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林月得意一笑,“你给我加工资,我就告诉你。”
沈昊松脸色一黑,“你告诉我原因,策划部总监的位置就是你的。”
林月心里一阵窃喜,回来到沈昊松的身边,“好吧,其实我也不想看你们两个之间闹成这样,你难过,思瑜她只会更难过。”
沈昊松心里一疼,难道沈思瑜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的?
“沈总,难道你不觉得你太过犹豫了吗?我真就搞不懂哎!你也好司总也好,分明都是喜欢对方的,为什么就不能抛下一切勇敢的去爱呢!”
沈昊松皱了皱眉,“因为这中间事情很多。”
“我看就是柔情寡断!”林月不耻的鼻子一哼,“爱就只看着一个人,无论是那个任轻盈还是你的何雪莹,你要娶就痛快娶回去,然后安心过日子。干嘛还这个也不放那边也不放的,责任是责任,你一辈子能为几个人负责?”
沈昊松有些哑口,虽然林月的话说的没心没肺,但是好像是最简单直接的道理。
沈昊松一直放不下何雪莹,顾虑也是太多。她没有自己就没有了一切,如果他不照顾那女人,就会一直亏欠着自己的心,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他所想要的补偿,对三个人伤害的更深。
许久沈昊松不说话,林月就站在他的身旁认真的看着她,“思瑜她从十几岁就跟着你,如果是8年还没有感情,或者轻易的放下,我都不相信。只是沈总你再这么摇摆不定,思瑜她只会越走越远,而且难道你不知道,那个阮航一直没有放弃追求她?那小子还真不错呢!”
林月说这话的时候,朝人群里张望了一眼。
远处的阮航正跟沈思瑜低头说着什么,林月一抿嘴,脸上微微燥红了下。
“那小子不行!”沈昊松一听阮航的名字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他抬眼顺着林月的目光望去,又是心里燃了怒气。
“喂喂!沈总,你别过去啊!思瑜会骂死我哒!”
沈昊松推着息壤的人群,直接走去了那两人的身边。刚到近前,他就二话不说拉上了沈迎的手臂,“你跟我来!”
沈思瑜脸色一紧,这沈昊松的动作太过突兀,让周围的一小群人都看热闹的竖起了眼睛。
“阮航,你等我下,我大哥今天不太舒服,我先失陪。”
沈思瑜尴尬的扯了一个笑说道,然后被沈昊松拉着脱离了人群。安静的角落,是这古董店的防火通道。
沈昊松因为运动量过大,站在沈思瑜的面前喘着粗气。
沈思瑜揉着被抓红了的手臂,斜眼睨着男人,“沈昊松,你不该在人前给我难堪。”
“你只在乎那些?”
沈思瑜不想正面回答,“有话你就快说,外边还有不少的宾客在等着我。”
“我会尽快跟何雪莹离婚。”
沈思瑜眉头一抬,情绪稍纵即逝。不过她好像并不着急离开了,反而是低头整理着身上的礼服,用手扫了扫胸口。
“那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就算你离婚也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不过就是站在一边看笑话。”沈思瑜傲慢的扬起小脸,在这消防通道的四周看了看,不错。这里干净还宽敞,以后是不是可以堆一些杂货?沈思瑜目光落在墙角的监控器上,嘴角勾起了一个弯弯的弧度。
“思瑜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昊松拉了女人的手臂,却被沈思瑜狠狠的甩开了,“上了你8年的当,如果我还继续,我就真的是个傻子。”
“沈昊松,收起你现在这套吧,就算你在丰城能翻天覆地,也可以用各种手段让我回去,我可以委屈,可以依附,因为我得活着。但是你永远都不可能再让我爱你,你根本就是个渣男,一辈子都不可能!”
沈思瑜的一席话,让沈昊松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他看了看沈思瑜又转头来看安梅笑着的脸,只觉得头顶眩晕不停。
踉跄着步伐朝门外走去。
沈思瑜又在身后追了一句,“沈先生,我注定是你心目里的婊子,你愿意出钱,我可以考虑考虑。”
……
沈昊松走后,沈思瑜瘫软了身体坐在了地板上。安梅走过来,许久都不见的关怀,“别为那么一个人伤心,妈觉得你刚才说的很好,你要早这样,是不是早就嫁出去了?”
沈思瑜歪头看安梅,咬着自己的下唇眼里噙了泪花。
“你这丫头干嘛瞪我,我这个当妈的跟你说的都是好话!”
沈思瑜孱弱的甩来了母亲的手,自己踉跄着坐去了沙发。
呼……呼……
这样应该真正结束了吧,那个人就会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了。沈思瑜记得沈昊松说过他们的最后一次,这吻痕淡了你就把我忘了吧。
终于沈思瑜也体会了一把当初沈昊松的心疼。
虽然那爱是明显的,但是沈思瑜必须要这么做。何雪莹已经有了沈昊松的孩子,就算她还爱着又有什么用?
“楞什么呢?”安梅推了推沈思瑜,又一屁股蹭来她的身边,“妈最近又帮你看了几个男人,你要不要去相亲?”
“这辈子,要么嫁沈昊松,要么单身,你还是别多操心了!”沈思瑜起身,看都不看安梅一样,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世界上的母亲不都应该关心孩子的吗?她快乐不快乐,幸福不幸福?安梅也只能是这样的妈了。
……
沈昊松半个月来没再出现,听林月说他病了。
沈昊松靠在床头,双腿上架了一个小桌子,一碗清粥,两碟小菜,早就没了热气。沈昊松握着手里的遥控器,烦躁的频繁换着台。
手里一停,电视荧幕上出现了他熟悉的身影。
沈思瑜被簇拥在中间,身旁沈老爷子笑容可掬,两侧纷纷站满了丰城的名流。沈昊松想起来,今天该是沈思瑜在商业街古董店开张剪裁的日子。
他发烧了一周,也不过刚清醒两天,居然就这么忘了。
一推腿上的桌子,沈昊松直起身体,头顶又是一阵眩晕。
“昊松,你再做什么?现在不能起来?”何雪莹推门进来,端着托盘,托盘上是大瓶小瓶的药水。
沈昊松像是没听见一样,俯身够着床下的鞋子。何雪莹快走两步放下东西,把拖鞋送到了沈昊松的手边。
“你这是要去干嘛?你跟我说一声就好了,我都可以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