助自己做什么,只是保证会教给吴巍一些术法。

吴巍不答应,他说这些他术法他高祖父也可以教他,他想要的是像高祖父一样,成为会飞的僵尸,长生不老,但又不想像高祖父一样,变成那个模样。

黑影说很简单,只要吴巍以后听自己的吩咐即可。吴巍还是不太相信,黑影就告诉了他一串咒语,让他记住,然后对着尸体试试。

第二天,吴巍怀着不确定的心思来到了太平间,并对着一具尸体念咒语,结果成功了。而这时,门外的朱小真也看到了。其实吴巍当时就发现了朱小真,但是怕打草惊蛇,他只能假装不知道,然后背地里观察朱小真。

之后黑影每隔两三天就过来找吴巍,并且教了他一些其他的术法,比如障眼法和飞行术。学会这两样后,吴巍就拿朱小真做实验。他先假装跟着大家进手术室,知道那个主刀医生不会让自己参与,便站到了一旁假装观摩。然后使了障眼法后,跟着朱小真来到了她的出租屋,并飞到了顶楼,从窗口爬下来。他随手拿起顶楼上的板砖将朱小真拍死,然后又飞向顶楼,再飞回了医院。

虽然会了这两样咒法,吴巍还是不满足,他依旧缠着黑影将他变成保持正常人模样的僵尸。黑影告诉他,将最近收藏起来的尸体一起念咒语,看他们能不能死而复生成为僵尸,如果成了,就答应他的要求。

于是吴巍便把自己收藏的那些尸体一起炼成了僵尸。正当他得意洋洋地等着向黑影邀功时,那些僵尸却全部冲出了仓库,有序地在街上行走。吓得吴巍只得辞了工作,人间蒸发。

可是黑影还是找到了吴巍,并抓着吴勇到了他的面前。黑影说如果吴巍想成为保持正常人模样的僵尸,就要将吴勇仅存的精魂吸食进自己的体内,并且再吸食几个活人的鲜血,这才能变成他想要的样子。尽管吴巍不想伤害吴勇,也害怕吸食人血,可是这个诱惑太大了。在一番纠结后,吴巍便同意了黑影的交换条件。

看到吴巍和黑影做了魔鬼般的交易,吴勇不停地劝说吴巍,并告诉他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保持正常人模样的僵尸,那样做只会让他变成妖怪。吴巍不听吴勇的劝告,一意孤行,并催促着黑影快点下手,免得他心软后悔。

看到吴巍这么急于求成,黑影呵呵呵地笑了几声后,就一把捏住吴勇的头颅,一个用力就将他的头颅捏碎,然后念了几句咒语后,吴勇的魂魄就从身体里飘了出来。

黑影抓住吴勇的魂魄,然后让吴巍张嘴,伴随着几声咒语,黑影就将吴勇的魂魄塞进了吴巍的口中。当吴勇的魂魄被吴巍全部吃掉后,吴巍发现自己有了质的转变。不仅身体更好了,连障眼法和飞行术都更近一层,并且还多了穿墙这种穿透物体的本事。

于是,吴巍便穿过自家的墙壁飞到外面,逮住一个人就吸食他的鲜血。等连续吸食完五六个成年人的血液后,吴巍便飞回了家中,问黑影如何判断自己是不是长生不老的体质。

黑影呵呵呵地笑了几声之后,走到吴巍跟前,举起手直接穿透吴巍的肚子。只见吴巍的肚子便变成了一个血窟窿,吴巍痛得捂住肚子满地打滚。刚想开口质问黑影的时候,他就发现肚子不疼了,血也止住了,而且伤口也慢慢愈合了。吴巍慢慢起身,看向自己的肚子,除了衣服前后破了两个洞,以及地上多了一滩血以外,自己毫发无损。

黑影告诉吴巍,虽然可以不死不伤,但还是有普通人的各种感觉,受伤了也会痛。尽管有这点瑕疵,吴巍还是欣然接受了自己这样的体质。而黑影告诉吴巍,他已经和自己签了一份无形的契约,吴巍将无条件地服从自己,一旦哪天背叛自己,立马让吴巍魂飞魄散。

听到黑影这样说,吴巍才发现自己被坑了,这相当于一个长期的卖身契,自己活多久,就要给黑影卖多久的力,而因自己能活很久很久,这份卖身契的时间也会很久很久。事后,吴巍才发现自己确实不是僵尸,而是一个半人半妖的怪物。

接下来的二十年时间里,吴巍帮黑影做了许多坏事,而自己也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远的,有北市33路公交车突然失踪的案件。

这件事并不是黑影安排他做的,而只是吴巍饿了想进食。自从变成这种体制后,吴巍就离不开人血了,甚至到了后来连人肉也一起吃掉。

本来一开始他是很抵抗吃人血的,所以他一直忍着,并试着吃一些猪血代替。刚开始还可以,到了后来,猪血也无法满足自己了,所以才将手伸向了那路公交车上的人。那群人倒霉就倒霉在遇到了来北市旅游的吴巍,并且是饿了许久的吴巍。

