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童眼圈泛红,“你又骗我……你和她明明已经在谈恋爱,你还和我说你是逢场作戏。有些事情没对比真的看不出来区别,你对她那么好,对我呢,你除了想和我上床,你还有别的需求吗?!”
顾安童很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她这辈子还没说过这么直白的话,可她不吐不快,她和司振玄没有蜜月过没有约会过没有恋爱的时间,就直接过度到那么直接的过程,她自以为是的恋爱,撞到孟玫的那些描述,简直可笑的令人发指。
电梯到了一楼,司振玄随手按了顶层,幸好这是专用电梯,没有密码是进不了,所以这里的空间很安全。
他莫名的看着她,“你又怎么了?”
顾安童比划着和他说,“我也想要城东的栗子,也想要你专门买了送的香水,也想要你每天一枝玫瑰花的放在桌前,也想要你中午和我一起吃工作餐……可是这些我和你结婚的时候没有享受过,现在却必须要看着你和其他女人一起做,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你明明说过让我忍,可我心胸狭窄,我忍不了……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对她好……”
话没说完,她已经被搂进司振玄的怀里。
良久,顾安童听见司振玄的一声轻笑,再抬头时候,他已经又是以前的模样,“我让舒旬安排的,舒旬说,如果要做出恋爱的样子,有些事情是必不可少的,既然要高调,那就交给他去办。”
顾安童脑子有了一瞬间的空白,好半天她才恍悟过来,带着一种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雀跃,问:“所以,这不是你的本意?我就说……有些那么肉麻的事情,怎么会是你做的呢?”
几乎是下意识就松了口气,顾安童说:“那没什么了,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
见顾安童已经快撞上电梯门,司振玄及时将她拎了回来,半搂半抱着让她面对着他,“原来你喜欢这些。”
顾安童语塞,最后只好说:“喜欢这些也要看是谁去做,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做,只会觉着反感,但如果是那个人,无论他做什么我都喜欢。”
所以司振玄,只要给点灯火,她的世界就开始璀璨,或者他永远都未必了解她的这种情感,正如同此刻她说完之后,他眼底却浮起令她无法捉摸的情绪。
转念一想。
舒旬打着司振玄的名义给孟玫做的这些,她虽然还是不舒服,但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郁闷了。
可顾安童直觉,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四十天里,这样的事情或许她会遇到很多。
要么她需要用一根极粗的神经去应对,要么她就会时不时的如同今天一样,出现这样近乎暴走的状态。
“我还有十五天,就可以离开这家公司了。”顾安童说给司振玄听,“眼不见为净,我想暂时离开丰城两个月。”
“这样也好。”司振玄也不希望顾安童总是这样伤心,即便不愿,可有些事真的是情非得已。
顾安童见电梯又已经到了顶楼,她想出去,却还是被拉了回来,电梯再反复运行,司振玄说:“这瑞安全。出去哪里都有人。”
顾安童舔了舔略有点干涩的上唇,她想出去,只是因为这电梯里都是荷尔蒙的味道,令她不由自主的浑身发热,为了摈除掉奇怪的念头,她问:“周容容那件事,真的是你和沈昊松做的么?”
司振玄点点头,“是。你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顾安童略有点可惜的说:“可是容容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好好,却被司岳云……”
“如果不是她,那么迟早有一天,司岳云会想着将你拐回到他的床上,用各种手段。”司振玄打断了她的话,“周容容需要钱,我们需要一个人代替你。顾安童,我的善心有限,只能给我可以去关心的人,以及我在意的人。你是我的女人,那样的事情我不会允许发生,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能有。更何况,这是一箭双雕的结果。”
也或者,这一刻的失落,来自于这件事,与司振玄有点关系。
她心目中的司振玄,是不该和这种事挂上钩,可如果要和司家对抗,也许不得不使出这些见不得人的招数。
就好比刚才,司岳云的确混乱了,甚至迟疑了。
否则江暖怎么会气到肚子疼,被送到医院去。
周容容摆摆手,“我得先去找沈总啦。晚上还得麻烦他送我去司家。”
她笑起来,有漂亮的小梨涡,“你说,我会不会让司家的人大跌眼镜呀。”
“会的。”顾安童忽然间也被她愉悦的笑容感染,露出了好看的酒窝,“我应该感谢你,给我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哦在这一点上我和你基本上是态度一致的,就算沈总和司总不给我钱,我可能都会干这件事,江暖不是个好人,她把我姐姐欺负的在公司根本抬不起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有必要把自己以前看不惯的人,一个个拎出来先炫耀后打压,简直就跟神经病一样。”
顾安童忽然间看着周容容那张略有点熟悉的脸,问:“容容,你姐姐是谁?”
“我姐姐?周潇潇,你认识吗?”
顾安童还真认识,这是她曾经的大学同学,当年他们大学另外一个系的校花,因为一件小事和江暖闹过,那时候她和江暖关系不错,江暖曾经和她抱怨过。
现在再听,便能感觉出江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
“有所耳闻。”顾安童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了周容容,“以后有机会,可以约出来聊聊。”
“好的。”周容容明显很洒脱,踏着轻盈的脚步往公交站走,顺便对顾安童挥了挥手。
顾安童回身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多好的一个姑娘,却生生的被司岳云那个王八蛋给糟蹋了。
顾安童回到公司,之所以不会那么着急,也是因为江暖被送到医院,司岳云正分身无术,在这一层楼,至少没人能管的了她了。
刚刚到楼道口,就听见茶水间里传来熟悉的名字。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从那女人舌尖里绕出的名字,便是她的丈夫司振玄。
孟玫吃吃的笑着,不知道在和谁炫耀,“知道吗?你不是说振玄是个闷葫芦吗?这人心可细了,不经意间就会讨女人的欢喜。我说我喜欢城东那家的栗子,上班的时候,他就让那个舒旬放了那栗子在我桌上;我说女人的桌子上永远缺一瓶香水,他就买了cha
el5号给我……”
后面孟玫絮絮叨叨的,顾安童有点听不清,她忽然间耳鸣了。
站在原地好半天,顾安童骤然间转身,匆匆的往门口走,直接就撞到了舒旬的身上。
见顾安童满脸苍白的样子,舒旬略有点紧张的问:“顾组长?是不是哪里撞疼了?”
顾安童摇头,“你是来找孟玫的吧?”