近的,有最近的各种冤死之人死而复生的案件,甚至连袭击云熙子他们的那只猴王也是吴巍弄出赖的。

当时他在峨眉山瞎晃,饿了的时候就抓了几个驴友来吃。当他看到正被一群猴子围观的时候,想到自己还没吃过猴血猴肉,就把恶爪伸向了猴子。

他追着猴子四处乱串,逮着一个就撕咬一个,吓得猴群只好跑去向猴王求救。猴王见到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伤害自己的猴子猴孙时,便冲过去和吴巍扭打起来。

这只猴王体态庞大,尽管没有妖变后那么大只,但还是比其他猴子大许多,并且力气也大,居然能将吴巍一掌拍翻在地。吴巍自从妖变后就再没被谁收拾过,除了黑影偶尔冒出来使唤他之外,所以被猴王拍翻之后,就非常生气。

吴巍从地上爬起来后,就朝着猴王飞了过去,然后抓着它的脖子就是狠狠一口。而猴王也不是吃素的,在被吴巍咬伤脖子,并被他喝了几口血后,猴王就抓着吴巍的头发,将他甩了出去。

当吴巍站起来想再次冲向猴王时,却发现猴王突然变异了。伴随着它的块头突然猛增,紧接着是獠牙伸了出来,并变得又尖又长,然后双眼变得血红。尽管有浓密的毛遮掩住全身,眼尖的吴巍还是看到了藏在浓毛下面的紫色皮肤。

“变成僵尸猴了……”吴巍吃惊地喃喃自语道。猴王变成僵尸猴王后,就朝吴巍冲了过来,并且试图撕咬他。对于突变的僵尸猴王,吴巍心里没底,于是赶紧逃走了。

而当吴巍逃走后,僵尸猴王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便抓着自己的猴子猴孙们的脖子撕咬,并吸食它们的鲜血。那些鲜血没有被吸食完的猴子也都发生了异变,除了眼睛变成绿色外,其他地方和猴王一样。

这群猴子就变成了后来袭击游人,并靠游人的精魂和血肉为生的僵尸猴。而随着吸食的精魂和血肉的增多,猴王的妖力也剧增。为了方便吸食跟多的精魂和血肉,它便开始将没了精魂的人体变成傀儡,甚至开始炼妖,所以才有了酒店那些傀儡,以及没了精魂的老板夫妻二人变成的妖。

它们这种吸食型的僵尸,被萧瓒归为将臣一系;而像吴勇那种会飞,靠诅咒冤死的尸体就将尸体死而复生变成僵尸,但并不依靠人血为生的僵尸,被归为后卿一系。

当吴巍将前前后后的事情向萧瓒交代清楚后,婪梦也将吴巍的手指全部缝回了手上,只是因为女红不好,将他的手指缝的歪歪斜斜的,线也交错排列得乱七八糟。

“兄弟,勉强能用就行,哥哥我也是第一次做女红,多多包涵。”说完,婪梦还向吴巍抱着爪子鞠了个躬。吴巍无奈地看着自己歪歪斜斜的手指,突然觉得自己的缝针手艺简直可以算巧夺天工了。

尽管吴巍将事情全部交代了,但萧瓒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他和婪梦离开后,便将吴巍锁在了那个房间里,准备将他当做诱饵,把幕后那个黑影钓出来。

紧接着云熙子一行人便被吴巍咬了之后,变成僵尸的猴王以群猴们袭击了。因为吴巍的“杰作”让云熙子他们受到了伤害,萧瓒决定再折磨一下吴巍。

将云熙子哄睡着后,萧瓒就离开了“熙熙不攘攘”,回到道观地下室,并向吴巍的房间种下了幻想。而在这一天一夜里,吴巍便置身于十八层地狱中,看到自己被拔舌、剪手指、下油锅……将十八层地狱玩了个遍。于是,当萧瓒把吴巍扔到熙熙跟前的时候,便看到吴巍这副呆滞的模样了。

“哈哈哈哈哈!如果是我看到自己置身于十八层地狱里受尽折磨的时候,我也会吓傻。”熙熙插着腰哈哈大笑。“我说哥哥,你缝线的手艺真的好差劲,你应该没事跟熙子学学,熙子手可巧了。”

知道吴巍的手指是婪梦缝上去的后,熙熙便用小短手抓着吴巍的一只手端详着,发现上面的指头歪歪斜斜地长着,如果不是看到有乱七八糟的线穿插在上面的话,还以为这手残疾了呢。“别,这种事以后我可不想做了,你也不看看我这双爪子,哪里是拿针线的手。”婪梦抱怨道。

“现在怎么做?是不是找块板砖来拍死他?”熙熙一直想报被板砖拍死之仇。“先等等,我还要用他来放长线钓大鱼呢,等把背后的那个黑影揪出来,才能让你拍死他。”萧瓒对熙熙说道,说完便看向趴在地上一脸呆滞的吴巍,然后思考着自己的钓鱼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